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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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吹笛子?”她還以為那是裝飾用的。

“當然。”

“那吹個兩首好曲子讓我解解悶,別老是説些恩澤似天大的狗話讓我頭疼。”斂下眼,她看着山徑再往前走。

“你之前也告訴我,若是我醫好你家主子。你便要做牛做馬地報答我;照你這麼説的話,我真不知道到底要到哪一輩子,才能夠等到你的伺候。”聽她細碎的話語,他忽地明白原來她是要他別淨把一些事攬在身上,勉強算來的話,她應該是在安他吧。

“你不是説你會吹嗎?還不快點?”沒聽見他的聲響,在轉折處她又回過頭。

“若只是裝飾用的,儘管直説無妨,我不會勉強你,更不會取笑你的。

“我讓你聽聽什麼叫作天籟之音。”他的音律雖説不似師父麾下第一大弟子世無常那般好,倒也是師父稱讚有加的。

“我等着呢。”她訕笑着。

一個大男人能懂什麼音律呢?雖説他長得白白淨淨的,壓兒都不像個習武之人,可這也不代表他…

笛聲乍現,震天撼地而來,清脆抖顫得若銀瓶迸裂,婉轉滑順得若撫琴低泣,教她渾身一顫,不自覺地轉身看向着他。原來前些子她所聽到的笛聲便是來自於他呀!她不懂樂音,不懂曲調,可這聲音真是好聽。

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有這等造詣,莫怪那羣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們會巴住他不放。

短短的一首曲子若萬馬奔騰般地跌踏而來,震得她連一曲終了都忘了回魂。

****“怎麼?好聽嗎?白時陰拿着竹笛在她眼前晃着。

夏侯淚登時回神,勾起戲謔的笑。

“若是同宮內教坊的樂師比較起來,你還差了好大一截呢。”哼,這般的樂音不過是用來騙騙青澀的姑娘家,之於她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出入宮中數載,更曾經坐在英德殿上側聽宮中樂師的天籟之音,看舞看百戲,瞧盡了宮中繁華的奢侈。

“你進過宮啊…”他隨即又暗斥自個兒的愚蠢。

“説的也是,宮中的太醫都還得要同你請教哩,你進過宮,似乎也犯不着這麼大驚小敝;只是若未瞧過你,饒是誰也猜不到江湖上名聞遐爾的鬼面神醫,竟會是如此年輕的姑娘家。”若是他沒有親眼所見,還真是教他難以相信。

“我可是習醫多年了。”不睬他,她又徑自往前走。

嘖,她年輕嗎?她都不知道已經及笄幾年了,連她自己都不想數了,她老早就不年輕了;站在有張娃娃臉的他身旁,儼若像是一對姐弟,真是教人厭惡。

“咦,我突然想起,既然你的醫術這般了得,為何你偏是不醫治自己的臉呢?”沒道理治不好的,是不?

“那是因為…”嘖,這小子偏在這時候明起來。

“我臉上的疤是天生的”她閃避着話題,腳步更是加快,一雙燦亮的水眸看崖壁、看山徑,就是不看他。

“可我怎麼看都覺得那不像是天生的。”她走得決,他自然不落於後。

“依我看比較像是燒傷的,你怎會讓自個兒燒傷的呢?依你的身手該不會讓這事情發生的,是不?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不方便同人説起的隱情吧?”夏侯淚翻了翻白眼,硬是不睬他,省得她待會兒沉不住氣説溜了嘴。

“幫我把葯簍子拿好,我到那山崖採葯。”

“那兒?”白時陰錯愕地盯着她所指向的那一面山崖。

“不好吧”她居然打算到對面的山壁去,雖説那兒有樹攀抓着,可她得要空躍到山徑對面;就算她有武功底子,也不能自恃武學而大意。

“要不,你這廢人打算上去採嗎?”她挑高眉。

“不能幫我的話,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看,等我把葯草給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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