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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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聽泗島神君將她的武功點破,似微微一驚,但馬上又回覆了原態。大門再被堵住,而且看出這束髮金冠之人,武功比其他三人更強,就更急了,急得來將眼珠兒睜得又圓又大,連連跺腳道:“你們是真不讓我走麼?讓不讓開?別看你們人高馬大,我才不怕你們呢?”百花公子在沉思,師叔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兩句話,必有緣故。只是苦思不解。

泗島神君已又呵呵笑道:“小姑娘,只要你將師承何人,家住何處,你適才所稱的小姐是甚麼人説出,我就不難為你。”那鬼影子侯揚已越窗而入,羞惱得七竅生煙“哼”了一聲,心説:“今天要讓你走了,我還能在江湖上混麼?”當下蓄勢而待,只要女孩向這邊來,下手絕不容情。

那女孩更氣了,氣得挑着眉,説:“憑你也難為得了我,你即然認得出我的武功,還不躲開,諒你也敵不過我的“捕風捉影”要不是我們小姐不准我輕易出手,我早不依你們了。”千面人谷靈子一直在苦苦思索,不知這女孩剛才是什麼手法,能躲過自己的襲擊不説,自己的肩頭還着了她一掌,他連羞怒也忘了,苦苦的思,苦苦的想,這時女孩提到“捕風捉影”頓時大驚而悟,這正是失傳多年的一種絕世武功,神奇莫測高深,練到頂峯之時,心驚一動,即可克敵,任何武功,也難望其項背。

他這裏在大驚,沒想到這麼個小小的女孩,竟會有此失傳多年的武功。那泗島神君已面一沉,心知要不將她制服,諒也問不出話來,橫眼掃,兩隻袍袖一擺,那四個僮兒齊一飄身,已將那女孩圍在核心。

原來這泗島神君已知道這女孩大有來歷,此次前來中土,尚另有目的,沒想竟在這女孩身上發現了端倪,這時恨不得將她擒下,只為自己若是出手,有失身份,故命四僮兒出來。

四個僮兒飄身而出,除背玉盒的僮兒仍是空手,餘外三人早將琴、劍,棋盤拿在手中。

自鳳兒被擒之後,寶劍已被那背劍的僮兒取回,三人各抱兵刃,和那徒手的僮兒,佔着四象方位。

泗島神君在泗嵊島中,曾以四象陣法教練四個僮兒。那四象陣法好生了得,四象是:太陽、少陰,少陽、太陰,按陽生子中,極於午中,陰生午中,極於子中,陰陽相調,天雷無妄,火雷噬嗑之理,動時圓而為天,方者靜而為地,天地相配,水火互濟,四個僮兒武功均甚了得,既入方位,靜時方,攻陰則陰生,攻陽則陽長,不論你攻擊任何一方,均將四面受敵,無異被攻之人,武功長了四倍,此尚保守勢,攻時動而圓,四個僮兒有若奔雷,快逾閃電。因此。第一人首招出手,無異連環四式,端的厲害無比。

四個僮兒練成了這四象陣後,尚未正式出過手,兩來,雖然先後與離火真人和玉麟對敵,但皆因事起倉促,未事先佔定方式,故未閒上,這時泗島神君兩支袍袖一擺,這正是佈陣的暗號,均搶身而出,早將方位站好。

女童一看,出來的四個僮兒,比她的年齡大不了多少,全是十四五歲,將她圍住,卻不動手,她哪知厲害,嘴一撅,説:“憑你們也想阻得了我?”一晃身已向左面那僮兒欺近,卻沒見她施展移位換形功夫。

左面那僮兒是背琴的一位,先前四位高手都奈何她不得,不免緊張,那女孩未出來,他手中琴絃箏的一聲響亮,已向女孩掃到。

他一出手,陣勢即已發動,書、琴、棋三童已自她身後攻到。

這一來,可把在假山上隱身,早看得呆了的玉麟心裏一驚。四童各佔方位之時,已看出有異,四童武功都不弱,此刻同時出手,威力更大,心説:“你能有多大歲數!敢如此硬拼!”他這裏在替她擔心,哪知四童已齊返後暴退,玉麟忙看時,那女孩已失了蹤跡。

原來那四象陣以方為靜,靜主守,琴童因太緊張,搶先出手,先自亂了陣勢,知高手對敵。雖然爭取主動,可制敵機先,但一動之後,必也有隙為敵所乘,若適才琴童不先出手,只要那女孩先攻,餘外三童必也會同時向她攻到,那時三股兵器和一雙掌,有似迅雷暴雨般攻來,縱有超絕武功,恐也不易身,那琴童先亂了陣勢,女童已施展移位換形之術,早撤身出重圍。

大家都在愕然驚顧,泗島神君已仰頭呵呵而笑,那笑面只是陰沉得緊,聽得人髮悚然。

大家順着他眼光一看,原來那女孩瞬間上到了燈架上面,一雙靈活的眼珠兒,骨碌碌地直轉,噘着小嘴,挨個兒的望。

泗島神君笑聲未落,倏地遙向那女孩一抓,往懷裏一收,女孩“噯呀”一聲,竟在燈架上停身不得,落下地來,驚得張着小嘴,説:“咦!你也會捕風捉影啊!”説着,鼻頭兒一皺,道:“你還差得遠呢!”隨又自言自語道:“怪啊!怪咧!怎除了小姐外,還有人會這功夫?”泗島神君兩隻袍袖又一擺,四個僮兒又搶上前去,將她圍着。

