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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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得,子祺,聽説你最近忙着選妃,怎麼有空過來?”一隻大掌毫不客氣的拍上玉子祺的肩膀,接着一張獷的男臉龐咧嘴而笑的調侃着他,然後坐在他身側。

羣花樓是京城最大問的花樓和賭坊,位在大街的最尾端,也是男人們飲酒作樂和賭博的地方,羣花樓裏的姑娘個個姿容出,也有一手好才藝,可以説是最高級的酒樓,沒有大把銀兩,還不能進來消費呢!

羣花樓的老闆是長相獷、個子高大壯的司徒靖,他和玉子祺私下可是好友,這層關係很少人知道,因為要是讓人知道堂堂一個殿下竟和羣花樓的老闆有集,可是會惹來議論的。

其實,司徒靖雖然舉止豪邁直率,但可不是個無腦的人,他手下的每個姑娘都對他十分忠心,因為他給她們的待遇十分優渥,對待她們也十分人道,所以每個姑娘都甘於在他手底下做事。

這裏可是皇親貴族最喜歡來飲酒作樂的地方,酒酣耳熱之際,許多消息都會不經意的透出來,無形中這些消息也幫助了玉子祺。

玉子祺一來到羣花樓,就被司徒靖到最隱密的包廂內,桌上擺了小菜和美酒,司徒靖還親自替他倒了酒。

望着好友咧嘴而笑的臉龐和調侃的神情,玉子祺瞪他一眼,沒好氣輕啐一聲,“笑成這樣,你好像是在看我的好戲,夠不夠朋友啊?”私底下,玉子祺十分高興可以在民間結識司徒靖這個好友,所以,兩人見面時,他不希望司徒靖拘謹的喊他殿下,而是將他當成朋友股對待就好。

其實,司徒靖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有一身的好功夫,手下又養了近千人的武夫,個個功夫不凡,對他也十分忠心。

殿下的位置,幾個親王也十分有企圖心,要不是靠着司徒靖底下那準的情報網,他很有可能連被暗算了都不知道是誰要謀殺他。

當然啦!要養司徒靖的這支情報網,玉子祺也貢獻良多,要説是司徒靖幫襯着他,倒不如説兩人是水幫魚,魚幫水,兩人互相幫助彼此想要的。

除了白韶陽那個異母的兄長外,在民間,他最信任的就是司徒靖這個好友了。

司徒靖舉起酒杯,豪的一飲而盡,哈哈笑的對他説:“你這句話就説錯了,身為好友的我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聽説你已經決定和項宰相的千金大婚了,大婚後,皇后便要下懿旨,封項宰相的千金為太子妃,是吧?”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不過,我不該到訝異,畢竟你手下這支情報網確實了得,連我都不得不佩服。”玉子祺微勾笑意,舉杯緩緩啜飲着手中的酒

“話別這麼説,要訓練出這個頂尖的組織,你也是背後的功臣哪!所以你就別這麼客套了。”他出言調侃着玉子祺,“看你還笑得出來,而且一派優閒的模樣,我想你應該是對那位項姑娘很滿意羅?”司徒靖朝他眨眨眼。

玉子祺黑眸閃過一絲無奈,“挑進宮裏的女人哪個不是豔冠羣芳又有才德,而且一定是我母后喜歡的,才有可能讓我挑選。”

“是呀!這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多少人想求得這些佳人都還不一定可以求到呢!”司徒靖對他説。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羨慕你和皇兄,可以選擇自己所愛的女人終生相伴,這是身為皇族的悲哀和無奈,不能擇其所愛。”玉子祺這番話可是十分有觸的。

“我聽説除了宰相的千金之外還有幾位姑娘,也統統都要成為你的妾,相信其中一定有能讓你到喜愛的才是呀!”

