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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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調的“滋潤”下,林威順利的度過了酷暑期,期末試考也極平靜的過去了。關於於閩的期末,林威只有搖頭嘆息,因為他僅僅花了一上午,和老師們進行了一下思想,全學期的課就算過了,自己只好説命苦,沒本事。
不過這種試考林威也當它是小菜兒,本不在乎。週三考完試後,林威又找了一堆外國的著名建築來研究,這兩天畫結構圖畫的
極了。
在家過得太好,本沒察覺到時間的
逝,等想到好幾天沒見於閩的時候,四天已經過去了。下午閒着沒事兒,想找於閩玩兒,發現是週
,他應該在少年宮上課,於是又興起念頭去那兒。
丟了車,就走着,彷彿重温小時候的子,和於閩在一起,到少年宮上課。一路上,頂着大太陽,然而沉浸在自己思想裏的林威卻一直微笑着,也沒意識到自己滿頭滿臉的汗,笑的極其
幻的樣子,在路人的眼裏有多詭異。
看着少年宮重新裝修過的屋子們,小時候的回憶不僅淡了一點,心緒也漸漸收回。憑着記憶,或是憑着肢體的記憶,林威找到了書法教室。發現裏面的桌椅都換成了更適合書法練習的,比起自己小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微微笑着,看二十來個孩子正襟危坐的看着前面,想想,覺得想笑,不論什麼時候,孩子們對書法都有一種崇敬的心情呢,就像自己和於閩小時候。往前看,於閩大熱天穿一身黑,正在講運筆收筆,前面還掛了一幅字“白山黑水”看於閩講的那麼投入,想來是沒有看到他,自己悄沒聲的溜進去,找了個空位子坐着,隨手拿了桌上準備的筆墨,抻過一張宣紙,隨手寫着。
隱約間聽見於閩説了聲“好,下面自己練習一下。”抬了抬頭,發現於閩正從第一排開始做單獨指導,輕笑一聲,心説:“還真像回事兒。”自己也潤了筆,平心靜氣,凝神聚,沉心寫了“白山黑水”四個字。好久沒寫這樣的大字了,寫完了,自己還略帶不滿的評判着,還抬頭看了看於閩寫的,對自己的字更是不屑了。正想着,就見於閩一步一步退到他的桌旁,彎着
看自己的字。
“好字,寫得不錯。”於閩也沒抬頭,就這麼伏着身,在筆架上拿了小狼毫,在林威的字上圈了幾個圈兒“這幾個地方寫的好。”説着還拿起筆想做示範,猶豫了一下“你拿筆。”林威也聽話的拿筆,於閩大概看一隻這麼大的手,不同於小學生的手,有些驚訝,抬頭見是林威“你他媽來幹什麼?”
“來看你丫的誤人子弟。”林威小小聲説。
“瞧你這筆破字兒寫的。”
“你他媽剛才不是説寫的好嗎?”
“就這破字,跟小孩比還強點兒。”
“!你他媽就會褒貶人玩兒。”然而説着,於閩卻握着林威的手,在一張新宣紙上寫“白山黑水”緩慢而有力。被於閩整個包圍着,在他温暖的氣息下,林威竟有些眩暈,手也很無力,只是機械的隨着於閩的手動。
“瞧你這點兒小手!”於閩輕聲在他耳邊兒説。
“什麼?”在這種氣氛下,林威整個心神都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神完全處在一個恍惚的狀態。
“我説,你這手這麼多年沒怎麼長啊,手指頭八成比女生還細。”於閩重複了一遍。
“瞎説,”林威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辯白,只是很無力的回了一句。於閩也沒再和他瞎鬧,看孩子們寫的也差不多了,丟下林威到講台上做了一些總結的結束語就算下課了。
而林威自他離開眼神就直直的隨着他動,有些茫的盯着他看,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只是一直有種眩暈的
覺。
就在這種幻的狀態下,林威隨着於閩出了少年宮,隱約覺着於閩跟他説話,但大腦皮層反應極緩慢,過了好半天,才很茫然的抬頭問:“什麼?”
