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咫尺天涯,望斷無覓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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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世外之人,將本身位格、基與此處相連?莫非此地又要有主了?”

祂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出複雜表情。

“或許此地之人能不復隔絕了,也省去了滅絕之危,只是不知,那外界人間,今夕是何年……”

……

……

“咫尺天涯,桃源望斷無覓處。”

恍惚間,陳錯眼中的山村景象逐漸褪去。

一點餘韻悟,在他的心頭回響。

另一邊,眾人見陳錯參悟,不好去打擾,只能打量此地。

“這是什麼地方?是冰窟之外?還是秘境的某處?”

靈崖的目光在廟中掃過,最後停留在破敗廟門上。

此處一副許久未有人踏足的樣子,這廟宇內外更是一片寂靜。

任憑他們如何催動靈識,可不管是那廟外,還是這廟內,都得不到任何反饋,連近在眼前的神案、石柱,在靈識中都一片虛無,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莫非是幻覺?”

那柳洱探查幾下之後,滿臉疑惑,朝着陳錯靠攏,一副要請教的樣子,但中途就被靈崖攔住。

靈崖淡淡説着:“此處若是幻覺,如何逃得過獨孤前輩的知?”

她一説,其他人亦是醒悟過來,若論對幻覺、幻境的知,又有誰能比得上香火道的鬼神?

見眾人看過來,獨孤信眉頭一皺,最後緩緩搖頭,道:“並無虛幻觸,宛如實景,偏偏……似乎在時光上出現了隔閡和偏差,我等能見、能摸,卻無法知,或許是因為眼前景象,其實存在於過去。”

“好生玄妙複雜!”靈梅眼角,“這麼複雜,獨孤前輩就不要詳細説了啊!”

“……”

“好傢伙,聽獨孤老哥這意思,這破廟其實是和那些話本傳奇中的山間野廟一個意思?難道也有個狐妖等着咱們的陽氣?”

説話間,張競北推開了破舊的寺門,一步邁出。

獨孤信眉頭一皺,道:“局面不明,不要貿然行動。”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張競北一步踏出,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但轉眼間,又走了回來,滿臉愕然。

靈崖趕緊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張競北撓撓頭,道:“我一步邁出去,結果踏過門檻,見着的還是你們,還是説……”忽然,他出了警惕之,“你們都是假的,這裏乃是另一處地方?”

眾人一聽,神各異。

靈梅更嘀咕着:“説不定,你才是假的!”

“此處,乃是龍王廟。”

忽然,陳錯的聲音響起。

眾人本能的放下心來。

“龍王廟?”獨孤信朝着陳錯看去,見後者正盯着深處的神案,便也順勢看了過去。

這神案空無一物,乃是一整塊石頭雕成,覆蓋着厚厚一層灰塵,處處顯裂痕,彷彿一碰就會崩潰。

眾人各自思量,有心詢問,躊躇着要如何開口。

結果,陳錯又問了一句:“獨孤君對爾朱榮,有多少了解?”

獨孤信一愣,就道:“我曾在他手下為將,但彼時地位低微,與他並不親近。”説到此處,祂話鋒一轉,就道:“陳君可是發現了什麼?”

陳錯並未回答,反而再問:“你方才見過那水君的投影化身,可有曾發現什麼怪異之處?”

眾人本就留意,聽到此處不由變,聯想到一種可能,看向獨孤信的目光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獨孤信神如常,祂道:“一別多年,世事變遷,就是對面見到,也不見得能分辨其人,何況那水君若是爾朱榮,如今貴為千里大河的掌控者,氣度、氣質難免大變,又是投影化身,以青銅臉譜遮面,自然難以辨別虛實,不過……”

祂遲疑了一下,才道:“方才我尚未來得及細查,便被其人打斷,看其人的言語神態,驕橫跋扈,倒是和爾朱榮的子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以霸道手段,來掩飾真相,殊為相似!”

陳錯點點頭。

其他人算是明白了,聽這意思,這位太華山的扶搖子,竟然懷疑大河水君的真身,乃是前魏的權臣爾朱榮!

靈梅小聲問道:“這個爾朱榮,是不是在大河邊上,殺了幾千人的那個?”

“正是他!”張競北點點頭,臉凝重,“聽我家老道士説,當時河水都被染紅了!好幾才沖刷褪!”

“真是個殺星啊!”靈梅頓驚悚,尤其是想到此人或許轉為水君,更是不寒而慄!

綦毋懷文正道:“那河陰之變的名號,這些年雖然沒人提了,可在北地老人的心裏,陰影始終不散,更是因此衍生出不少惡鬼神!作祟一方!若他真為水君,那此番危局,倒是説得通了!”

典雲子好奇道:“想要將咱們都給殺了不成?”

“也有可能!”獨孤信點點頭,又看向陳錯,“陳君既然問起,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本已有了佐證,現在越發清晰,所以這最後一環也算是扣上了。”陳錯微微一笑,“如此一來,便能動手了。”

他看着面前幾人。

“諸位稍安勿躁,既得諸位相助,這生死勝敗,很快便將分明!”

眾人一聽,都不由肅穆。

經歷了種種之後,眾人心裏都很明白,能否困,不在自己如何,而在這陳方慶、扶搖子如何,只有他,才是困的希望,否則又何必出各自的符篆碎片?

陳錯也不囉嗦,忽的伸出手指,凌空一點。

那心中殿堂裏面,玄衣道人則是兩手分開,一手一個光團,而後合併在一起!

無形漣漪,跨越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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