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追查昊王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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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體温可觸摸,靈魂卻仿如放在支架上烘烤,他想要她,無奈他無形無力,無法用肢體語言順水推舟地來一場真實的歡愛。

只是,他無法親自褪下她一身輕薄的褻衣,又不可能以任何的暗示讓她自行在他面前褪下褻衣,在他面前敞開身體,這樣的方式,於她,是一種褻瀆!

在他的心中,想給予她的,是一場普天同慶的婚典,他在滿朝文武的祝福聲中,在禮部儀官的賀辭中,將她抱入房,在那最美好的夜裏,她一身九天鳳凰的喜服,矜持地躺在大紅的錦被上,由着他,帶着祭祀的膜拜,為她一件一件地褪下衣裳,直至裎相對,成就一場天地絕,乃敢與君絕的儀式。

突然,賀錦年驚叫失聲“城風,你的頭髮呢,怎麼剪了?”顧城風一喜,已無心他顧,反問“錦兒,你竟能看得到我?”

“是,我我…覺得到,腦子裏有出現你的樣子,你的髮型,是我們那時代的,誰幫你剪的?”顧城風容貌原就傾城,想不到剪了短髮後,越發顯得風度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樣,這樣的人,到了二十一世紀的網絡時代,想不被人挖掘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廣平公主顧靈瞳,她身上了一半聖女的聖血,她的術法可以讓她看到異世中的一些圖像,所以,她為我剪了這樣的髮型,以免我到那裏時,被你們那裏的人認作異類!”

“現在…也是她在為你施術,讓你靈魂體…來看我?”

“是!”賀錦年倏地將他推開,雙手一空,又羞又怒“那她豈不是看到我…我們!”餘下的話她再也説不出口,天,兩人如此私密的牀第間的綿綿話語,竟全在第三人的眼皮底下進行。

他卻笑着,輕描淡寫地解釋“莫急,她只是施術送我到這裏,待寅時末卯時初,她會再施術,接我回去!”

“寅時末,卯時初,哎,不到一個半時辰了!”賀錦年心中苦澀,可心尖卻是甜得要榨出汁來,與相愛的人在一起,是這般美妙的滋味,讓人捨不得時光匆匆,卻又恨不得一夜白頭。

但她的子向來是天生樂觀,既然她知道眼下的分開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便不再執着於悲傷,她安靜地闔着雙眸,心滿意足地受着顧城風的氣息,偶爾開口,也是説些輕鬆的事,告訴顧城風在異世中有哪些需要注意。

“你記得,初到那裏,遇到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裝失憶,對不懂的事,就沉默,凡事不可大驚小怪,多看少開口…記得,要避開兩種人,一是記者,二是星探,你決不能去做一種叫明星的職業…”莫名其妙多出幾億的情敵。

憑顧城風的容貌,若成了明星,只怕會成為全民公敵——男子的!

哦,男同除外!

她告訴他,那裏是一夫一制,那裏女子與男子一樣從事各行各業,在家庭中,男女地位平等,婚姻亦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宿之言,講求的是男女自由戀愛。

顧城風仔細聆聽,偶爾回以一聲輕輕的“嗯”賀錦年娓娓道來,語調中卻掩不住淒涼之意。

這些全不是她所懼,她與顧城風之間存在的從來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她所懼的是人力之外的無奈,儘管他一直安她,他必定會回,可她的第六已經觸摸到他心底真實的答案——只有一半的成功機率!

軍營中三更梆子聲響起,銜着餘音遠遠傳來,劃出一道綿長的弧,撥動兩人的心絃,方落入死水般的夜。

賀錦年綣戀不捨更甚,聲音亦愈發低蘼了下去,如同自語。

**苦短!

顧城風終抵不過心中的渴望,他既不想就此輕易錯過今夜,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妥貼地表達出他對她的愛與念,反覆斟酌後,依然詞窮,只得抵禦着心頭的羞澀“錦兒,我想看看你…”兩人情已完全進入融的狀態,賀錦年焉能不明他心中所想,小臉刷地一下變得紅,不知是酒意還是羞意,連着眉間也變得酡紅深深,羽睫輕抖間,瞳眸泛着水光,被咬過的一片瀲灩,聲音暗啞帶着牀第間的呢喃“這裏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的!”顧城風臉上添了一分霽,聲線裏含了罕見的孩童般的懇求“錦兒…”可除了一聲呼喚,旁的一個字他也説不出來。

她卻意會,他想看遍她的全身,把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刻進記憶。

如何答應?或是如何拒絕?

天哪——誰有這種被求愛的經驗?

上天入地,縱觀上下五千年,尋遍詩經、樂府也未必能找到雷同的經驗。

她滿面酡紅,聲音低得如在自語,吶吶了半晌方結巴地咳出一句“你以前不是…有很多那種畫冊!咳…你原先在御書房只藏了一本!”她雖然知道他在皇宮裏並沒有接受過教習嬤嬤的成人指導,但她知道他有幾本圖冊,她還翻閲過一本,出自燕京雨竹倌的繡本。

“那都是與男子歡好的圖冊!”顧城風回答得很坦然,語氣中含了討好的口吻“初時,本為以學一本後,便教你如何寵幸!後來發現…。”顧城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發現…什麼?”賀錦年心口一滯,全身奔湧的血絲突然緩了下來,意念仿似進入他的靈魂深處,只接提出答案…一個與她有關的答案。

她一直好奇,顧城風這四年來,是如何壓制住自已的**。

當年她發現他揹着她研究了一本又一本的男男宮圖時,心驚膽顫地,唯恐他什麼時候拿自已來歷練,不知道言行舉止有多小心,尤其是兩人獨處時,唯恐不慎觸發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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