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曖昧由內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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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亞麻頭髮的男人在身後大聲嚷嚷“喂,ben,我還沒告訴你姐姐我叫什麼名字呢,怎麼就走了。姐姐,我叫景煌,別忘了啊。”肖南歌好不容易轉頭對着那個叫景煌的亞麻頭髮男人笑笑,就被沈言警告似的一瞪。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小時候最常去的展望台。a市的展望台是這個城市的標誌建築物,但也僅限於幾年前,如今的展望台,早已經在三年前就被改造成了商務大廈。

沈言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暗淡,恰好被南歌捕捉到。她在他面前戲謔的打趣。

“怎麼啦,走了三年,連這裏都不認得了?”沈言搖了搖頭,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這裏有很多回憶,可是我沒想到,我一走,再回來竟然再也找不到當初的回憶了。”南歌一怔,心中苦澀不由上升。展望台是她和沈言最初也是最後的記憶。她清楚的記得沈言去巴羅那那一天,他們就是在這個展望台分別的。一別三年,可是相逢後,卻有點物是人非的覺了。

她衝着沈言做了個鬼臉。

“想什麼呢小布丁,忘記了姐就幫你找回來。”她笑,沈言看的移不開了視線。這樣燦爛的笑容,曾經消失了多少年,可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呢,為什麼現在的她笑的這樣美好,偽裝的這樣完美。

肖南歌十三歲的時候沈言八歲。就是八歲的沈言,懂事的不像話。平時的沉默寡言讓南歌以為他是在對她的家庭不滿着什麼。

南歌的母親很不喜歡沈言,那一天南歌放學回家就看到蜷縮在牆角的沈言。她看到沈言身上斑斑血跡,還沒有幹,他的額頭已經被打破,眼神有些渙散。

“怎麼啦小布丁,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南歌小心的在他身前蹲下,沒想到沈言嘩啦一下把她拍開,奪門而出。

“沈言。”她剛想追出去,就被母親一把攥住。

“你讓他走,他走了這個家也就清淨了!”那是南歌第一次在母親眼中看到深刻的厭惡,像極了童話故事裏惡毒的後母。肖南歌煩躁的甩掉母親的手跑了出去。

展望台附近的人民公園,沈言躺在青石椅上,身體還在顫抖着。肖南歌抿了抿嘴,她走到沈言身邊坐下,輕輕的安撫着他的後背。

“小布丁不要難過,姐姐會照顧你的。”沒有回應。

“哪裏痛,告訴姐姐。”依舊沒有回應。

“小布丁,你的額頭血還沒有止住,快起來我幫你擦擦。”可是沈言就好像上了脾氣,一動都不肯動,南歌無奈,只得繞到他面前蹲下,替他擦拭掉額頭上的血跡和汗水。

媽媽打的也太重了,從前還只是輕微的打打,現在都打成這樣了,她皺了皺眉,拿着手帕的手不由顫了一顫。

“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我吃你們家的用你們家的,你媽媽看我不順眼出出氣也是應該的。”沈言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把南歌嚇了一大跳。

可這樣的話不是安,反而讓南歌心裏更加難過。她在家的時候還能夠護着他,可是她不在,他也只能生生捱打了。

“還痛不痛?”她在他額頭上吹氣,小的時候只要自己哪裏疼了,媽媽就會給自己呼呼,久而久之她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沈言搖了搖頭,清亮的雙眸裏散發着點點的光亮。

南歌替沈言處理好傷口,乾脆一股坐到了地上,對着他傻笑起來。八歲的沈言就已經有了同齡人不該有的成了,而且沈言,真的長的很好看,大概他的母親也是一個好看的女人吧。

“以後我們常來這裏吧。”沈言的聲音忽然冒出來,南歌一頭霧水。她順着沈言的視線看去,高高的展望台在夕陽的餘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你喜歡這裏?”南歌問道。

沈言默默點了點頭,視線在南歌身邊徘徊,卻怎麼都沒有看她。

“哎呀。”南歌埋怨的看了眼身邊的沈言,自己的額頭。

沈言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不知道又在想哪年哪月的陳年往事了,居然忽視了身邊的大活人。”南歌轉了轉眼珠子,挽起沈言的胳膊。

“我是想起了我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你那時候才那麼丁點大。”説着她就用手比劃着那時候沈言的身高。沈言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然後舉手投降。在南歌面前他似乎從來沒有贏過。再多的困難和委屈,在看到她的那一眼,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天還沒亮,南歌就被一陣搞怪的鈴聲驚醒了。她把頭蒙進被子裏,可那聲音陰魂不散,大有一副她不起來就不停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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