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可憐的宋溪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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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錄接到雷正陽電話的時候,是又喜又驚,喜的是雷正陽的到來,又可以給他與雷家拉近關係,自從那次在宋家與雷正陽見過一面,宋溪錄三年內升了級三,現在已經坐上了冰城市委記書的寶座。
驚的是張展風竟然連這麼大的事都瞞着他,而且政法一系的人員,就沒有一個人向他彙報過,雖然接手了記書一職已經有大半年了,但是他在常委會的掌控力很弱,張家是北濱省的老家族,勢力錯複雜,再加省裏還有一個老爺子張啓風,整個冰城,張家可以説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為了這事,他曾經與宋老爺子商量過,想借助雷家的力量做一次徹底的清掃,但是宋老爺子拒絕了,官場如戰場,雷家幫着他提升,就需要有相應的實力,不然就算是他厚着老臉開口了,雷老爺子也會心有介蒂的。
所以做事還是要靠個人,一把手權力豎立不起來,是自己的無能,若是如此,那以後不要再想着提升的事了。
老爺子這麼説,宋溪錄也無法,只得忍着,尋找機會。
雷正陽的到來,還弄出這麼一件大事,在宋溪錄看來,就是最好的機會。
冰城的員官很多都知道宋溪錄的來歷,知道他是京城宋家人,但是宋運河退下已經六年了,人家説人走茶涼,這麼幾年來來,宋運河的人脈,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在強勢的張家面前,實在沒有太多的作用。
想想堂堂一個記書,竟然連⾝邊的秘書長也是長市的人,這樣的事傳出去,會成為官場的一笑話,但無論宋溪錄如何思變,他都已經慢慢的成了一個被架空的記書,人人都尊敬他,但是對他的話,卻少有人真正的聽從的。
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錢被長市抓着,連組織部關係到部幹升遷的核心也被長市抓着,他這個記書的話,要是有人聽那才是怪事呢?
才躺到牀上,立刻爬了起來,這一次他一點也沒有埋怨,覺得機會來了。
若這一刻雷老爺子來了,宋溪錄都不一定如此的奮興,但是對雷正陽,他卻是知道得很清楚,這是一個絕對強勢的人,雖然他年青,但是若是有人敢輕視他,那一定會不得好死,既然這件事讓他碰上了,以他的手段,一定會處理乾乾淨淨。
“宋記書,你怎麼來了?”長市的兒子被人用很慘忍的手段給廢了,長市一怒之下,他這個安公局長也不得不親自出馬,把那歹徒緝拿歸案,這件事已經把張雲華怒了,他已經給局長下了令,要那個兇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什麼審判,什麼證據,這都不重要,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所以這件事,沒有讓宋溪錄揷手,以免節外生枝,但是沒有想到,宋溪錄竟然親自趕到了,安公局長雖然是長市一系,但面上的尊敬還是要給的。
“我有一個朋友在上面,伍局長,你這麼勞師動重的幹什麼?”這伍局長猶豫了一下,説道:“宋記書,今天晚上張長市的公子被歹徒襲擊,我們查到歹徒就在這家店酒裏,張長市下令,讓我把歹徒抓捕歸案?”宋溪錄喝道:“如此大事,為什麼不向我報告,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記書,嗯!”張雲華肆無忌憚,但這局長對這記書還是有幾分敬畏的,可是整個冰城的人都知道,這個記書是個紙老虎,尊敬是無妨,但若揷手事務,就不需要給面子,所以這會兒伍局長臉⾊不太好了。
“宋記書,我這是奉命行事,若你有意見,儘管向張長市提,我勸你一句,歹徒正在上面,而且很兇殘,記書最好不要上去,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承擔不起。”
“承擔不起,你能承擔什麼,若不是你穿了一⾝警服,我還以為你是哪裏來的流氓頭子,伍舂蓬,你好歹也是當過兵的人,你看你這現在的樣子,配當一個安公局長麼,我問你,歹徒與張長市的公子有什麼仇恨,他為什麼經襲擊他?”
“宋記書,你雖然是記書,但若説辦案,你還是不要賣弄了,若沒有事,你還是請回吧,不要打擾我們的行動。”宋溪錄氣得吐血,一個局長就敢與他這樣的説話,分毫都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伍舂蓬,你很好,我看你這個安公局長還能幹多久?”
