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精神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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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兩個人寫成的這怎麼講”廖警官問。抓,老張把紙鋪開。這張紙並不是廖警官帶回來的那張原始打印紙,老張工作很到位,為了分析這個字。重新排版打印,把字進行了放大,上面每個筆劃都清晰可見,甚至在筆劃旁邊進行了數字標註。

“這個字的筆劃之所以如此凌亂,”老張説:“是因為這個字是由兩個人寫了兩遍所致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得到的這個字,也不知和什麼案件有關,就談談自己的看法。假設説有aれb二人,那麼這個字是先由a寫了一遍,緊接着再由b照着筆劃又寫了一遍。寫的如此凌亂,是因為兩個人都是摸黑寫的,尤其後寫者那個b,僅僅憑藉手,順着a寫過的筆劃。再進行臨摹。”和廖警官面面相覷,如果照老張推理的説法來看,這個“”字,在魯大剛進閉室之前就存在了。魯大剛和一樣,蹲在茅坑前亂摸,黑暗中摸到了這個字,然後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順着筆劃又寫了一遍。第二遍的“”字和先前的“”字在筆劃上造成重疊和錯,這才導致了現在這種雜亂的效果。

老張把文件夾打開,又拿出兩張紙,上面分別寫着兩個“”字,第一張標記為1,第二張標記為2。

“第一張是第一個人寫的,第二張是第二個人寫的。”老張解釋:“把原先重疊的兩個字給分離出來。你們可以看得更清楚。”老張把兩張紙上的字從筆跡鑑定角度進行了技術分析,筆劃的走向,筆形的構成等等,最後他説道:“這兩張紙上的字,説不一樣其實還有很多共同點。一開始很猶豫,確定不了究竟是兩個人寫的,還是一個人寫了兩遍。假設説這兩個字的分別由兩個人所寫。還是用a和b做例子,那麼a和b在思維習慣,甚至血緣血統上都有很多的相同點,很可能是雙胞胎。”和廖警官對視了一眼。

廖警官在辦公桌裏拿出文件夾,從裏面出一張紙遞給老張:“你看看這上面的筆跡。”這張紙上寫滿了歪歪爬爬的手寫字。老張接過來,很仔細地查驗,大概十分鐘之後,他説道:“這個人的筆跡和1號紙的筆跡一樣。”

“1號紙上的字就是第一遍寫成的”廖警官問。

“對。”老張點頭。

廖警官笑:“這事有意思了。小羅,剛才給老張看的,就是魯大剛在押期間寫的供述。這麼説,第一遍的字是魯大剛寫的。”驚訝的嘴都合不攏。剛才的推論全部都要推翻了。

一開始以為,看守所閉室裏已經存在一個不知道誰寫的“”字,魯大剛是第二遍臨摹。而現在來看,這個“”字就是魯大剛寫的那麼第二遍進行臨摹的人是誰要知道,在魯大剛消失之後,那個閉室就一直空着。團見有技。

老張説了,這兩遍寫成的字不一樣,分別是兩個人寫成的。

這簡直就是無法破解的矛盾。

看向廖警官,簡直不知説什麼好了。廖警官和老張又聊了幾句,把他打發走了,子裏沒人他才説道:“還記不記得剛才説過什麼,魯大剛有神分裂症,他自己都承認體內還存在了一個。”頓時明白過來,這兩個“”字都是魯大剛寫的,只不過第一遍的“”是他本人寫的,而第二遍是他體內另外一種人格所寫。

廖警官了兩口煙,陷入沉思,用手指敲敲桌面,忽然説道:“小羅,你説魯大剛從閉室神秘消失會不會和他的第二種人格有關”苦笑:“他第二種人格難道是神只要上身就會無所不能”們正説着,忽然來了電話,廖警官接聽後“嗯嗯”了幾聲,掛了電話,站起身説:“走,小羅,跟走一趟。剛才蹲點的同志來電話,説可能發現了魯大剛的蹤跡。”

“哦”馬上起身:“他在哪”

“南山神病院。”南山神病院,是市著名的神病醫院,悠久歷史,影響巨大,全市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魯大剛之所以出現在那裏,也好解釋,他的爸爸就在這座神病院裏,這小子肯定是看他爸的。

們上警車,一路呼嘯,直奔神病院。在路上,廖警官用電話和留守神病院的同志瞭解情況。放下電話,他跟説,那邊的警察沒有抓到魯大剛,當時看身影很像嫌犯,搜索的時候已經沒了蹤影。

