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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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店哪!”阮輕暮點點頭,一把抓了起來:“不準在我家喝酒,我全帶走了啊。”身後,邱哥淒厲的叫聲響徹樓宇:“麗姐你管管你兒子!我辛苦買的最後一塊,這孩子咋就全帶給同學了,一點也不給留啊?”
…
…
阮輕暮在巷子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帶着小啞巴坐了進去。
他給司機看了看秦淵發來的定位,車輛開了起來,小啞巴又驚喜、又好奇地趴着車窗往外看。
出租車到了秦淵所在的商業小區門口,停下了。
阮輕暮吃力地鑽出車,左手拿着枴杖,右手拎着飯盒和牛,身上斜揹着書包,
股後面,小啞巴亦步亦趨地揪着他的上衣後襬。
他看了看小區豪華的白羅馬柱,嘖嘖,果然和他家的小破巷子是天壤之別。
他走近保安室,客氣地敲了敲窗:“您好,我……”
“嘿,這裏。”不遠處傳來聲音。
阮輕暮訝然轉頭。
開闊的小區裏面,面是大片的綠化帶,常青的草坪碧綠如茵點綴着一叢叢修剪整齊的灌木,上面開着不知名的米白
小花。
草坪前方有個漂亮的噴泉,水珠晶瑩,高高揚起又落下,水泉邊上,秦淵正靜靜站在那裏,穿着身飄逸隨意的深藍衞衣,往門口看來。
芝蘭玉樹,面容俊美,着四周漫天陽光。
阮輕暮有那麼瞬間的愣神,才帶着小啞巴跑上去:“怎麼下來了?”秦淵微微笑了一下:“在家閒着沒事,下來扔垃圾,順便。”旁邊有穿着講究的老大爺,正帶着小孫子在噴泉邊玩耍,聞言熱心地了一句:“小夥子剛搬來吧?樓梯後面有專用的垃圾通道,扔下去就完事了!”秦淵:“……”阮輕暮:“……”秦淵繃着俊臉,看着阮輕暮身後的小男孩,忽然醒悟過來:“這就是你上次説的那個小啞巴?”為了他,這個人可是放過自己一次鴿子呢,他才不會忘。
阮輕暮手忙腳亂地,把枴杖遞給他,這才騰出手來,從身後把小啞巴拽出來,比劃着:“看,大哥哥!”小啞巴抬起頭,只看了一眼秦淵,就猛地一扭頭一皺眉,把臉埋在阮輕暮的雙腿縫裏,不看他了。
阮輕暮“嘖”了一聲,盯着他警惕的神,小聲自言自語:“果然不喜歡他,是吧。”他嘆口氣,指了指小傢伙:“聾的,聽不見,所以也不會説話,沒法叫人。”秦淵看着小啞巴:“從小就這樣?”阮輕暮並肩和他往小區裏走,一隻手牽着小樁:“是啊,生下來就是,農村人也不注意這些,等發現都
晚了。”秦淵細細看了小樁一眼,看到孩子胳膊上隱約的舊傷,想起上次阮輕暮和他説的事,眉峯輕豎,帶了怒意:“這麼
待兒童,就沒人管嗎?”
“有人管啊。這不是我媽找人從老家搶回來了麼,現在住我屋裏呢。”秦淵默默看了小啞巴一眼。
小啞巴磕磕絆絆地跟着兩個人,正好也抬起頭看了看秦淵。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小啞巴鼻子皺了皺,又主動扭開了頭。
阮輕暮淡淡看着,瞅了瞅身邊秦淵的臉:“喂,問你啊,覺得他眼
不?”秦淵一怔:“……我應該認識他?”阮輕暮笑笑,沒再話。
剛開學時,他第一次在走廊上遇見這個人,這個人好像也依稀問了這麼一句:“我該認識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連他都不記得,又怎麼會記得過去他身邊的小隨從。
可他以為會有點不一樣的。畢竟上輩子他死後,小隨從看到秦淵披星戴月、仗劍而來,就忽然嘶啞着嗓子,重新學會了開口説話。
明明已經失聲了那麼久,明明對一直追殺他的秦淵恨之入骨,可是這孩子竟然也分得清,誰才是真正能為他的恩人報仇的人。
老實説,他死後魂魄飄蕩着,看到這孩子字字血淚、磕磕巴巴地説那些所謂的真相,心裏是惱怒的。
他不屑解釋的那些事,他傲氣滿滿想要維護的自尊,都忽然被人全都倒了出來,看到秦淵那木然又悲傷的表情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開心。
他寧可這位名門少俠和別人一樣,認定了他心狠手辣、死有餘辜,最多嗟嘆惋惜幾句,又或者在月明星稀的晚上,偶然想想他,然後就去過他前途似錦的好子。
也絕不想他為了自己,去和那些人當面對質、生死相搏,最後一條命換了六條命。
自己死都死了,再搭上別人一條大好命,又是何必呢。……秦淵站在電梯出口,打開密碼鎖,看了看一直有點發愣的阮輕暮:“到了。”阮輕暮“哦”了一聲,終於回過神。
小啞巴跟在他後面,怯生生地停在玄關,不敢進來了。
他長在鄉下,這種地方一輩子也沒見過,光滑的地板亮可鑑人,碩大的沙發柔軟又氣派,餐廳裏的餐桌上擺着雪白的馬蹄蓮,比他見過的任何飯桌都大。
阮輕暮先進了房,把書包和飯盒手忙腳亂地放下:“對了,要換鞋嗎?”秦淵看看小啞巴瑟縮的模樣,伸出手臂,把他抱進了門:“不用,沒小孩子的拖鞋,別拘束了他。”小啞巴在他懷裏不安地扭動着,阮輕暮看着都替秦淵腳疼,慌忙板着臉嚇唬他:“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