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聊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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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北域最複雜的羣山。進入傍晚,雪越下越大了,周遭一片靜寂。雖然森林連綿不斷,昔常見的豹子、熊,早就沒有蹤跡了。事實上,幾乎任何動物都遠遠躲開了這片山區,所謂“神宮”的所在地。
數千米的高處,空氣已經稀薄。即使軒轅王國的修道者,許多人來到這裏也難免呼困難。當然,生活在神宮中的人沒有這個困擾。據説,他們
本不是人……
如果一隻鳥敢於接近這裏,它可以發現神宮是在接近山頂的大片石壁上,刀削斧刻一般地存在着。一部分建築懸空於萬仞山壁上,似乎用於夏休憩的
台、高聳的觀星閣,隨意地向外延申,似乎毫不擔心坍塌。如果那隻鳥膽子更大一點,還可以看到
開的正門,以及無人的大廳。
當然,這樣的鳥,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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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石頭宮殿的規模堪比城市。在城市的深處,某處大廳裏的人們忙的熱火朝天。五花八門的卷宗、信函、賬簿、契約文書,從一條坡度和緩的光滑石槽裏,正不斷到地面上的一個大筐裏。一小羣輪值的倉司吏員忙的團團轉,把手寫或印刷着文字或圖畫的物品分揀出來,放入四周的其它石槽。石槽的方向都是緩緩向下的,它們運送的文書最終將到達不同的室所。另有一班書吏會接收、審閲、封存它們,某些特別重要的文件,會轉送給“上面”,甚至會送到妖尊大人那裏。
吏員們不停地幹着。工作中,他們只能用手勢和表情,即使是管轄他們的押司官,也只能用眼神,象徵
地“殺死”犯錯的下屬。這些人,以及維持宮內
常運行的其它官吏,都是北域的大族子弟,在被妖尊大人殺破了膽之後,為了表達對神宮的忠誠,而被送來服兵役、徭役的。在神宮,他們受到
制,失去了使用言語的能力。十多年前,妖尊大人頒佈的《北域律法》中特別規定了,在神宮的範圍內,以口舌發聲的權力只屬於“偉大的北域之主”,以及服侍偉大主人的奴隸。説來奇怪,《律法》規定,神宮的所有人都是自由之身,他們為妖尊大人在此效力,而暫時被剝奪了若干權利。只有“北域之主”選中的人,有資格成為奴隸。
北域之主在宮中率閒談的身姿,也許是令人神往的。但那不是服着不見天
苦役的大族子弟們,可以窺望一二的。他們也從未認真想過這事。身為倖存者,這批應徵的青年都見識過那一場焚盡家園的恐怖之火,夠他們戰慄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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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瓊明世界,她是妖尊大人。一人滅一國、一拳敵一城的戰場上,她自稱邵神韻。面對忠誠的重要部屬,她喜歡別人叫她“邵先生”。
十年前她來到北域,帶着神秘不明的來歷,瞬間崛起。被焚燒的城市,被粉碎的強權,長長的名單,都記在她的名下。每隔一兩年,她會安靜一陣子。有時她好多個月把自己關在宮中,不給部屬任何的指令,甚至暗示。最初,難免有人作亂或者叛離,而結局是可以預料的:試探妖尊的力量邊界到底在何處,你將被毀滅……
最近三年,即便妖尊大人繼續時不時莫名失蹤,北域仍然在她的威壓之下,依照所謂的《律法》。那些拒不服從的城市、家族和強者們,也不敢鬆懈片刻。他們為了即將到來的生存戰爭,尋找着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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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雪夜,妖尊大人需要解決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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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白木煞,這麼多年一直藏在軒轅朝的帝都。神韻的意思是,有這個機會,正好……”女人一襲白袍,清脆的聲音刻意加進了幾分綿軟,似乎在解釋着什麼。
