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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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我陪母親參加了晚宴,她們基金會的太太先生們,我都很了,籌措宴會的基金會主席徐太太見到我,拉着我熱絡地寒暄:“皓文又變帥了嘛!最近在忙些什麼啊?”三天前我還和她在一個服裝品牌的旗艦店開業典禮上見過,在風順。她當場購入一隻全球限量的短吻鱷的皮包。
我笑着説:“瞎忙,還是那樣吧,徐太太今天這個髮好適合你,和指甲的顏
特別配。
“徐太太問我:“秀秀最近怎麼樣啊?下次我們環保晚會,你和她一起來哦!她的綠頭髮很適合我們的綠主題!”母親説:“哎呀,是不是我要上台了?”她上台去發言,發言之前和主持人耳語了兩句,主持人看到我,我們笑着互相點了點頭。母親的致詞結束後,主持人説:“業太太的兒子今天在百忙之中
空來了,讓我們歡
他上台説兩句!”我能説什麼呢?我能怎麼做呢?我只能微笑,我只能上台去,接過麥克風,説:“我剛才還在想,到底什麼時候才輪到我上台啊。”大家都笑,舞台下白茫茫的,在那白光的邊緣,一羣希望小學的學生們站成兩排,全都穿着校服,全都打着紅領巾,臉蛋上全都抹着紅通通的腮紅,嘴
也都紅豔豔的。他們仰起脖子看着我。
我説:“謝我媽媽,燕安心女士,她教會了我很多,我是獨生子,從小媽媽就教我要和別人分享,教我要去愛別人,因為愛……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她還教會我,愛是不求回報,不計較回報的。”愛人能滿足自己。
愛人來滿足自己。
我説:“愛是一種希望。”學生們在老師的帶領下鼓掌,母親在徐太太的帶領下鼓掌,我舉了舉手裏的香檳酒杯,笑了笑,走下台。那晚一瓶香檳要好幾千,那些小學生們不能喝,真遺憾。
我去了酒店外面煙。
秀秀打電話過來。我看到她的號碼,有些意外,接起來之後她就在我耳邊大叫,接着大笑,聽到她放肆的笑聲,我跟着笑了出來。她聽到我笑才説話,説:“業皓文!可能人要死過一次才知道活着是怎麼回事!”我説:“這是不是什麼電影裏的台詞啊?”她説:“我在給你做禮物!我現在好開心啊!”我説:“發生了什麼好事?”秀秀問我:“你怎麼了?語氣怪怪的。”我説:“沒怎麼。”我説:“剛才我在台上謝我媽教我怎麼愛人。”秀秀説:“你現在在哪裏?”我説:“在馬路上
煙。”秀秀説:“你應該找一個人抱一抱你。”我説:“我也這麼覺得。”秀秀説:“你在融市嗎?”我説:“我在風順。”秀秀嘆氣:“那我沒辦法讓蜀雪過去找你了。”我説:“他不會來找我的,你不要煩他了。”我掛了電話,回進酒店,去了一樓的酒吧,才在吧枱邊坐下,一個年輕男人就過來和我打招呼,他問我:“還記得我嗎?有一次在玩具,融市貴州街附近那個酒吧,我們見過,當時你邊上還有一個人,頭髮有些長,穿……”我説:“是你啊,你怎麼來風順了?”年輕男人説:“玩具倒閉啦!”我請他喝威士忌。
年輕男人悶了半杯,問我:“我一直想問,之前那個是你男朋友吧?”我説:“不是。”年輕男人笑着説:“我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很愛你,你想玩三人行,他就成全你,可是又吃醋,你知道嗎,他告訴我你結婚了,我在想他是不是想讓我灰溜溜地,拉不下臉自己跑掉。”我笑了,説:“你不會業餘寫小説的吧?”年輕男人説:“寫啊,人物自傳,比較瑟情,比較荒誕。”我問他:“你為什麼會覺得他是我男朋友?”他説:“你去洗澡,戒指放在牀頭櫃上,我去外面拿水喝,我看到他摸那枚戒指。”我想打電話給蜀雪,想發消息給他,想問他為什麼摸我的戒指。
但那是發生在他還沒從我車上跳下去之前的事了。
我和年輕男人開了間房。我抱住他,抱緊他,我們沒有坐愛。他問我,要不要再找一個人,他馬上能約到人。我説,不了吧。
年輕男人慨,我還以為你特別喜歡三人行。我説,其實那天是個意外,我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答應了,還很投入。我説,我其實有點生氣。
年輕男人不解:“生氣?”我説:“對啊,他怎麼什麼都肯做,什麼都無所謂。”我説:“我沒遇到過他那樣的。”年輕男人哈哈大笑,我説,你抱一抱我吧。他親了親我的頭髮:“怪人!”他抱住了我。我聞了聞,我好像能從他身上聞到一點蜀雪的味道。
我對蜀雪説:“看到別人哭,別人難過,好像……應該抱一抱他……”
“你到底在和誰説話?
“母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對啊,我還在和她通話中。
我忘了。
我掛了電話。
7.
(上)蜀雪沒動。我把手機放進口袋裏,低下頭,擦擦眼睛,摸香煙,摸打火機。我點了煙,在地上踩了踩。地上除了我和蜀雪的影子,什麼也沒有。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