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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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點再聽你説。現在你乖乖躺着，我先去替你找大夫來看看。”慕知馨突然想起了該做的事，也發現自己只要與藍如在一塊，常會跟着忘變大。雖然之前她已先為藍如做過初步治療，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是得找個大夫來看才行。

“為什麼要找大夫？”藍如不解地問，拉住慕知馨的衣服。

“你身上那些傷都不會痛嗎？”她的少筋讓慕知馨忍不住一嘆。

傷？順着慕知馨手指的方向，藍如往下看，總算注意到自己身上佈滿傷口，而那似乎是在她跌下山崖過程中所造成的；雖然那些傷很奉運地並不深，卻還是足以讓人痛得落淚；而就在慕知馨明白點出後，藍如才開始覺到身體傳來的疼痛，讓她眼眶泛淚地朝慕知馨望去。

“會痛…”明明該好好罵她一頓的，但看到藍如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慕知馨也只能放棄責備她，安地摸摸她的頭。

“好啦，我待會就帶大夫回來，你忍着點，知道嗎？”轟！轟！轟！腦海不斷響起爆炸聲，思緒一片混亂，慕知馨呆愣得完全説不出話來，整個人被那突來的訊息給炸得無法回神，神智仍停留在方才與那老大夫的對話中。

“你們這些少年人喔，實在不知在想什麼，都已經有小孩了，怎麼可以這麼亂來，得全身是傷。好在小孩命大沒事，真的是…”練地上藥包紮，老大夫不斷地碎念。

原先只是因為擔心藍如身上還有什麼其它問題，慕知馨才會麻煩大夫替她檢查，怎知檢查到最後竟然冒出了這驚人的消息，轟得她直到送老大夫出門、回到屋裏，仍未消化掉這訊息。

“藍藍！”沒空讓她再呆愣下去，眼前景象嚇得她連忙衝上前。

“你在幹嘛啊？！快下來！”險些被她嚇死，慕知馨連忙抓住一腳正要站上椅子的藍如。

“我…”同樣被慕知馨烈的反應嚇到，藍如只能小心地指着櫃子上方，表示她只是想拿個東西而已。

“這種事你跟我説就好，我會幫你拿，難道你忘了你現在是有小孩的人嗎！”像個老媽子般地碎念着，慕知馨對藍如的毫無自覺到很無力。

即使情理智上對這突來的訊息尚無法完全接受，但藍如體內正孕育着一個小生命仍是件她無法否認的事實，而那讓慕知馨整個人為她緊張了起來。

“我知道啊，大夫有説嘛。”出燦爛笑容，藍如的手放上腹部撫着，不自覺地散發出母光輝，覺得出她正被幸福包圍着。

雖然之前發現自己的月事似乎遲了些時候，偶爾也會覺身體有些怪怪的，但她以為那只是一時不適，完全沒想到竟會是有了小孩。

一個她與月共有的孩子！

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過，只要長得像月，那一定會是個很漂亮的小孩；如果是像她的話，應該也還可以算是個可愛小孩…但無論怎樣都好，只要一想到這孩子是她與月的，藍如就到好開心。

雖然不想打斷藍如陷入回憶的美好，但慕知馨此刻非常、非常需要一個解釋，一個關於她為什麼會滿身傷，以及無緣無故冒出了個小孩的説明。

拉着藍如一塊走往牀邊坐下，慕知馨伸手着眉心，思考着該從何處問起。

“藍藍，你説你這次下山已經找到你喜歡的那個紫眸銀髮的男孩了？”看着藍如，慕知馨決定先把那個月的事情清楚。

“對呀！他的紫眼睛跟銀頭髮還是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很漂亮很漂亮，還有啊…”停不了口地直對慕知馨説着所有關於夏侯月的一切；而從藍如開心的模樣及語氣中不自覺出的愛戀，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受到她對夏侯月的情，更別提是既瞭解她、觀察力又比任何人都來得好的慕知馨了。

“而且——”藍如罷不能地準備繼續説下去。

“而且他還是你肚子裏小孩的爹是吧！”沒好氣地截斷了她的話，慕知馨撐頰看向她，曉得要是不適時打斷，藍如恐怕還可以説得更久，而她想要知道的重點大概到天黑都還聽不到。

“小、小知…”慕知馨的話成功地中止了藍如對夏侯月一連串的敍述，也讓她豔紅了一張臉，挪動了下身子，不自在了起來。

“我猜錯了？”微挑了挑眉，雖是以問話結尾，但她十分肯定那答案絕對沒錯。

“不…他…我…那個…”藍如手忙腳亂地想解釋，但説出的話卻顯得雜亂無章。

“傻瓜，你以為我們認識多久了，我還不夠了解你嗎！”輕聲罵出，慕知馨忍不住嘆氣。

“他説過要娶你了嗎？”並不想責怪她，慕知馨只能如此問道。

“説過！”立刻點頭。

“你都不用先跟我商量嗎？！”慕知馨十分克制地不讓自己的手捏上藍如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