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反派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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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説是急救箱裏的那些注了,本不能拿出來用。

這一箱子裏的東西,對她來説,那可都是買也買不到的寶貝呀!

蕭燕飛心中的歡喜掩也掩不住,愉悦的笑意從眼底盪漾出來,瞳孔晶亮。

殷湛見她這歡喜的樣子明顯比之前看那些千里眼、自鳴鐘、懷錶時還要興奮,便轉頭問一旁的中年管事:“何老三,這批迴來的貨裏,還有沒有別的醫書或者藥?”

何管事留着一臉獷的絡腮鬍,身上的皮膚被曬得黝黑如炭,身形高大矯健,穿了件天青的杭綢直裰,衣着打扮乾淨整潔,一雙眼睛明鋭利,整個人瞧着頗為豪幹練。

他搖了搖頭:“老爺子,就這些了。”

“那些個洋人看病怪着呢,盛行什麼放血療法,跟我們的大夫往指尖扎幾針放幾滴血不一樣,他們洋人都是用一把刀子去割手臂的血脈,放出一大盆血……是死是活各佔一半吧。”

“還有什麼嘔吐療法,要讓病患直吐到黃膽汁為止。”

何管事努力地回憶一番,“這箱東西,我就是瞧着古怪稀罕才帶回來的,想讓客人瞧新鮮的。”

賣貨賣的不僅僅是貨,同時也是在賣關於貨的故事。

像是這些醫書,要不是表姑娘興趣,他們就會擺在賣西洋貨的鋪子裏當裝飾,不好也會有些個有錢沒處花的公子哥花重金把這些西洋書籍買去。

“對了!”何管事重重地一撫掌,動地拔高了音量,“我還買過幾幅畫,畫的就是那什麼放血療法。他們西洋的畫與我們中原的畫不太一樣……”

何管事也不太懂書畫,想了想,委婉道:“畫得血淋淋,瞧着有些嚇人,姑娘想看看嗎?我回頭就讓人捎一封飛鴿傳書去江南,儘快把畫送到京城來。”

要要要。蕭燕飛連連點頭,落落大方地説道:“多謝何管事了。”

“小事一樁。”何管事豪地笑了,絡腮鬍子間出雪白整齊的牙齒。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這些西洋書、還有箱子裏的這些東西,表姑娘可是都認得?”

蕭燕飛動作嫺地持起那個注器,隨意地轉了轉,銀的筒身在窗□□來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注器,用來把藥水注到人的體內。”蕭燕飛慢條斯理地説道。

“注?”何管事懵了,他怎麼就聽不懂呢。

蕭燕飛小心翼翼地將注器放回一個鋪着天鵝絨軟墊的長盒中,舉了舉另一隻手裏的那把柳葉形小刀,食指抵在刀背上,這個動作襯得她雪白的手指纖長,與那冷硬的刀鋒對比鮮明。

蕭燕飛簡單道:“這是手術刀,不但可以用來放血,還可以開膛剖腹。”

她微微地笑,手術刀的寒光映在她的瞳孔裏,映得她的眼眸愈發明亮。

“開膛剖腹?”何管事以手掌為刃比劃了下他的腹。

他是負責海貿的管事,每隔一兩年就要隨船跑一次海外,近的倭國,遠的西洋,他都去過,在外頭見過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還曾親眼目睹那些偏遠小族的巫醫以巫蠱之術為病人治病,怪異荒誕,但開膛剖腹,他還真是聞所未聞。

殷湛在一旁聽得有趣,拈鬚笑問:“燕飛,你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蕭燕飛從方才看到那些拉丁文的原版醫書時,就已經想好了,笑道:“從前,我在冀州的莊子時,偶然遇上了一個西洋來的傳教士。”

“那個傳教士不小心被蛇咬了,我讓莊户幫他請了大夫,與他聊了一會兒。”

“他跟我説了很多西洋那邊的事,還送了我一本西洋書呢,可惜了,後來丟了……”

這幾年時不時會有一些西洋的傳教士來大景,對此,何管事倒也不意外,像是他回大景的海船上也捎過一個傳教士。

海上幾個月,那個傳教士靠着比劃,跟船員們學了不少大景話,甚至還能用羽筆寫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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