“……”
“這些年,他還算守口如瓶。據神韻所知,他只對幾個人説過……”女人看來很有耐心説服對方,雖然對方毫無回應。
“説過什麼?”對方終於有了反應。他是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道士打扮,臉有些疲倦。兩人相處的房間很大,幾隻櫃子裏,堆滿了書籍,木頭、竹子、石頭和金屬的器物、零件。地上還有些瓶子或倒或立,都是空的。房間裏有張大牀,牀旁有張寫字的長桌。道士倚在一隻桌腿上,身體隨意地伸展在地板上。
女人沒有馬上回答。道士又問了一聲:“説過什麼?”女人小聲答道:“就是他當初看見的……神韻的那件醜事。”
“你的醜事那麼多,哪一件?”疲倦的男子有點不耐煩。女人本來趴在他的腿上,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了看他的眼睛,提高了聲音:“十年前,在白木城,神韻一時沒有忍住,勾引主人……被白木煞看到了。”她把頭又枕在道士瘦削的雙腿上,暗自想到:“難道他真的不記得了嗎?”轉瞬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白木城是她攻破的第一個大城。大地、天空、草木和屋宇,還有活着以及死去的反抗者,一切可以想象出的東西,都在燃燒。甚至河也被傾倒在水中的燃燒物充
了。自那以後,她是北域諸城公認的恐怖之王:妖尊大人。
只出了一個小紕漏。小道士隨她一起去了白木城。邵神韻寧願讓他呆在剛剛開鑿的神宮裏,受着法陣的完全保護。但是他執意要去,她只好另想辦法,在城外用劍陣的殺氣,把那個搗亂的傢伙像襁褓中的嬰兒一樣包裹起來,再分出一半的心神,時刻提防外敵破陣的響動。或許因為多了一個包袱,她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結束了白木城的戰鬥。
但是他繼續胡鬧,而她又沒什麼辦法……她的醜態被暗潛於淵的白木煞看在眼裏。後來,她又不得不放過這個受傷遠遁的妖王……
“你放過了他,為了什麼?”道士無打采的聲音,把女人拉回了現實。
“那時主人正在神韻。神韻捨不得讓主人停下來,只好放過那半死的白木煞。”她語氣淡淡道。
“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喜歡讓亂七八糟的外人看我你?”道士懶洋洋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似乎在問一個重複了無數遍的問題。
“神韻只是忍不住想告訴天下的人,神韻有一個最好的主人。”女人照舊老實趴在道士的腿上,她想到那一天,在充滿燒焦氣味的廢墟中央,她,他,還有白木煞,像達成默契一樣,兩個在瘋狂地,第三個伏在遠處,瞪大了眼睛。她略微用了一點通
的手法,讓小道士藉助她,看到了窺探的第三者。她立即
覺到,被窺視讓她的“主人”更興奮,她也馬上想到了或許“主人”不會允許她殺死活
宮的那位被動觀賞家,因為“主人”渴望有人分享這個離奇的秘密。
事後發生的一切,證明了她的猜測。當小道士變換姿勢,開始強力侵犯她的後時,白木煞抓住這個機會,閃電一樣沒命地逃向東南。她猶豫了片刻,決定不去觸怒那隻正在興頭上的陽具。她一邊在城市的廢墟中心大聲呻
,一邊盤算如何收拾爛攤子。
“這麼多年,你不願除掉白木煞,是不是因為你巴不得軒轅國有人知道你的醜事?”男人有點戲謔地問道。女人發覺道士的情慾正在慢慢調動起來,開始小心地把臉貼在他的小腹上。
“為了主人,神韻不想讓人知道。為了心裏的驕傲,忍不住又想讓人知道……”她抱歉似地説,帶着一點苦笑的意味。
“除了發、發騷,你還有什麼忍不住的?白木煞已經告訴軒轅國的哪些人了?”道士的譏諷語氣加重了兩分。女人慢慢扭動,舌尖在男人的小腹輕輕掠過。道士不耐煩地在她的後背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問你吶!”女人好像得到了什麼信號似的,眼睛裏有了異樣的神采:“有個姓袁的劍修,是落魄的王族,被放逐到帝都之外多年了。白木煞跟他有深
,同病相憐……”小道士用手玩着女人的頭髮,兩腿分開,全身似乎都在躁動。女人倒是不慌不忙,埋頭細細
索男人乾癟的肚皮,好像很有樂趣。
“好了,你要除掉這兩個廢物,如何?!又想去軒轅國賣?”道士被女人的淡定
的有點發火了。
“主人喜歡,神韻自無不可。”女人似乎在逗沉不住氣的男人,帶着笑意説道。
“又犯賤?!”道士猛地一巴掌拍在女人渾圓結實的股上:“説你想怎麼做!”
