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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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大場突如其來的雪將整楚郡城完全籠罩，整座城池彷如披上了一層銀裝。

早晨，聶融站在院子裏邊，身上披着厚厚的小棉襖。在聶融前邊，幾個僕人正在用掃帚將積雪掃到一旁，出了一條可以行走的路來。

“少爺，老爺和夫人叫您去吃飯。”一個年紀在十餘歲的丫鬟走了過來，恭敬的道。

“嗯，知道了。”聶融説道，嘴角出一絲笑容。

看着聶融小小的背影，那丫鬟暗自嘀咕道:“小少爺還真是可愛呢。”聶融雖然平時不怎麼和他們這些丫鬟以及僕人説話，可也不會戲和打罵他們，説起話里語氣也非常柔和。再加上聶融那嬌小的身體，更是很惹人愛。…聶融家的家裏的堂屋中，他們一家三口正聚集在一起吃着早飯。

“小融！”吳藍坐在聶融正對面的桌子上，看着靜靜的吃着東西的聶融，柔和地説道，“你這些天一直都呆在家裏邊，在幹嘛呢？你也得出去找你表哥表弟他們玩玩嘛，整天呆在家裏可不好。”聶融抬起來，用着他那還帶着氣的稚語音天真地説道:“嗯，娘，我知道了。”

“哎，這孩子！”吳藍有些無奈的搖頭，同樣的話聶融這個月至少在她年前説過三遍了，可是每次的效果都持續不了幾天。在她看來她這孩子什麼都好，聽話，從來不哭鬧，而且還很懂事。她這兒子還是一個小天才，在去年，聶融只花了三個月就學會了讀書和寫字，這更是讓吳藍驚喜無比，給她在姐妹面前掙得了不少面子。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除了在他們夫婦面前，聶融在別人面前話並不多，更很少與別的小孩玩耍，這讓吳藍很頭疼。

“阿藍！”聶元勸解道:“其實小融也很少去外面和別人玩也沒什麼。上次你帶他出去，小融也還是會和別人打招呼的，而且一個人都沒有叫錯。”

“可是…”吳藍還想再説些什麼。可聶元卻接着説道:“我們家小融可是小天才呢，和別的孩子有點不一樣也沒什麼。”

“兒子，你説是吧！”聶元衝着聶融眨了眨眼睛。

“嗯！”聶元點了點頭，隨即嘿嘿一笑。

“你們這對父子啊！”吳藍也笑了起來。

吃飯的氣氛很是温馨。

其實對於吳藍所説的行為較為孤僻的問題，聶融也只能無奈，他雖然長着小孩的身體，可他畢竟是一個心裏年紀有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偶爾和那些小孩玩玩還無所謂，可是時間長了那就是受罪了。

但是他很難與吳藍去説道理，畢竟聶融才五歲，總不能説其實你的兒子靈魂已經三十多歲了吧。

不過，聶融很享受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

在前世，他雖然不是是孤兒，但父母卻也在他妹妹剛出生後就去世了。父愛、母愛，那些美好的記憶甚至都已經模糊了。在此刻，聶融很享受這種被關愛這的覺。

在温馨的氣氛中，一家人吃完了早餐。

“小融，如果你要出去玩的話記得早點回來啊。中午，我們要去族內你大爺爺家舉行年祭，我們一家三口都要去。”聶融雖然很少出去玩，但是聶元還是代道:“舉行完年祭之後你就算六歲了，可以去宗門選擇一本內勁秘籍來修煉內勁了。”聶家雖然是鐵衣門裏邊的老牌家族，可是在傳授給子女內勁秘籍這種事情上，他們還是很謹慎的。沒有得到宗門的允許，一般不會隨意傳授。

“年祭？”聶融小臉愣了一下，隨即乖巧的説道:“哦，爹，我知道了！”

“這孩子，真是太乖巧了。”吳藍笑着説道，但是語氣中卻又一絲無奈。

吳藍有時候甚至認為孩子太乖也不總是好事情，至少她就沒有能夠享受過別的母親管教犯錯的頑皮兒子的樂趣。

雖然聶融過了今天，才六歲。可是他卻聰明乖巧，就像十一二歲的孩子似的。而且，他還不像十來歲的孩子那樣總是有一點叛逆。…接近中午，在聶融在父母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大爺爺家。

聶融的大爺爺名叫聶隆猛，是楚郡聶家的族長，年紀已經超過百歲了，是鐵衣門中的長老之一，曾經擔任過鐵衣軍的統領的職位。

聶隆猛家的宅子很大，遠比聶融的家要大得多，聶家的宗祠就設在在聶隆猛家。

在院子後邊的空地上，整整聚集了超過聚集三千人，可卻依然沒有顯得擁擠。除了一些分佈在楚郡城之外的支脈外，整個聶氏家族幾乎所有族人都來了。

按照每家每户，按照地位的不同以及往年的習慣，有序的站在各處。

“聶家不愧是鐵衣門裏邊的大族啊！”聶融站在父親身旁，目光不時打量着周圍。三千人，這比他前世一個普通村子的人加起來都還要多得多，而且這些都還不是聶家的全部族人。

與歸元宗的諸葛、龐、莫等家族構成了歸元宗核心勢力一樣，聶、鄧、吳、魏、馮等幾大家族也是鐵衣門的核心，在千餘年的時間裏，這些家族在楚郡的族人數量早就已經紛紛過萬了。

在人羣的前方有着一座高台，高台上放在一座大鼎。

“這就是年祭啊！”聶融內心慨道。在這裏，大禹的地位已經被神化了。

“兒子。”聶元輕聲輕聲説道:“待會兒可別説話！”

“嗯！”聶融輕聲道，年祭可是一件很是莊重的事情。

聶融的父親聶元畢竟是鐵衣門護法，而且還是族長聶隆猛的侄子，聶元在聶家的地位還是很重的。因為這層關係，聶融一家都一家是站在人羣靠前位置。

過了一小會之後，聶融終於清晰看到，一個身材接近八尺（在這裏，一尺等於二十五釐米），鬍鬚與頭髮都發白的魁梧老漢走了過來。那人正是聶家族長聶隆猛！

聶隆猛走到台上，先是將手放入台上的一同盆中，然後用白布擦乾後放在銅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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