泗島神君見適才因琴童失誤,四象陣無功,心裏不服氣,而且四僮兒連一個小娃娃也敵不過,當着千面人谷靈子,和鬼影子侯揚之前,自己面上頭不好看。

女孩見再被四童圍着,屋裏的四個高手,更守着四邊出路,可真急了,急得小臉兒也紅了,跺着腳兒:“我沒惹你們啊,當真你們要我出手!”千面人巴不得她出手,心説:“我倒要看看這失傳的武功,是何路數。”百花公子盯着眼不瞬的瞧,也在心中奇怪“適才師叔那一抓一收,將女孩自燈架上抓將下來,這手功夫自己還是首次見到,聽女孩説是“捕風捉影”而她卻有輕視之態,想來這女孩必更純,倒要看她怎生施展。”那女孩已一抬頭,説道:“小姐啊!可不是小翠不聽話,是他們迫我的,你卻別怪我。”説得好不天真,如象她口中所稱的小姐,在屋頂上一般,屋裏的四大高手和那八釵都不約而同的循她的目光望去。

那天花板上何曾有什麼人,只那酒架仍在晃動不已,那是被泗島衝君一抓、女孩飄落之時帶動的,兀自就未停止,卻因此更添了神秘氣氛。

大家心中都怦然而跳,這女孩已是這般神奇怪異,想來她的小姐更是了得。

那女孩説罷,又將嘴兒噘着,説:“你們讓不讓啊?我稟過了小姐了,我可不怕你們了。”四個僮兒早嚴陣以待,哪有退讓之意,泗島神君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心裏是十分的緊張。

那女孩説罷,連正眼也不瞧她們一眼,就要向大門口走去,鬼影子侯揚連受兩次挫辱,而且還是在這麼個女孩手中,怎能甘心,一見她要走,屋中之人卻全站着不動,就急了,正要趕過去攔截。

卻在這眨眼間,那四個僮兒有似輪轉,已圍着那女孩轉動起來,好快的身法,分明是四個僮兒,但看來卻像有數十個僮兒一般,將那女孩困在當中,三般兵刃和一雙掌,也似變成了幾十件,只聽掄起呼呼風聲,齊往女孩攻去,好不凌厲。

泗島神君攔在門口,負着手呵呵大笑,大概心裏在説:“看你往哪裏走!”情魔百花公子也在心裏喊道:“妙啊!待有空兒,我教八釵演出個八卦陣來,豈不比師叔那四象陣強。”這守在左面的千面入谷靈子,皆因氣不過泗島神君太以狂傲,竟連適才被女孩在肩膀拍了一掌也忘了,巴不得這女孩顯些顏,怎生挫辱一下泗島神君才好,不然,若今晚之事傳揚開去,説天山一怪折在一個女孩中,豈不難堪,是故,巴不得女孩勝了。

外面四人各有想法不同,那四個僮兒卻已越轉越疾,此刻連人影也分不清了。

瞬時間,只見劍光如匹練,颼颼生寒輝,琴絃似裂,棋盤卷狂颼,真個風雨不透,聲威好不駭人,直把那隱身在假山上的柳玉麟,看得驚心動魄,心説:“前在那江中,若這四僮兒也以這般陣勢困我,怕也難逃出手去了!”連千面人看得心裏也是一寒,難怪泗島神君恁地狂妄,原來他這四個僮兒也兀自了得,不由心中急道:“今晚我們這天山二怪,人是丟定了,完啦!女娃娃,你要被獲遭擒,我怎能挽回自己顏面。”誰知大出意料,那四童攻得恁地風驟雨疾,竟始終沾不到女孩之身,從外面雖然看不到女孩身影,但四僮兒攻勢兀自沒停歇,也就可想而知了。

四個僮兒這四象陣演到至極,仍未收功,泗島神君心中就漸生焦急,卻聽那女童突然呼起來:“啊啊!真好玩兒。”泗島神君心中更是一寒,凝眼看時,只見那女孩身似飄風,在四僮兒三般兵刃,和一雙掌環攻之下,竟似虛而不實般,明明兵刃已經遞到,卻總沾不到她的身,而且連衣服也碰不到,但已看出,一時間,那女孩要想出四象陣卻也不易。

泗島神君不由惱羞成怒,大喝道:“給我退下!”四僮兒聞聲,迅速退至四人身後,但仍抱着兵刃,各自守着方位。

那女童睜圓了眼珠兒,説“玩得好好兒的,怎麼都退了,那我可要走了!”泗神島君已沉着臉上前“哼”了一聲。那鬼影子侯揚卻已搶前一步:“嘿嘿!小娃娃,你要走麼?怕沒那麼容易。”千面人谷靈子到底沒看清這女孩的招式,心説:“你要這麼走了,天山二怪英名,豈不葬送在你手中,縱然你能移位換形,怎能擋得我雷音掌威力巨大。”固也暗中蓄勁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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