“半年前,神韻已遣楚將明潛於帝都承君城。城中不將有試道大會,到時……神韻自有手段。”女人眼睛發亮,紅
已在探求男子兩腿間的某物。
“楚明將?呆頭呆腦的那個城主?”小道士帶出了兩分輕佻的語氣:“他不是對你很有意思麼,你倆到了承君城,要不要先躲起來幾天
啊?”女人卻不作答,只用雙
含住翹起的
頭,慢慢
。
“你是個賣的,他嫖你也天公地道,以後你嫁了他,他當龜公給你拉客可好?”道士繼續挖苦。女人的雙微微離開已經脹大的
頭,瞪了道士一眼:“不要拿楚將明説笑。”道士立即在她背上
了一巴掌:“你什麼德行,真以為人家不知道?”女人也不理他,伏下身子,重新含住
頭,一時房內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女子不時
嚥口水的聲音。
“這次神韻去承君城,請主人賜我寶物。”女人了幾分鐘,又開始陪着小心跟男人爭取着什麼:“孤身犯險,沒有那件東西在身上,神韻心中不安。”道士半眯着眼睛,果斷道:“不行。”女人提高了聲音:“軒轅國的試道大會,十幾個異人門宗都要去的。神韻打算好好打一架,也是在軒轅國主面前立威。”她一邊解釋,一邊起身,
下白袍,晶瑩飽滿的
脯,
翹的後
,修長的雙腿,暴
在男人面前。
道士似乎對眼前的玉體缺乏興趣,不耐煩道:“打架打到一半,你勁兒上來,原地趴下挨
?!你還回得來嗎?!”女人抿着嘴角,好像有點不服氣,雖然依舊跪着,卻
直了上身,雙手
在
上,直視着道士:“神韻上陣也有百餘次,未有敗績。這一架,神韻非打不可。那件寶物,也請主人賜給神韻。”她本就一副高挑身材,跪伏之姿略有舒展,立即比道士高了一截。
道士哼了一聲:“雪國那檔子事,你忘了?你那次不是打過包票麼,結果還不是忍不住發情?!要不是我讓你用手,你怕是要一路光着爬回來吧?你大概就盼着有這一天吧?那次又是我壞了你的好事!”女人垂下頭。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提到雪國,也一定會顛倒黑白來羞辱她。
“雪國,是神韻錯了……神韻把持不住……”她記得那一刻,雪國神廟裏垂死的魔王,健壯的身軀已經被她劈成幾塊,口焦舌爛,唯有眼睛還在動,那是主人事先特意吩咐保留的:“讓他好好看戲”
…
…
她記得小道士那一聲催促“你騷癢了沒”,片刻後,自己便站在陰冷的神殿中央,開始用手自
。
到腳下的一汪水,很快就冰冷刺骨。她記得魔王不解的眼神,記得那個男人連正眼都不看自己,只是在巨大的廟中四處跑上跑下,察看着掛滿塵土的壁畫,很是着
,不時從懷裏拿出一卷畫軸,比對着某處細節。而她不停地自
,因為主人沒有命令她停下來!直到像一個凡間女子那樣,因為高
過多而虛
在地,最後幾乎是爬出神殿的大門。
“……誰讓魔王的雞巴比我大呢,哈哈”道士故作自嘲,雙手把玩着女人前的玉峯。
“這些年只能吃我的小命兒,委屈你了!”説罷,他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手勢。
“神韻……不嫌棄主人。”女人輕盈地跨坐在道士的上,好像在安
一個委屈的孩子。
“神韻只愛主人……”女人沒有俯下身親他。很久以前,男人一本正經地評價她“有一張北域最下賤的嘴”,那時她正用舌頭刺男人的