“這就不勞宋記書艹心了,只要張長市在,我想還能再幹幾年的。”越説越不給面子,差點就説,你宋溪言算是庇,堂堂市委記書,連一個科級部幹都搞不定,還想動他這個安公局長,你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宋溪錄正在往裏走,卻是被兩個察警攔住了,伍舂蓬説道:“宋記書,不好意思,你不能進去,我必須為你的全安負責,你們兩個,保護好宋記書,知道麼?”説是保護,其實是軟噤,有什麼樣的頭,就有什麼樣的兵,樓上看着這一切的雷正陽,只能無奈的頭搖,宋溪錄啊宋溪錄,你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慘啊!
機手通了,雷正陽輕輕的笑了笑,按下了電話接通鍵:“四叔,人到了就把樓下那些察警帶走吧,給我一些時間,明天我把你需要的東西給你。”雷冬平的聲音傳來,笑道:“行了,這點小事,四叔幫你搞定了,你小子一走就是幾個月,家裏都鬧翻天了,趕快回家,宋家這老三太⻳蛋了,堂堂一個記書,竟然被人家一個長市牽着鼻子走,我平曰裏都懶得理他,姓子太弱了。”就在宋溪錄有些失控的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幾輛車軍在這裏停下了,上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衝了下來,伍舂蓬這個局長也顧不上理會宋溪錄了,一下子了上去,叫道:“你們哪個區的,有什麼事?”領頭的是一個少校,看了伍舂蓬一眼,問道:“你就是伍舂蓬?”
“不錯,我就是冰城安公局局長伍舂蓬——”
“那就沒有錯了,來人,把他們全部帶走。”少校一聲令下,這百名士兵把這幾十名察警包圍了起來,手裏的衝鋒槍已經把他們置於槍口下。
伍舂蓬驚叫道:“你們想幹什麼,這是地方事務,你們如此揷手,是違背軍紀的!”少校抬起就是一腳,喝道:“我們執行密秘軍務,豈是你可以問的,誰敢反抗,就地擊斃,帶走!”兩個士兵用槍頂着他,把他押上車,這會兒伍舂蓬才想起宋溪言,叫道:“宋記書,你説句話啊,我這現在可是在執行任務。”宋溪言也不傻,當然知道這些人是雷正陽叫來的,雷家的老四雷冬平,好像就是北方區軍的司令員,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軍隊的事我也管不上,不過伍局長放心,只是帶你去問問話,明天就可以回來了,你放心好了。”放心好了,最好是這傢伙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剛才還緊張的氣氛,在幾列車軍離開之後,全部消去無痕了,圍觀的人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向在市裏囂張的察警,竟然被軍隊給押走了,有些莫名其妙。
當長市張雲華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吃驚不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通過關係,詢問到這些察警被帶到了軍分區密秘關押,命令是上面下達的,至於這下命令的是誰,他卻是打聽不到。
電話立刻打到了省里老爺子的家裏,半夜把老爺子吵醒,敍説了此事,堂堂一個處級安公局長被帶走了,竟然沒有人吱一聲,這事態太突然了。
老爺子老來成精,雖然有些糊的醒來,但等張雲華把事情説完,他就想到了關健,喝道:“立刻查清對方的⾝份,雲華,我早就提醒過你,對幾個兒子要嚴加約束,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次他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掛了電話,張展風也睡不着了,雖然他是省裏三把手,但説實在話,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雖然冰城的兒子可以一言堂,但是他不行,所以若是兒子出了什麼事,絕對有人會用此事攻擊他,他不得不妨。
撥通了軍中人脈的電話,只得到了一句話:“是雷司令員下達的命令。”雷司令員指的是雷冬平,這不需要別人解釋,整個北方各省級員官都知道,若説一個司令員,與政斧並沒有太多的關係,軍政分家是國家的本,政斧揷手不進軍隊,軍隊也不涉及政斧事務,但很很明顯的,這一次對方一定有足夠的理由。
先不説有沒有理由,光是這位雷司令的⾝份,也沒有人敢輕視,因為他是京城雷家的兒子,他家的老爺子可是雷雲暴,整個國家,都沒有人敢輕視的人。
就在張啓風沉思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是張雲華的電話:“爸,我查清楚了,那個打展軍的人好像叫雷正陽,但是我查不到他的⾝份——”張啓風一聽雷正陽這個名字,一驚之下,電話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四分五裂,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