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因為家中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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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金線這才放心,二人又説了幾句話,便分手告辭。晚上朱傳宗躺在牀上,腦海裏彷彿都是薛金線聲音笑貌,起先還看着書,想排解一下,一會兒不看書了,手壓住了書,望着屋頂,彷彿薛金線對他有説有笑…
第二天中午,薛金線回家做飯,卻發現父親不在了,問旁邊的鄰居,説是早上有兩個人抬着一頂小轎來把他接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裏。薛金線可擔心了一個下午,等晚上才見到薛宏舉笑呵呵地回來,臉上滿是滿足的微笑。
原來,朱傳宗一大早,就去找院長華文章,道:“何治嘯有了個親戚,是個老秀才,一輩子沒中過功名,想進翰林院看一看,以了心願,可又知道這是有違律例的事情,整嘆氣不止,我看何治嘯替他着急,卻不敢去求王爺,要是老秀才仙去了,留下終生遺憾,可是不好。”華文章想都沒想就把一個手下叫了進來,吩咐道:“以我的命令去找翰林院侍衞首領,就説咱家有個親戚想到翰林院裏逛一逛,讓他給安排個時間,不要阻攔。你和朱傳宗去辦吧!”那人答應一聲,帶着朱傳宗便走出去,到了那裏,翰林院侍衞首領説:“上午翰林院公事時間來就行,讓護衞陪着,逛完逛夠,別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留心的。”朱傳宗一聽這話,立刻興沖沖地讓王大牛二人急忙去找薛宏舉。薛宏舉的心願就這樣達成了,薛金線見父親回來,問清楚經過,便生氣不説話。薛宏舉道:“你也別怪爹爹了。
這些事情於咱們覺得天大的事情,可在那些當官的眼裏,本不算回事。”薛金線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擔心朱公子,要是出了事情,咱們可怎麼向人家
代?”薛宏舉笑道:“有什麼好
代的?你要是真往心裏去,覺得對不住人家,你以後就好好待人家,也省了我一番心。女兒終究要出嫁的啊!”薛金線一下呆住,不言語了,過了幾
,朱傳宗一直沒來薛家,開始薛金線還怪他魯莽,後來擔心起來。
想道:‘他一定是怕我説他,因此不敢來了,原來他真的只是爹爹的好朋友,對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這麼想着,覺得百無聊賴起來,白天去繡房做活,也沒平那麼勤快。偏巧這兩天隔壁處了十多年的鄰居賣了房子,要搬家走了。
事先一點預兆也沒有,薛金線也有點傷,這幾天也不快活。薛宏舉看在眼裏,哪還不知道她的心思,本想去找朱傳宗,可是哪裏能找得到呢!
翰林院可是進不去的了,也只是跟着煩惱而已。過了兩,鄰居住進了新人家,薛宏舉便去拜見,哪知一見了主人,便哈哈大笑起來,再也不擔心了,晚上薛金線回家,見到朱傳宗來了。
驚喜之下,便留他吃飯,朱傳宗也不推託,直到夜深,這才回去。薛金線打着燈籠送他到門外,出門走了兩步,朱傳宗道:“請留步吧!”薛金線道:“這個巷子黑,出了巷子吧。”朱傳宗笑道:“可我到家了啊!”薛金線驚訝不已。道:“這房子是你買了?”朱傳宗道:“正是。”薛金線臉一變,轉身便走,也不知道是驚是喜,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朱傳宗不知道她心中如何想的,回到房中,仔細琢磨,卻不可得。此後過了兩天,朱傳宗不知薛金線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惱了。
他搬到這裏和她做鄰居,其用意太明顯了,她要是不喜歡,給他臉看,強求也是無用。何苦還難為人家呢?朱傳宗便也不大去。
薛宏舉倒時常笑呵呵地來看他,可是從他身上也看不出端倪。這天中午,吃過午飯,朱傳宗不想去上課,心想:‘這一些時候玩夠了,從今天起,應該把幾樣重要的書趁閒讀一讀。’於是找了兩本書,對着窗户,就攤在桌上來看,過了一會兒誰知睡着了,朱傳宗正睡時,只覺有樣東西拂得臉怪癢的,用手撥幾次,也不曾撥去。
睜眼看時,薛金線站在面前,手上拿着一條手絹,手絹一隻犄角,正在耳朵上飄蕩呢。朱傳宗大喜,站起來笑道:“你怎麼來了?”看她身上穿了一件藍布褂,優美大方,更顯得亮麗,不由有些看住了,薛金線笑道:“來你的家看看。”在屋裏轉了轉,道:“你就打算住在這裏了嗎?離翰林院不遠,可是跑來跑去的,終究沒有翰林院裏方便啊!”朱傳宗笑道:“院裏氣悶的很,哪有這裏清靜呢?別以為翰林院有多了不起,都是些迂腐的人在把持,學不到什麼的。”薛金線道:“也是,我看過你們的功課,幼稚可笑的很,沒什麼趣,你不學倒好。