南山神病院在市郊,們到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在門口蹲點的便衣把們接進醫院。

“查沒查醫院的監控”廖警官問。

便衣苦澀地笑:“查了,只看到一個背影,還不能完全咬準就是他。”

“然後呢”廖警官知道如果僅僅只是憑藉一個疑似,是不會把他從市裏叫過來的。

便衣説:“雖然監控上不清楚,但那個人確實是嫌犯魯大剛無疑。小王看到了他的正臉。”旁邊有個小警察,就是這個小王了,他説:“老廖,確實看到這小子的正臉,扒了他的骨頭認的灰。他當時正急匆匆從醫院裏出來,一貓就沒了影。等們反應過來再去追,這小子屬他媽耗子的,不知鑽哪個地,無影無蹤。”

“知不知道他來醫院幹什麼”廖警官問。

“看他爸。”便衣説。

“走,們上去拜會拜會老爺子。”廖警官道。

們來到後面的住院部,廖警官亮出身份,院方馬上找來魯大剛他爸的主治醫師。這位醫師姓孫,給們介紹了相關情況,剛才確實有人來看過病人,不過沒有登記,只是在病房外瞅了一眼。護士正要過去詢問,那個人就急匆匆走了。

“那個人和病人並沒有溝通。”孫醫生説。

“你們認不認識他”廖警官問。

孫醫生説:“認識。就是魯大剛,病人的兒子。”

“們能看看病人吧”廖警官問。

孫醫生説當然可以,把們帶到病房。魯大剛的爸爸叫魯軍,現年51歲,病史超過三年。這個人的症狀是無意識囈語,沒有個人行動能力,給吃就吃,給喝就喝,整天就坐在牀上,盯着窗外嘴裏不知叨咕什麼。不過好在沒有任何攻擊

們來到病房外面,透過玻璃窗看到一身白病服的魯軍,他的牀位緊挨着窗邊,此時他正背對大門,面向窗户,對着空氣正在説話,那模樣就像和什麼人在聊天。

們對視一眼,這裏的氣氛很有些詭譎,後脖子竄涼風。幸虧這裏有三個警察,要不然還真有點受不了。

“們和他聊聊。”廖警官問。

孫醫生猶豫一下,點點頭説:“好吧,時間不能太長。”廖警官推門而進,們跟在後面,孫醫生怕出什麼意外,在旁邊跟隨。到了牀邊,孫醫生拍拍魯軍的肩膀,大聲喊:“有人來看你了。”魯軍慢慢轉過身,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男人能看出其實蠻帥的,眉目俊朗,好好收拾收拾絕對是一個老帥哥。可現在的他,形如枯蒿,頭髮白了一大半,眼球渾濁,裏面都是茫之。他的神態很怪,嘴角不知為何總是出現類似微笑的表情。

魯軍笑着説:“都來了,都來了,熱鬧了,熱鬧了。”們互相看看,廖警官問:“誰來了”

“兒子來了,兒子來了。”魯軍嘿嘿笑。

小警察怒了,質問孫醫生:“你不是説魯大剛沒有進病房,只是在外面瞅了一眼就走了嗎為什麼魯軍知道自己兒子來了”孫醫生苦笑:“説的話句句屬實,不信你們可以調監控看。再説,魯大剛的通緝令已經發到們醫院,他如果要進病房必須登記,們就會把他抓住,不會讓他跑的。”

“那眼前這個事你怎麼解釋”小警察氣勢洶洶地問:“魯軍怎麼知道他兒子剛剛來過”孫醫生撓頭苦笑。

這時,忽然魯軍抬起眼看們,瘋瘋地笑着説:“兒子來了,女兒也來了,都來了,嘿嘿…”們面面相覷,嚥着口水説:“他女兒不就是死去的魯靈嗎”孫醫生趕緊道:“瘋話,瘋話。”魯靈慘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一個死人怎麼能來醫院看望親人呢,顯然是瘋話。由此推彼,那麼魯軍剛才説他兒子來了,也必然是瘋話。

兩個警察搖搖頭,就要走,廖警官倒是來了興趣,問道:“老哥,你兒子れ女兒都來了,你們都聊什麼了”這話一出,孫醫生臉變了,他趕緊低聲阻止:“警官,請不要用這種語言來誘發病人的病情。”魯軍看着們,嘿嘿笑着説:“女兒説,要領去一個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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