門,羞怒而不敢發作。後來,她就很少親吻了,除非男人主動。
“你嫌我不夠大,不夠硬,對不對?”道士不依不饒:“你總是挑那些小白臉到宮裏來!”女人真的笑了,在男人的間輕巧地起伏。其實,拜這些年她苦心服侍所賜,那個正在深入她身體的傢伙,也不算小了,而且很硬。
“神韻只愛主人的寶貝。”經過了幾次酷烈的拷問後,她很快學會了如何合這個小道士,領悟那些骯髒的
暗示。男人越是輕賤她,她越百般示愛。
“……神韻帶着它,就像主人在身邊一樣。神韻心裏,也有個依靠。”她又開始乞求了,雖然明知男人會拒絕。
“依靠?當年我第一次搞你股,你也説有了依靠,還求我多搞。要不,你後面也帶上?”道士不以為然道。
女人輕微地哆嗦了一下。同時戰十六宗門,還要帶上那兩個天殺的玩意,她若是在眾人面前
了底……那還不如死了好。但她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改變的,比如像牲口一樣被他鞭打,還大聲求他下手再重些。比如板着臉提醒他要有主人的樣子,自己是他的奴隸,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也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比如每次出門,嬌嗔着求他親手在自己的隱秘之處
滿不可言説之物。比如一邊忍受五花八門的
刑,一邊哭着
謝他,或者嬌笑着調侃他用刑時的笨手笨腳。
“……你從承君城回來,要是有一點骨氣,就不要再求我取出來了。再來求我,我的六慾鞭可要動一動了,讓你舒舒服服挨一頓好打。”被女人軟纏硬磨好久後,道士終於勉強同意她帶上“寶物”,最後陰陽怪氣加了這麼一句。
“神韻若是又來求主人,就請主人死神韻好了,神韻無悔。”女人説到無悔二字,似乎有莫大的滿足似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蕩意。她和他都知道,到最後,她一定會來求他取出那隻專門折磨陰門的玩意,一定會“舒舒服服”挨鞭子……只不知是全身纏滿繩索,吊起來打,還是鎖住手腳,脖頸套着沉重的木枷,伏在地上等候發落?一切全憑小道士的任
念頭。如果可以選,邵神韻更願意完全赤
站在牆邊,讓主人盡情
打自己的肩、背、後
和大腿,直到他累的揮不動鞭子,頹然坐在地上。然後她邁着輕快的步子,抱起癱成爛泥、一身臭汗的主人,幫他入浴。
“沒有那些勞什子繩索啊,木枷啊,清清……”她腦子裏掠過這樣的念頭,隨即在心裏一笑。女人知道自己早已適應了那個男人的
惡遊戲,也習慣了男人作踐她的手法。自從第一天遇到這個改變她命運的小道士,她已經無數次告誡自己:“你是他的保護神,也是他的奴隸。你愛主人的一切,他的
俗和暴戾,鞭子和陽具。他是你的情人,也是你的父親,你是他的女兒、保姆和
夥伴。此外,你是他馬廄裏最好的一匹馬!”她知道,逢場作戲是不行的,只有投入全部情
,讓那個多疑易怒的凡夫俗子,得到施
的滿足,她才可能換得一點珍視的東西,比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