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切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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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你説姐們的心是不是越來越寬廣了,趕明兒都能把太平洋裝下了。”

“所以我説女人,在愛情面前什麼都是,現在你終於肯承認自己那點小心患了吧。”蘇玲的眼神極其鄙夷,那一副模樣好像是在説,小樣,看你還死鴨子嘴硬。

“我心裏的小九九哪兒瞞得過你蘇玲大人啊,也就是你們家gent能容得下你,把你給收了去,不然多少男人得為之顫抖。”蘇玲白了南歌一眼,不過她打從心底裏為南歌到高興。一直以來南歌都突破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防線。她跟沈言之間那股説不清道不明的情糾葛,讓旁人看了都心急萬分。可他們兩個倒是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着急。

現在可好了,蘇玲想着,其實你看,把話都説開了,什麼東西解決不了呢,心裏的隔閡不就是因為什麼都不説什麼都不讓對方知道才造成的嗎。

夜半的時候沈言忽然打來電話。

為了不吵醒身邊的蘇玲,南歌拿了電話靠在窗口,路燈發出泛白的光亮,她盯着花白的手機屏幕上沈言兩個字一會兒,忽然又沒有了。

沈言掛斷電話了。

了一口氣,打回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

“還沒睡?”沈言問。

南歌輕輕應了一聲“下飛機了吧?你父親…怎麼樣了?”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沈言輕輕説道:“見到了,他渾身滿了管子,可能…本來是想跟你説説話的,可一看時間又怕太晚了,於是就又掛斷了,沒想到你還醒着。”南歌心裏咯噔一下,她聽着沈言明顯壓抑的聲音,竟然有些微微的哽咽。

“沈言,要是沒什麼事就閉眼休息一下吧。”南歌輕輕説着,她有一種預,也許沈言,要比預計的還要晚回來幾天。

掛掉電話的時候,南歌盯着外面泛白的路燈發呆。其實他是誰又怎麼樣,他的母親是誰又怎麼樣。對她來説,他是沈言,這就足夠了。

南歌預料的並沒有錯,沈言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

那七天,對於南歌來説彷彿是種煎熬,説來有些諷刺,從前跟沈言分開三年之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的。

蘇玲早在兩天前就已經被gent接了回去,於是南歌就又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那天她一個人為自己做了晚餐。一個煎蛋,一個小菜,一碗湯,可是坐在桌邊的時候竟然開始覺得無措起來了。

南歌怔怔地盯着桌上的筷子發呆。從前沈言在身邊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她問自己,可是整個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回音。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後來是有一個温暖的懷抱把她抱了起來她才驚醒過來。

南歌看到了那張悉的臉,沈言正對着自己笑。他下巴處已經冒出了細密的鬍渣來,眼圈也深了一些,那雙從來神采飛揚的眼睛,沒有一點亮光。

南歌伸手捧住他的臉“你怎麼了?怎麼回去了一趟再回來,看上去就跟個難民似的?”沈言一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用額頭輕輕地碰了下南歌的,力道不大,慢慢廝磨着。

“沈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就在沈言把南歌放上牀的時候,南歌忽然一把抓住正要往外走的沈言。

沈言坐在南歌的牀邊,他的眼裏有一種南歌不懂的悲切。那是一種對世界莫名的敵意。

南歌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不懂沈言。

良久,他才舒了口氣,可是臉並不好看。

“南歌,你真的不介意嗎,我的母親是…你真的不在乎?”南歌怔住,這是她心裏的一道傷口,如果説真的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是誰説傷口就不能癒合呢,只要不去觸碰,也就不疼了。

她搖了搖頭“沈言,你不碰,就不疼。”自從那晚之後,南歌一直想彌補沈言,那三年的空白要如何填滿?難過的又豈是隻有他一個?天知道,在他不好過的時候她也同樣受着煎熬。

沈言沉默了許久後,雙眼變得離起來。他看着地面,薄微啓,他跟南歌説起了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就像是一個古老的故事。

沈言説,他的父親在他趕到g市的那天,看了他最後一眼後就過世了,這一個星期,他和他母親留在那裏處理了他父親的後事。

他所謂的親生父親,除了沈言,再也沒有任何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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