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這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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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只是島上荒蕪不堪,無人甘願駐留者也。至於仙業造就,駁而不純,那能如修道者的互相抬捧,事半功倍,既速且穩。連西去中土的願望,也極受排擠,想收一個弟子,也要懇請長眉真人代為物。
真人看沈殺孽太重,必遭大劫,自己飛昇在即,非得神尼這等法力宏深之人為師,終不免禍。而且她倆本相近,才能共鳴度化,較合傳授衣,所以將她逐出,實是有心玉成,待其窮途末路,甘於荒僻,才以佛蓮度厄。
沈拜師之後,賜名善法大師,在島上苦修了十年,神尼便自飛昇。因善法大師曾在東海一之內,連殺了二十三條修煉千餘年的毒龍,因此人都稱她屠龍師太。除眇姑外,還收有一個患癲瘡,麻瘋,眼看要死的貧家棄女,就是這位癩姑。
師徒三人雖都醜得一般出奇,但道法卻極高強,癩姑還曾得過半部道書,煉就穿山行地之能,如魚游水。
但在如此畸型惡劣的環境下長大,無可能與一般人一樣正常。只是偏向那個極端,就要看同儕間的互斥作用,凝成於一念之間。眇姑終年沉着一張臉,沒人見她笑過,是因修法崇義,不尚聯羣結黨。
她不把別人放在愛溺之位,人家也不對她心。空有一片熱心,也只受到利用時才有人前來套近。
她渴望情,而
情
遠,把人作知己,熱心的什麼險阻憂危都甘代受,但人家都過撟
板,於以忽視,毫無
情,凡是好事都無她的份兒。
傷心處累積久,習與
成,於面上現出冷酷的神情。寒着一張臉更是難以相
,更惹起周圍人士的異見,背後諸多編排。
若真是心如灰燼還好,更難堪的是無聊之輩,不裝
,湊前去假親熱,懷着尋樂子的心態,羅織更多編排。不理就被説是不近人情。理則被誣詆為賤,受害更甚。
編排往往出於近親之手,越近則傷害越重。癩姑入門遠遲,滿耳都是編排眇姑的不是,更難抗拒那外向的壓力,而甘願忍受歧視、輕視、玩以求埋堆。為求取悦,甘願折磨自己。
為人家看不順眼,也不能生人家的氣,變成生自己的氣,挖苦自己,比別人還兇,做成在別人心中更是卑賤,那會受到看重,極其量也是一隻無需食糧的走狗吧。
長年浸染於不受正常看待的環境下,心裏難持公正,釀成使壞為尚的意識,只是看把使壞用向何方。今鬼徒鬼孫犯山,這英雌喜得用武之地矣。
***癩姑落入地,隨即隱去。跟着來的鬼徒鬼孫也是神通變化,靈
迅速,來去如電。一聞鬼聲在空中啾啾嗚,起落如
,便覺陰風颼颼。
一陣旋沙起處,嶺頭平空現出兩個面容慘白、瘦骨磷峋的妖人,都是身着麻衣,鬢垂兩掛紙錢,一手執着一柄上面黑煙繚繞的鐵叉,一手持着一面上繪妖符,血污狼藉,長約二尺的麻幡,身子凌虛而立,若隱若現。
正當四山雲起,月黑天陰的子夜,那神情直是説不出的陰森淒厲。二妖人睜着鬼火般一閃一閃的碧綠眼珠,不住東張西望,四下搜索,得不到喬喬蹤跡,不由犯了兇橫氣焰,然暴怒。
