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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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的緣故,白漸瀟甚至沒意識到這是多驚人的一句話。
“白白好過分。”陸之穹搖頭嘆氣,“你是我什麼人,這麼霸道,總不能因為親過就攤上我了吧。”
“不要叫我白白。”
“你也可以叫我陸陸呀,我沒意見。”
“陸之穹!”白漸瀟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吃飽了撐的和陸之穹吵這些,關鍵是被氣着的只有自己,對方還一臉享受的樣子,給他臉了還!
“這就想走啦?”陸之穹拉住他的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損失了2000積分,僕人也沒找着?”白漸瀟甩了甩他的手,沒甩掉,“2000積分算我欠你的,我一有積分就還你。”
“那倒也不用,”陸之穹出一個壞笑,“再親一下好嗎?”不同於之前輕佻的語氣,這句話刻意壓低了聲音,又酥又軟,像在用一片羽
搔他的軟肋。
“一個吻換兩千積分?”白漸瀟端正思想,斜眼看他,“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你覺得不值嗎?我覺得很值,”陸之穹認真地説,“要是人們把爭吵的功夫用在打啵上,世界和平早就能實現啦。”
“要是你立刻消失,我心中的和平就能先一步實現。”白漸瀟毫不客氣,“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把2000積分和你的綢帶一併還給你。”
“如果你就這樣走出去的話,你活不到賺夠2000積分的時候了。”陸之穹指了指頭頂,示意那個紅名光環,“如果沒有人庇護,你很快就會死的。我家正好還有一個空房間,如果你興趣的話,我也不是太介意……”白漸瀟這才意識到,和酒吧裏的絕大部分人不同,陸之穹頭上並沒有紅名光環,自認識以來,至少從表象看,他的手一直很乾淨。如果和他一起住,似乎也不錯……
剛剛有一瞬間的放鬆,於建達的死和那個假的疤痕就浮上心頭,狠狠地刺痛了他一下。
對了,這傢伙是再狡猾不過的,自己卻每每被他忽悠兩句就心軟,軟弱得不像自己了。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白漸瀟問。
“你説得對,”陸之穹説,“這是我的壞習慣,每次看到一隻小貓跑到了車穿行的路中間,我總會忍不住去把它抱回來。”
“我不是小貓。”
“我知道,這只是一個比方……”陸之穹沉默了一會兒,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也是一件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在沒進監獄的時候,我就因為這種事被車撞了,腳上還留了殘疾,搞笑的……我這輩子絕大多數的災難都來自多管閒事。你走吧。”白漸瀟不確定他的失落是不是裝的,向來沒心沒肺彷彿永遠不會受傷的人,突然袒
一點真誠,只會讓人心生警惕。
他想走,但挪不開步子,索坐下來,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陸之穹,你打不打算向我解釋於建達的事?”
“就算我解釋,你會聽嗎?”陸之穹歪了歪腦袋,自嘲道,“你會信嗎,一個欺詐慣犯的話?”
“我會聽,我想聽你説,”白漸瀟説,“信不信由我。”
“……”陸之穹靠在沙發背上,手指纏着自己卷卷的髮尾,“當時我告訴你的大部分是真話,除了那個傷口。於建達的確想殺了我,但他沒那個本事,連傷我都做不到。不過為了讓事情看起來更加可信,我在肩上貼了疤痕貼紙,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然後處死了他。就這麼簡單,你信不信?”
“那是我的事。”白漸瀟説。
“其實沒必要糾結這個,”陸之穹滿不在乎地説,“因為我就有那麼不擇手段,我做過比這惡千百倍的事,我殺的人也許比你見過的還多。”
“過去的事留在過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説,”白漸瀟説,“我不喜歡被矇在鼓裏的覺,我喜歡讓事情儘可能敞亮些。如果你願意對我説真話,我會很高興。”
“好呀。”真話,在這所監獄裏可謂是最珍貴最稀缺的東西了,陸之穹覺被小爪子撓了撓心臟,有些東西潰不成軍幾乎要滿溢出來,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草率地答應了,甚至還説了奇怪的話:“只要你想,隨時來深海33號找我。我不會給你提供庇護,但我可以讓你變得更強。”
“我大概付不起房租。”白漸瀟説,“而且人家公會許諾給我一幢二層小洋樓呢。”
“不收你錢,”陸之穹一本正經地調戲他,“正好缺一個能打掃衞生還可以隨時親親的小僕人。”
“你看我像傻瓜嗎?”白漸瀟挑起眉。
“蕭見白,你是我見過……”説到傻瓜,陸之穹笑得眉眼彎彎,似乎有什麼高論要發表。
白漸瀟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輕聲道:“我叫白漸瀟。”既然問你要真話,我也會把真名告訴你。
陸之穹睜大了眼睛,久已沉寂的灰藍大海掀起了一點漣漪——白漸瀟突然和他靠得很近,輕吻捂住他嘴的那隻手,這一切不可觸摸,只能用目光描摹形狀。他温熱的呼和未説出口的話語都被堵在了手心裏,這個吻像落在信紙上的火漆,封印了緘默難言的詩行。
陸之穹只好虔誠地回吻他的手心。
白漸瀟觸電般收回手,他受不了那雙眼中太複雜太深重的東西,只好收拾滿地狼藉的心緒,假裝鎮定地與陸之穹告別。
陸之穹沒説什麼,也沒有再調笑,只是盯着他,一直目送他離開。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