還有那些自以為是的學生,以為多了不起,其實都是草包呢!”朱傳宗聽她説的很合自己的胃口,不由引為知己,笑道:“你説的對極了。
看來姑娘讀了不少書呢,以後可要請教你呢!”薛金線嬌笑道:“我隨口胡説,你還當真了,你可真好騙。”朱傳宗道:“你説我笨嗎?我可惱了。”便不説話,側着身子,靠住椅子背,對了她微笑。薛金線眼珠一溜,也抿嘴一笑。取下手絹,右手拿着。
只管向左手一個食指一道一道纏繞着,頭微低着,卻沒有向朱傳宗望來。朱傳宗也不作聲,看她何時停止。過了一會子,薛金線忽然抬頭笑道:“你説是惱了,卻幹嘛老望着我?”朱傳宗道:“是啊,惱你呢!所以才瞪着你啊!”薛金線抿嘴一笑,道:“你那哪是瞪,分明是…”卻説不下去,朱傳宗見她低頭含羞,別樣的風情,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心中甜不已。
就這樣看着她,心裏歡喜極了,薛金線見氣氛很是曖昧,低頭沉一會兒,道:“我問你,你家裏都有什麼人啊?你出身一定高貴吧!説不定令尊是當朝的哪位大官呢!”朱傳宗道:“我父母都健在,有一個姐姐,不過我家裏做生意,所以有些錢而已。可沒你想的那麼好。”薛金線笑道:“你原來是家中的獨子啊!那你一定應該早就定親了,説不定已經有
子了呢!”朱傳宗忙道:“沒有,絕對沒有。”薛金線笑道:“你真的沒有嗎?沒有…”説時,望了朱傳宗微笑。朱傳宗道:“我真沒有定親,這也犯不着説謊的事。你為什麼老問?”心想:‘她有時看起來很害羞。
可是問這一般女孩子都不敢問的事情,卻很大方,真是有趣的很。莫非她有什麼想法嗎?一定要問清楚。’薛金線這時見朱傳宗微笑,倒有些不好意思,兩隻手扯着手絹的兩隻角,只管在膝蓋上磨來磨去,半晌,才説道:“問問也不要緊呀!”朱傳宗道:“緊是不要緊,可是你老追着問,我不知你有什麼意思?”薛金線搖了一搖頭微笑着道:“沒有意思。”朱傳宗道:“你問了我了。我可以問你嗎?”薛金線道:“我家裏人你全知道,還問什麼呢?不用問了。”朱傳宗道:“這不公平!”薛金線聽着把頭歪到一邊,卻不理他這話。
在她這一邊臉上,可以看到她微泛一陣喜,似乎正在微笑呢。朱傳宗道:“你這人不講理。”薛金線連忙將身子一扭,掉轉頭來道:“我怎樣不講理?”朱傳宗道:“你問我的話,我全説了。
我問你的話,你就一個字不提。這不是不講理嗎?”薛金線道:“我問你是對你有好處的,所以不讓你問我啊!”朱傳宗奇道:“有什麼好處呢?”薛金線道:“為你找一位門當户對的小姐啊!你放心好了,一定能配得上你的。你別小瞧我的眼光。”朱傳宗猶如一盆冷水潑在頭上,臉立時就慘白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我眼光可很高的。”薛金線道:“是嗎?不過我既然有把握,自然那人是很好的啊!”朱傳宗痴痴地道:“有你這麼好嗎?”薛金線笑道:“可比我好多了啊!否則怎麼配得上你?”朱傳宗無奈地道:“就算真那麼好,可是也不是你啊!”一句話説出來,二人都有些愣了,正是:兩情一處,心思二分。
《降仙奇緣》5預告苦苦追求薛金線,雖是郎情妾意,屢次求婚卻再三被拒,不清女兒家心思的朱傳宗,終
懸心掛懷,悶悶不樂,正愁着嫂子華採雲便出現在面前,事情可有轉圜?
再度被皇上啓用,連破兩件棘手案子,青天之名傳遍全國,但得罪的朝臣權貴卻也愈多,看似平順的仕途是否能再一路順遂?
皇上賜婚?事關姐姐朱水月一生的幸福,也關係着他的幸福,該如何打通關節讓皇上收回成命,將美人留在身邊…實在是一大難題!***朱傳宗搬到薛家旁邊去住,和薛金線做了鄰居,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薛金線。
可是薛金線來做客,第一件事卻是要給他保媒,當一個媒婆,大出朱傳宗意外,隨即失望不已。
心想:‘她是擺明了看不上我,我何必惹她不開心呢?’此後朱傳宗多半留在翰林院居住,去新家次數不多,有時想想這幾年的經歷,不由苦笑。
他在家中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受盡家中女人的寵愛,本以為到了外面,也一樣會有女人喜歡,哪知道最開始喜歡的美人嶽可人,因為家中緣故,和他約好三年之後再見,當時原以為三年再見也不錯,等她長大點再説。
但是有了水靈兒和薛金線的經歷,明白世上的許多好姑娘都有自己的念頭,並不是為了誰或者某個男人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