第三十一章他得了一種病叫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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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遲到的人自罰三杯。”蘇玲拿起酒杯進南歌手裏。
這是她們姐妹之間聚會永遠不變的規則。為了防止的人惡意遲到,所以在約定的時間如果沒有到達的話就要自罰三懷。
南歌確實是遲到了,所以她心甘情願受罰“好好好,咱的老規矩我能忘了嗎,來,滿上。”南歌很豪地三杯紅酒下肚,可能是太久沒有喝過酒的緣故。三杯下肚,已經讓南歌的胃開始翻江倒海起來。可晃能表現出來,因為大家都很開心。
蘇蘇和沈言,親熱地相互夾着菜,南歌冷眼旁觀,一句話都不説,他們似乎並不打算隱瞞南歌什麼,表現出來的親暱極為自然,南歌曾經以為,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直到現在,這樣清晰畫面出現在自己眼前,她已經沒有理由可以欺騙自己。
南歌替自己倒上酒,拍了後沈言的肩膀。
酒杯高高舉起,南歌笑着説:“沈言,恭喜你,終於解了。”是的,恭喜沈言,終於解
了,終於不用再揹負着她給的枷鎖,終於不需要再對着她冷漠的目光,就像她自己説的,他應該擁有更好的女孩。
沈言盯着似乎像是醉了,似乎看上去又沒醉的南歌,她的臉蛋已經有些泛紅。
沈言蹙起了眉頭。她在恭喜他,恭喜他解了,沈言一動不動,看着南歌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又轉頭去跟蘇玲講笑話聽。
他真的很想把她扳正過來問一問,肖南歌,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沈言霍然起身摔了椅子走出包廂,太大的響動,讓一旁的南歌猛然回過福來,她看着沈言離開的背景影,碰了碰身邊的蘇玲。
“他又發什麼病了?”蘇玲睨了他一眼“發痴病了,某個始作俑者似乎還一臉茫然未知的樣子。”始作俑者?南歌看向蘇蘇,指着她問蘇玲“是她嗎?”然後又看向蘇蘇“我説蘇蘇,你怎麼得罪人沈言了,讓他發那麼大的脾氣摔椅子就走人了,你怎麼當的人家女朋友啊。”蘇蘇翻了翻白眼,一臉的無可奈何,她搖了搖頭“肖南歌,看在你醉了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蘇玲你看着她點兒,我去看看沈言。”説着,蘇蘇抓起包也跟着沈言消失在包廂裏。
南歌皺起眉頭“蘇玲,她説我醉了,她怎麼説我醉了呀,我明膽沒醉,我清醒得很呢,不信你要我,捏我。”她抓起蘇玲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去,很用力。
蘇玲立刻收回自己被南歌抓着的手拍她的肩膀安撫起來“好好好,南歌,你沒醉,你酒量天下第一,你怎麼會醉呢,是蘇蘇那廝醉了。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蘇玲對一旁的gent説了幾句,gent説了一句路上小心,自己留下來收拾殘局。
南歌坐在副駕駛座上,扶着自己的額頭,醉了嗎,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南歌不醉,就無法再面對這樣的場景,儘管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沈言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好人,她應該為他到高興,不用再
費時間在她身上了,可是為什麼,心裏的酸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濃烈過。蘇蘇是她的好朋友,沈言是她一直捨不得的沒有血緣的弟弟,這兩個人在一起中,應該是最合適的才對,可是為什麼,她漸漸地開始明白,原來其實是她自己放不開手呢。
“南歌,我知道你沒醉,你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蘇玲的視線盯着前方,可思緒卻一直都在一旁的南歌身上。
南歌轉過頭對着她笑了笑“不愧是蘇玲,永遠都那麼瞭解我。”
“放不下就追回來,何必裝作灑,沒有人會嘲笑你的。”南歌靠着車窗搖了搖頭“不是裝灑
,而是這段
情已經四分五裂,要想再粘回去,談何容易。”
“南歌,你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怎麼一到了情這個字上就變得那麼看不透呢。”蘇玲嘆了口氣,她真的無法瞭解,像南歌這樣灑的人,有一天傷自己最深的,居然是這個情字。
南歌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也許每個人的命裏都有一個劫數,而她的劫數,大概就是沈言吧。
南歌沿着小區的花壇台階慢慢地朝自己的公寓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走了一世那麼長久。腦海裏徘徊着的,是在剛才凱悦酒店的包廂裏沈言與蘇蘇的甜畫面。其實南歌很希望一切都只是演了一場戲在給她看而已。可是那樣親熱的畫面,讓她怎麼説服自己去這樣認為呢,沈言也該有找尋自己幸福的權利,所以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難過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心那麼難受,彷彿被人狠狠刺了一下,痛的她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南歌停下腳步,怔怔地看着前面公寓的大門。
她呆滯了許久,才終於緩緩地朝那個方向走去。然後在門口站定,她慢慢地蹲下身來。這裏就是當年jamay跳下來之後躺着的地方,雖然時間已經過了三上,可地面上還依稀能看出那時候的血跡。南歌伸手在地上撫了撫,她記得那個時候,這一片地方有一大灘的鮮血,都是從jamay身上出來的,那個時候的南歌不知所措,甚至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南歌把臉埋進自己的臂彎,這個地方,她在三上前離開的時候曾經並沒有想過以後還會再回來,可是現在她真真切切地站在這裏,並且平靜地回想着三年前的種種,南歌忽然開始有些明白jamay了。愛要多深。才能夠連自己的生命都捨棄。那個時候的jamay一定無助到了極點,才會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她有多麼愛沈言。
可是南歌分明記得那時候的沈言,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沒有悲痛,也許他藏在了心底,總之南歌沒有看到過他的眼淚,哪怕一滴。
所以這樣的沈言,面對一個為了自己自殺的女人,居然連最簡單的難過都沒有,那麼她的愛又要怎麼繼續呢,也許因為不愛,所以真的沒有那種痛徹心扉,可南歌卻開始害怕了,因為那樣的沈言太冷漠,讓她掌控不住。
南歌記得在jamay剛死的那幾個夜裏,她總會重複地做着同樣的夢,夢裏是jamay蒼白的臉孔,鮮血從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源源不斷地出。jamay的眼神帶着絕望,她看着南歌説,以後的你也會有我今天這樣的回報,你們不會有好結局的,不會有好結局的…南歌每每在這個夢中驚醒之後,心緒就再也無法鎮定下來。
所以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當初會跟沈言説再見,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情真的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還是因為jamay在夢裏可怕的詛咒。
那個夢很真實,甚至連jamay説話的聲音都帶着迴音。
其實當初,如果兩個人都勇敢一點的話,至少現在也不會這樣辛苦吧,蘇玲説得對,他們兩個都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些,所以最後結果也無非就是以悲劇收場罷了。
南歌搖了搖頭,起身的時候腳已經有引起麻了,她皺了皺眉,怎麼每次都要這樣為難自己呢,其實看開一些難道真的不好嗎。南歌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的任有多麼的自私,讓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無法真正快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