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反派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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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池一把攬住謝無端的肩膀,就把人往外推:“走走走,先把脈。”

謝無端失笑,順着他的意往前走。

他答應過阿池,他會活着的。

為了阿池,為了枉死的謝家人,他也會保重自己。

“小的剛才把韓老大夫領去小花廳了。”小刀朝東南方指了指,給他們帶路。

幾人朝着東南方的穿堂走去,經過那片牡丹花圃時,謝無端忍不住又望了一眼,這個季節牡丹花早就謝了,只有一叢叢的綠葉在風中搖曳。

他藏在袖子中的手輕輕地握了握,不,單手負於身後。

穿行在陌生而又悉的甬道、穿堂、庭院……

當他來到小花廳外時,就看到了一張張悉的面孔,六七十人熙熙攘攘地等在那裏,一個個熱淚盈眶地望着他。

“二少爺……真的是二少爺回來了!”

“太好了,老奴可終於盼到二少爺了。”

“老天有眼。元帥與長公主殿下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高興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説着,每一道聲音都透着歷經滄桑的嘶啞,有的哽咽,有的喜極而泣,也有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過去的這大半年,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樹倒猢猻散,謝家崩坍,他們這些謝家的下人自然也沒什麼好下場,都被官府發賣了。

彼時顧非池不在京中,衞國公又重病不起,也沒能把這些人都買下來。還是後來顧非池回京後,輾轉了一番,派人一點點地尋了回來。

顧非池低聲道:“元帥府和公主府的人找回了六七成。”

餘下的,有的死了,有的不知道賣到了哪裏,也有的在新的主家安定了下來,不想再回京城。

頓了頓,顧非池的聲音陡然沉了三分:“長公主身邊的那些……都跟着殉主了。”

昭明長公主身邊伺候的人,無論孃,嬤嬤,還是宮女,無一例外地在長公主死的那天,自縊而亡,對外的説法都是“殉主”。

顧非池自然沒有親眼目睹,只聽説當時公主府的正堂裏,懸掛在橫樑上的一具具屍體密密麻麻,場面驚悚得把進去抄家的錦衣衞也驚了一跳。

上回他把謝無端救回京城時,謝無端重傷在身,顧非池也一直沒敢跟他細説這麼多。

謝無端環視着這一張張悉的面龐,心頭一陣酸楚,過去這些年他常年征戰在外,很少回京,但他出生在京城,長在京城,這裏的很多人都是看着他長大的,是服侍過謝家幾代人的老人了。

“我回來了。”謝無端看着他們,嘴角含笑,“放心。”

僅僅是淺淺的一個微笑,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彷彿藴含着一種莫大的力量,令人信服,令人不由自主地覺得安心。

只要由他在,他們便有了主心骨,便可以無所畏懼。

謝無端吩咐那花白頭髮的大管家道:“李大管家,家裏就給你了。”

李大管家潸然淚下,連聲應好。

謝無端就與顧非池、蕭燕飛他們走進了小花廳,便聽後方傳來李大管家振奮的聲音:“二少爺回來了,大夥兒可得好好把府裏收拾乾淨了,誰敢偷耍滑,我可跟他不客氣……”

“去去去,趕緊都幹活去。”

那些下人又朝謝無端的方向望了幾眼,這才抹去喜極而落的淚水,一個個神抖擻地四下散去了。

小花廳裏,來的不僅是韓老大夫,還有他的兒子韓大夫,父子倆就坐在窗邊等着了,茶水差不多喝了半盅了。

他是衞國公府的人,與蕭燕飛那也是常來常往的老人了,因此也不避着兩人,給謝無端把了脈,就直説了:“謝少將軍脈象沉澀而微,浮芤緩澀,陰虛津枯,五臟六腑、神氣血都有所損傷……”

韓老大夫説着脈象,而韓大夫就在一旁拿着筆寫脈案,筆走游龍,寫得飛快。

最後,韓老大夫沉沉地嘆了口氣:“哎,怕是會有礙壽數。”

謝家如今只剩下一個謝無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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