自恃真陰元靈煉就的玄陰不壞之身,可分可合,能聚能散,又善玄功變化,不畏暗算,雙雙厲嘯,將手中妖幡連連晃動,由幡上飛起一片碧螢般的鬼火,朝着訊息來處亂指。
立時陰風滾滾,鬼影幢幢,每一點碧螢之上,各託着一個猙獰鬼頭,其大如箕,千形百態,猛惡非常,各張着血口,牙重重疊疊,發出各種極慘厲的鬼嘯,怒濤一般飛舞。
癩姑看着那上千兇魂厲魄煉就的惡鬼,在口噴碧焰陰火,磨牙吐舌,卻只在四外環繞。便現身上前,笑嘻嘻罵道:“你們這些鬼都沒用處,這些鬼腦殼有什麼相干?還是讓我吹口氣試試吧。”説吧,一團赤紅如火的光華電吐飛出,是佛家降魔真火,和少陽神君師徒所煉內火一樣,恰是妖徒剋星。那火來勢如電,眼未及眨,忽自分散,化為一片火雨,將二妖徒全身圍住,再行爆散。
只聽一片輕雷之聲,密如貫珠,連妖徒帶所持幡、叉全數消滅,連煙都未起一縷。那些惡鬼失了憑依,再經埋伏下的太乙神雷一齊合圍,晃眼便全部了帳。妖鬼徐完遠在北邙山妖宮,看見妖徒本命神燈熄滅,知妖徒遭受慘死,不由更是暴怒。
雖早知峨眉在二十六天梯上有了埋伏,唯是心愛女徒即遭,豈能坐誤時刻,任由那至愛的
蒙受污污,決定獨自行事。立即召集教下全體鬼魔大舉前進,乘妖徒魂息趕來。
這一來二十六天梯卻熱鬧了,差不多世間什麼樣的壞鬼全都來齊。妖鬼徐完神通變化,靈迅速,來去如電,轉眼間,便到二十六天梯上空,身還未落,先猛下毒手。
千萬枝幽靈鬼箭發出灰碧的箭光,夾着極其強烈的血腥,當頭撒下。癩姑便覺陰風撲面,陰寒之氣侵肌,肌慄
顫,由不得機伶伶打了一個寒戰。
同時眼前一花,一個面如白灰,身穿白麻道裝,頭戴麻冠,相貌陰冷獰厲的妖道,帶着二十多個和前兩妖徒同樣打扮的男女妖魂忽然出現。妖鬼在降下時,本已覺到敵方佈下生滅兩相制大法,卻無甚威力。
這是妙一真人依樣畫葫蘆的結果,虛有其表,不悉此陣是先天範本,必需由元靈導動,才能因勢移轉聚合,不致任由敵方擊散,一如擺設,不料如此竟反成徐完的陷阱。
徐完輕蔑仙陣,未有掃除制法物,被陰魔注入先天真氣發動元靈,催動陣法。雖奈何妖鬼不得,卻斷了妖徒歸路,任憑妖鬼衝到那裏,
制即崩到那理。
陰魔見妖鬼入伏,才把下半斷喬喬的叫播出來,
妖鬼心亂。妖鬼知悉嬌已屬殘花敗柳,氣恨發狂,決計施展全力一拼,才可稍平怨氣,於是暗用鬼語密令手下的妖徒,率領萬千惡鬼,冒着雷火寶光,乘虛攝取敵人真魂。
自己在所放血沙幡紫焰護身之下,要獨自衝破制,趕往敵人
府,乘着首要諸人無暇
敵,將門下男女弟子一網打盡。
誰知陣中制雖阻不住他,如想前進,卻被一重佛光阻住,無論飛左飛右,飛得多高,只要往峨眉一面便被佛家須弭神光將前路阻住。
妖鬼知道厲害,不敢硬闖,急怒加,退將下來,瞥見陣中雷火亂髮如雨,打得那些惡鬼
前又卻,無法進攻。癩姑自恃具有降魔法力,不畏
污,不時在法寶、神光護身之下,乘機出沒,傷害妖徒惡鬼。
知眾妖徒均有徐完妖幡上分出來的紫焰護身,前側面不能傷得他們,便遁入土內,到了妖徒腳下,才冷不防倏地衝出,揚手一團雷火,打得妖徒身受重傷,幾不成形。
徐完恨到極點,便朝癩姑撲去。眼看白影一晃,妖鬼壓臨癩姑頭上,先飛起一團灰白的冷焰,緊跟着右手一揚,又是千條慘碧綠光同時
到。
這是徐完多年心血煉就的阿鼻元珠與碧血滅魂梭。癩姑早有戒心,身外寶光只被碧焰掃着一點芒尾,立即機伶伶打了一個寒噤,即知飛不過去,只得改做穿山甲。