“你丫是不是中暑了?”
“沒,你剛才説什麼?”
“我説,坐兩站車回去?”
“甭了,走着吧,也不遠。”
“坐車吧,你他媽那種破體質,走回去就得我扛着你上樓了。”
“不要!我不想坐車!”林威有些惱怒,覺得莫名的心煩“我就是想走着。”於閩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他怎麼隨便就動怒了,自己也沒説什麼呀。
“走着,走着。”有些無奈的同意了。剛剛的覺被於閩一攪也沒了,林威暗自生着氣,有些惱怒,又不知道怒什麼。
就這麼沉默着,兩人走在七月中五點的夕陽下,説是夕陽,但它的熱度也實在是夠人嗆。長長出了一口氣,於閩突然説:“二年級的時候咱們也這麼走回家,三年級就有車了。”
“嗯,”林威淡淡的應着,心裏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彷彿剛剛一直都在緊繃着。
“我剛還在想呢。”心情也因於閩的話漸漸轉好“坐車有什麼勁,咱們小時候都走着。”
“是。”於閩隨着他説,心裏好像有點兒明白剛剛因為什麼惹着他了。
“咱們出去玩兒吧!”林威突然興奮的説。
“哪兒啊?”
“白山黑水。”
“黑龍江?”
“靠,黑龍江大興安嶺去啊!”林威白了他一眼“去長白山吧。”
“成啊,幾天啊?不能太長,還有酒吧的事兒呢。”
“三天,來回都是晚上的火車,三天肯定夠。怎麼樣?”
“成,我回頭跟他們説一聲。”
“現在説,咱們順到去買票。”
“什麼時候走?”
“明兒?今兒?我隨。”
“靠,”翻了翻錢包“錢不夠買票的。”
“我帶卡了,一會兒取點兒。”
“那成。”倆人商量好了,自然就高興了,半路在atm取了錢,倆人就直奔中村的鐵路售票點兒了。
一路上林威高興的直想唱歌,想了想,也不會唱什麼,旁邊還有一個唱歌兒的,也就不想唱什麼免費歌曲,口唱到“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地快…”於閩也被他的好心情
染了,高興起來“你他媽唱兒歌都跑調兒。”
“反正我高興怎麼唱就怎麼唱。”林威跑在前面,回頭跟他説,褐的頭髮在夕陽下映出漂亮的金黃
,在配上林威眩目的笑容,彷彿燦爛的有些耀眼。兩人見到售票處排的長隊,差點沒呆掉。
“好多人。”
“是啊,要不要推遲兩天。”
“不想,好不容易説出去玩兒。”
“那你排隊,我打個電話。”林威隨着買票的人一點兒一點兒往前蹭,於閩在邊上打電話。
“怎麼?買好了?”於閩歪過頭。
“沒有,沒票了,説七月的票全都賣完了。”
“沒事兒,別氣,回頭再去也一樣啊。”然後又回頭講電話“成了成了,沒買上票,暫時去不成了。”電話那頭兒也不知道又説了些什麼,就見於閩不耐煩道“別他媽那麼多話了,拜拜。”掛了手機,發現林威一邊噘着嘴。胡擼了他一下“回頭再去也一樣,這會兒剛放假,回家的人多。”
“嗯…好失望!”正要走,見那邊兒瞬間聚了一堆人,圍了一下,又散開,聽人説:“去長的,我他媽到甘河。”
“什麼?”於閩一把拉住那人“去長的票?”
“對!那兒有個想退票的。”於閩一拉林威,湊到那個退票的人那兒,一看是坐票,今晚上九點的,有點猶豫。
於閩問林威坐一晚上受得了嗎,林威説沒問題,於是買了票。看林威又重新高興起來,心想“真他媽是個小孩,順捋。”
“快打電話!”林威催他給他那撥人打電話。
“咳,上了車再打,看丫的還那麼多事兒!快回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