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蓮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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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家庭出生的孩子很少有割禮這個習俗的,據花清羽提供的線索,如果真的是上師轉世,這個孩子天生就不會有包皮。

g聽花清羽這麼一説。們面面相覷,蔡玉成道:“和這個有關係嗎怎麼覺得這麼玄。”

“當然了,”花清羽説:“可以給你講個真實的案例,有個商人,一到梅雨季節五六月,左口就會發生劇痛,後來看了中醫西醫都找不到原因,實在沒辦法,他找到了一個靈療。就是通過超自然的手段,來治療傷痛。靈媒看到了他的前世,是一次大戰德國的一個士兵,在某場戰鬥中,離開壕溝準備衝鋒的時候,左邊一個炮彈爆炸了。一個彈片把他的左全部切掉,然後就陣亡了。這種痛苦的覺一直傳遞到現在,第三第四代還有所保留。這種痛苦雖然知道原因。可是目前的人類醫療手段還是無法治療。現在你們明白了吧,先天的異常很可能就是前世的線索。”

“包括胎記嗎”一直沒説話的馮良問道。

“大部分吧。因為就算你身上有胎記,也沒人能説清它產生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和前世有關係。”花清羽説。估聖狀弟。

蔡玉成搖搖頭:“很難想象啊,從來沒遇到過轉世的事情。從生物學角度分析,很難想某一樣特徵能夠不依賴遺傳基因而傳遞到另一個有機體裏。”

“你覺得今天找到這兩個男孩裏有沒有轉世的上師”解鈴問花清羽。

花清羽有些茫:“也不太清楚,覺不太像。明天再考察考察吧,會畫出那一世的建築和一些宗教符號讓他們辨認。”

“如果他們都認不出來呢,們是不是白跑一趟。”蔡玉成不滿地説。

“覺得這裏有點問題。”解鈴摸着下巴説。

花清羽很重視解鈴的意見,他能覺出解鈴的不同一般,趕忙問怎麼回事。解鈴擺擺手:“已經看出不對勁。可是現在還不能説,到時候再告訴你們。”們在客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來到村委會辦公室,那兩個孩子在家長陪護下已經到了。村長看到們來了,比昨天還要熱情,挨個握手,説:“昨天讓後生上查了你們集團的信息。規模非常大,希望能和你們多多合作。”蔡玉成不耐煩:“好説,好説。老花,開始測試吧。”花清羽坐在兩個孩子的對面,拿着筆和紙,想了一想,畫出一個標記。這是個圓盤,看上去像是意象版的太陽,周圍有凹凸的刺,中間是一些古怪的紋理。這個圖案稍微有點經驗的人一看就能明白,肯定是某種宗教的符號。帶有鮮明的宗教氣息。

花清羽把紙推過去,給兩個孩子看:“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兩個小孩傻乎乎地玩着手指,胖胖的小臉都是髒灰,不停左看右看。

們的心都往下面沉,有種很黑暗的覺,這兩個小孩恐怕都不是要找的人。

花清羽嘆口氣,把紙翻過來,打起神,抄起筆在紙上描繪了一棟建築。他的畫法很拙劣,但們還是被這棟建築的氣勢給引住了,這是一座山寺,周圍羣山連綿,這座古寺帶有鮮明的東南亞特徵。尖頭圓頂,寬闊的庭院和場,有一種很幻的意境。

花清羽把這棟建築的圖紙推過去,和悦地問:“誰知道這是哪裏”兩個孩子一個還傻乎乎地手指,一個乾脆搶過筆,在建築的上面胡畫亂畫,一邊畫一邊笑,本認不出這是什麼。

花清羽推開凳子站起來,對着們,輕輕搖搖頭。

他喃喃:“怎麼可能呢在夢中就是這個地方,上師啊上師,能不能多給一些指示”

“你找錯了。”蔡玉成説。

村長在旁邊看出一點端倪:“兩個孩子都不符你們要求”花清羽沒有答話,他和解鈴兩個人一起走出了村委會。

他們站在門口,抬頭看着一樣東西。們趕緊出去,就聽到解鈴説:“沒有找錯,就是這裏”

“是的,就是這裏”花清羽重複。

“你們看。”解鈴抬起手,指過去。眼前是一顆巨大的老樹,這棵樹幾個人也抱不過來,可惜是一棵死樹,好像被雷劈過,樹幹從中間一分為二,樹下長滿了大丑陋的樹瘤。

順着解鈴的手指方向,看到在大樹高高的枝幹一側,竟然開着一朵粉紅的花。因為角度問題,不仔細看還真看不着。這朵花開着細長的花瓣,瓣瓣朝上,看上去有種極為純淨的美。在黑的沒有生命力的大樹襯托下,這朵花顯得嬌而聖潔。