那地面已經玄門制,鬼都難入,竟會被她遁走。妖鬼怒不可止,在陣內左衝右突。陣內太乙神雷經陰魔以先天真貫輸,威力極大。
相持了一陣,傷了上千鬼妖和妖鬼的心愛門人,氣得徐完暴跳如雷,取下身佩葫蘆,朝外一甩,猛飛起百丈綠火,碧螢如雨,向佛家須弭神光壓去,竟是將準備抵禦三仙二老諸人的碧磷砂發將出去。
太乙神雷儘管連發,只稍微一擋,不能打退,反倒碧磷砂一分即合,越聚越多,湧向前。巢內神鳩,已覺到陰寒刺骨,因奉命不動,斂氣潛伏,是以直打冷戰。
那隻古神鳩已有多年不啖生魂,也恨不能早飛出去,卻被陰魔勸止。在大組織中,若無強力後台,切忌表現突出,尤其是超出上級所叮訂範圍。落了上級面子,縱有天大功勞,也無助於舒緩上級心中的怒氣和自卑。
惡之慾其死,任其擺的下級,從命則是黑路,不從命則是大逆不道,連申訴也叫天天不應,問地地無門。在此因循待命之時,在暗中主持生滅兩相
制的陰魔,更掃描到毒手魔什引來強敵。
那毒手魔什遁回魔宮,向軒轅老怪訴苦,竟被斥責為沒有攪好民意,不應向仙都二女尋釁,老怪以本身要守着蜀人治蜀之言,不肯手過問。
實質老怪不知他的細作姑姑已為陰魔篡代,以為仙都二女是他的隔世表妹,混入峨眉,必有大用。雖是平自尊自大已久,但對連山大師的現身,更是心裏怯懦。
當此羣魔組盟共剿峨眉之際,兀南公已屆垂暮,在黑伽山落神嶺已搶無可搶,步入窮途末路。軒轅老怪正想一洗搶匪面目,暗裏爭取妖魔鬼怪的領導地位,終覺得毒手魔什掃了他的威望,大為憤恨。
自身不敢輕易嘗試,表面痛罵門人,怪他咎由自取,不為作主,卻暗中點醒,以敵人的敵人可堪利用,似無意實有意的漏出妖僧穿心和尚所在。
妖僧穿心和尚本是長眉真人勁敵,二百年前被削去半身,聲言此仇必報,説滿了大話,長眉真人將所削小半身子奉回。那時妖僧數限未盡,尚能敬畏天命,因所習雖是不正,更剛強好勝,專與正人為仇,難免惡行外,並未傷過人。
長眉真人明知是將法,卻也不肯加害,也只付之一笑,便即放卻。妖僧真的從此便在大行山陰,用法力在千尋山腹之中闢了一個石
,苦修煉寶,並曾立誓,如法力不勝長眉真人,決不出世。
不但未再見外人,連門下百八妖徒,也都在入山以前遣散,不曾留下一個。嗣聞長眉真人飛昇,又急又氣,為了昔年誓言,一直在太行山腹內,隱居了二百餘年。如論法力,妖僧實不在哈哈老祖、軒轅老怪之下。
這次許是大劫將臨,竟靜極思動,被毒手魔什將他慫恿出來,本來還想約兩個同道商量,謀定再動,豈知走到路上,恰與曉月相遇。
曉月本向天蒙老禪師告發妙一夫人婚外蕩,姘生孽子,要求老禪師清理門户,卻一直被拖延擱置。終於把心一橫,不惜勾來南疆長狄
老怪哈哈老祖前來干涉。
天蒙老禪師豈容別人影響他的司法公正形象,把哈哈老祖的元神化身驚走。曉月因此更妒嫉峨眉開府之舉,必加以擾害。
與妖徒毒手魔什一樣,都是復仇之心太切,力言得道多助,莫要擱誤時機,趁峨眉羣仙聚會伸張正義,羣仙必定鄙棄醜聞。陰魔知三妖此來,頗具威脅。
自己串化的連山大師,只是幻影,一旦芬陀大師為穿心和尚所迫,撤回佛家須弭神光,自己不願見光,漏秘密,若加上另有魔頭擾亂,恐怕會被妖鬼
出玄門生滅兩相
制大法,騷亂峨眉,成導火線,引來妖魔全盟合侵,則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