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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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陶九思知道夏暮平説的句句在理,當下便也管不了許多,磕頭道:“陛下開恩!夏尚書為大衞效力多年,罪不至此!罪不至此!”夏開顏也紅了眼,一邊磕頭一邊道:“陛下開恩!陛下開恩!”祝舜理、姚望澤、蘇清泉也跪到在地,替夏暮平求情。
可夏暮平提起的是衞無月心中的一刺,是大衞人盡皆知卻絕對不能宣之於口的醜聞,如今他堂而皇之的在大殿上提起,衞無月豈能容他?
陶九思不是不懂這些道理,何況這些事他早就經歷一遍,可是雖然如此,他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他又道:“陛下,夏尚書是替衞國打算,縱然犯了忌諱,望陛下看在夏尚書一心衞國的份上,繞過他吧!開恩啊陛下!”衞無月冷冷的看着陶九思,心道這狀元屢屢自絕於康莊大道,非要去尋羊腸小路,到底是為哪般?既然容兒想要用他,朕必須要替他打磨一下這個不知進退的書呆子。
衞無月又沉沉道:“陶侍郎,看來吏部果然政務繁多,才把你累到這般糊塗!既然如此,不如暫時先停職罷,好好休息休息!”蘇清泉見狀連忙跪下道:“陛下開恩,陶大人…”衞無月打斷道:“誰替他求情都沒用!”説罷,不再停留,徑直出了明樂殿,路過跪在門前的衞負雪時,説不上是懼是厭的瞪了一眼,嚴厲道:“在這跪着!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才能起身!”第50章對錯皇帝走了,廳內的人自然轉眼散了個乾淨,唯有夏開顏俯身在地,不肯起身。
祝舜理去扶他,卻看見夏開顏早已淚滿面,平時風
無雙,瀟灑開朗的夏公子,此時脆弱無助,不堪一擊,祝舜理見着這副模樣,心裏也跟着一動。
陶九思扶起夏開顏另外一隻胳膊,沉聲道:“走!先回去。”姚望澤也道:“此處是非之地,咱們出宮再説。”蘇清泉:“對,去我家再説。”幾人出了明樂殿,見到依舊跪着的衞負雪,更是心中憤憤不平,差點在殿門口就要發作,陶九思趕忙攔住,讓他們先行一步。他獨自一人走到衞負雪身邊,用温和卻堅定的語氣説道:“站起來。”衞負雪抬起頭看他,驀地就面笑意,似乎方才的驚濤駭
不過是陶九思的一場夢。
衞負雪輕笑道:“陶先生,他讓我想明白再起來,可我想不明白。”陶九思伸手去拉他,一臉嚴肅道:“在我心裏你説的很對,並沒什麼可想的。別再跪了,不值得。”衞負雪笑着站起身,竟還有心思替陶九思整整衣裳,復又輕快道:“先生説我沒錯,我就沒錯,誰要跪他。”陶九思點點頭,拉着衞負雪就往外走,他滿腹心事,全然沒有注意後者一路都帶着罕見的微笑。
衞負雪心裏暖洋洋的,被皇上罵又如何,陶九思總是認同他的。
原來雪松只要不屈服於渾身刺骨的白雪,就能傲然過整個寒冬,來冰雪消融的
。
陶九思和衞負雪到了蘇府,夏開顏幾人已經在正廳和蘇文正敍話。
蘇文正這段時間身體不大舒服,於是告假了幾,也沒去參加今天的接待活動,此時他聽幾個小輩一説今天發生了什麼,立馬氣得拍案而起,要去書房寫奏摺,替夏暮平辯解。
恰在此時,陶九思和衞負雪回了蘇府。
陶九思一聽,攔住父親,搖頭道:“陛下這個人只要打定主意,別人越勸反而越加適得其反,父親先別衝動。”夏開顏哭喪着臉,喃喃道:“九思,我該怎麼辦?”陶九思開不了口,他知道夏尚書説這話的時候,大概就沒想過此事能夠善終。而上輩子,夏尚書也確實此時被下了死牢,甚至牽連了不少去求情的大臣。夏開顏也是在這件事後,徹底站在了衞負雪一邊。
被東齊着雙手獻上正
,大概是衞無月此生最不願回憶起,也怕別人回憶起的往事,然而夏暮平卻當着所有朝臣的面説了出來,這顯然觸了衞無月的逆鱗,想全身而退實在太難。
祝舜理嘆氣道:“如此看來陛下真是外強中乾,這才十分忌諱任何人提起他痛處。”姚望澤也皺眉道:“陛下氣量小,又軟弱,説到底不過是厲內荏,實在難當大任。”陶九思深深
到無力,他即便是第二次經歷這件事,還是找不到辦法救夏暮平一命。
“都説邦無道,便要明哲保身,做個逍遙隱士,可夏尚書卻選擇直諫,這讓我很是佩服。夏尚書這樣的忠臣,換做別的君主,應當是好好珍惜才對,沒想到在咱們大衞卻被下了大獄。”衞負雪的語氣帶了一點蠱惑,陶九思卻説不上哪裏不對,抬眼看在場幾人,有人深思,有人皺眉,似乎衞負雪的話,給他們打開了一扇別有天的大門。
夏開顏忽道:“大殿下説的沒錯,這件事的源明明就是陛下!”衞負雪眸中閃過些什麼,陶九思來不及捕捉,便已稍縱即逝。
幾人接着商量一陣,還是沒什麼結果,只好先暫時靜觀其變。
萬萬沒想到,第二明月殿的宴飲,東齊使團似乎忽然換了畫風。
譚不塵坐在衞無月下首,笑的滿面風,雖然脖子上還有一圈猙獰的紅印,但他似乎渾不在意,端起酒杯來,遙祝道:“陛下,您真是個有福之人啊!來,譚某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