“謝謝你的安。”玉子祺出微笑,“不過,我已經先告訴我母后要將那些姑娘當作客人,不要讓她們有那種想法,要是在宮裏有喜歡的親族,可以讓父皇替她們做主,免得耽誤了她們。”

“嘖嘖嘖!莫非外面傳言有誤,我們這個温柔多情,身邊總不乏有女人為伴的殿下競也有將女人往外推的時候,真是不簡單哪!”司徒靖滿臉挪揄笑意。

玉子祺伸出大掌重重拍了下他的臂膀,蹬他一眼,“別開玩笑了你。”

“好好好,我正經一點。來,你大婚時,我不能去參加,我就先敬你三杯。”司徒靖舉杯向他恭賀。

兩人連連敬了三杯,這才放下酒杯。

司徒靖好奇的問他,“這宰相的千金應該是朵温柔的解語花,我想你要對她心動,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聽他提起,玉子祺腦海裏自然的想起了項絮柔那張冷豔的臉龐,玉子祺勾起一抹興味的笑痕,搖搖頭,“你應該遠遠見過我母后幾次,她和我母后的氣質倒有幾分相近。”聞言,司徒靖一臉驚駭,“不是吧?兄弟,你該不會有戀母情結吧?而且你不找個温柔的解語花,幹嘛找和皇后一樣的女人?你是自討苦吃啊?”玉子祺勾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項絮柔雖然和母后有幾分相似的冷淡氣質,但她那雙眼睛裏沒有貪婪和野心,十分澄澈清明,又有一種察世情炎涼的眼神,令我到十分有興趣,最重要的是,我一見到她這副冷豔的模樣,就興起了想要她的慾望,而且她也是我母后屬意的人選,我何不就順了我母后的意,也少了樁麻煩。”司徒靖始終將目光定在他臉上,因此連他細微的情緒都觀察得十分清楚,“看來你是喜歡上那位姑娘了喔?曾經我在你臉上也看過你對牡丹有這樣的熱切耶!”

“是嗎?”想到牡丹,玉子祺的幽眸閃過一絲陰鬱,隨即又清明瞭起來,微笑地對他説:“不過,兩人的身分卻是雲與泥,我知道牡丹不被容於宮廷中,所以不曾帶她進宮,但項絮柔不一樣,而且我也想知道當她成了太子妃之後,她是不是真能如她眼裏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無謂、不在乎。”見他角揚起的狡猾彎痕,司徒靖搖搖頭,知道他不想再談起牡丹,所以順着他的話意説道:“要論權謀和狡猾,我想一個宰相之女是不可能贏過你的,何必這樣呢?人家又不和你爭輸贏。”

“這樣子才會顯得有趣啊!否則除了那些覷覦殿下位置的人來擾亂,子可是無趣得很哪!”玉子祺幽湛黑眸閃着潤澤的光痕,畔揚起輕佻的笑容。

他的神情令司徒靖無奈的搖搖頭。要不是認識他夠久,知道他絕不像表面所顯現出來那般的無害可親,他還真會被他的表現給矇騙過去了呢!

“好,我們不提你親愛的太子妃了,我這裏有條消息,你注意點,那個欽王不知是太囂張選是太愚蠢,他砸下重金買了死士要刺殺你,你出入還是小心點好。”司徒靖正經的對他説。

“嗯!這件事我也已掌握了消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欽王的事倒還好解決,但隱在背後暗中運籌帷幄的那個人手段比欽王更加高明,讓人無法防範,才是真正的大威脅。我知道是皇親,卻無法確定是誰,這件事,我想拜託你幫我查查。”司徒靖快的應允,“沒問題,不過,你心目中有幾個可疑的人選嗎?”玉子祺擰眉想了下,“除了欽王顯於外的野心,其他人倒是沒有任何跡象。”

“那這事可就棘手了。”司徒靖也皺起了那對眉,“但是我手下湛的情報網遍及全國,我相信一定有蛛絲馬跡可以依循,這事就給我,有任何消息,我會通知你,你就好好的當你的新郎倌就成了,嗯?”

“好,那就拜託你了,我先告辭了。”玉子祺站起來。

司徒靖也跟着站起來。

這間包廂有裝設特殊的密道,司徒靖拿開佔據一整面牆壁的字畫,然後按下開關,讓玉子祺從密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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