連老村長都看愣了,一羣人圍了過來,村民們議論紛紛:“這…這是什麼”

“這是蓮花。”解鈴説。

村長呵呵笑:“活這麼大歲數,從來沒聽説過蓮花是長在樹上的。”

“這不是普通的蓮花,”花清羽眼睛直勾勾看着:“蓮花降生,這是尊者轉世的象徵,上師就在這裏為什麼還沒有找到他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他一把抓住村長的前心:“説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是不是還有孩子沒告訴們”村長被掐的上不來氣,正在掙扎,忽然村東頭傳來一陣喇叭聲,聲音這個難聽,一聽就是出大殯。

“走,過去看看。”解鈴道。

們急忙跑過去。馮良從始至終手裏拿着dv機,一邊跑一邊記錄發生的事情。

到了村東,這裏果然是一户人家出殯,院子裏滴滴答答吹着喇叭嗩吶,門口掛着招魂幡,貼着輓聯,地上落滿了紙錢。院子裏,一個老先生正蹲着唉聲嘆氣,旁邊是屍牀,牀上躺着個人,蓋着白布單,正是出殯的死者。

門口擠了一堆人正在看熱鬧,們打聽怎麼回事,有個大嫂説:“這家真可憐,兒媳婦跟人私奔了,家裏就爺仨過活。現在兒子發急病死了,就剩下老頭和小孫子,這子可怎麼過。”裏面吹吹打打完事了,領頭的問老頭要工錢。老頭背過身,顫抖着把手伸進褲襠裏的暗兜掏錢。外面看熱鬧的有不懂事的,在“嗷嗷”起鬨。

領頭的不耐煩:“老史頭你能不能快點,們還得去別的村。這錢讓你藏的這地方,都他媽餿了。”

“快了,快了。”老頭説。

“這錢給了。”花清羽從院子外面走進來。

他做了個眼,蔡玉成強忍着怒氣,拉着領頭的到一邊算賬付錢。老頭不認識們,趕緊拱手説:“各位爺們,謝謝大家,老漢有錢。”解鈴把院門關上,不讓外面的人看熱鬧,他説:“有什麼話裏説。”老頭歲數大了,腦筋不靈光,反應慢,等他明白過來,們已經把錢付完,閒雜人等都打發走了。眾人一起進到裏。

這家確實很窮,裏一股餿味,冷鍋冷灶的,最值錢的就是一台黑白電視和一個收音機。

們想坐都找不着椅子。

花清羽説:“老人家,你是做什麼的”大家開始寒暄。這老頭姓史,以前做赤腳醫生,村裏還封閉的時候,他那兩下子吃香,經常給村民們看病。現在路通了,村裏有了衞生所,他那一套老黃曆就沒用了,靠着兒子出大力扛活一家人過子。

現在兒子也死了,唯一的壯勞力就這麼走了,這子可怎麼過。

這時村長從外面進來,説:“老史頭,你時來運轉了,這些爺們都是城裏的有錢人,隨便給你扔點,就夠你後半輩子過活。”老史頭趕緊拱手:“謝謝,謝謝大家了。”

“聽説你還有個小孫孫,們能看看嗎”花清羽説。

村長在旁邊話:“看不看都沒啥用,老史頭這個孫子生下來就是個賠錢貨,得了怪病,家裏多少錢都不夠往裏填的,就為了給他看病,家裏值錢東西都沒了,老史頭的兒媳婦也跟着別村的後生跑了。這當媽的也夠狠心的,孩子病再重怎麼説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花清羽問:“孩子多大”

“七歲了。”老史頭説。

花清羽怒了:“村長,這還有一個,你怎麼不讓們看”村長囁嚅:“這孩子有病,卧牀不起,看不看沒**用。再説了,老胡囑咐過,不讓你們看。”

“老胡是個什麼東西”花清羽説話真不客氣。

“昨天你們來的時候和一起吃酒的朋友,他是附近林場的主任。他…他説你們都不是好人,其他孩子看就看吧,絕不能讓老史家的孩子給你們看,你們會起壞心眼。這不,昨晚讓家裏的後生上去查你們的身份,還真有你們的集團…”村長絮絮叨叨。

花清羽不理他,對老史頭説:“帶們看看你的孫子。”老史頭領們來到後,門虛掩着,輕輕推開。

子不大,關着窗户,不透風不透氣,甚至光線都很晦暗。靠着牆是一張簡易木板牀,牀上躺着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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