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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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去,最後一次試過少年額頭的温度,確定沒那麼燙了,還有些出汗,太子將睡在懷裏的少年輕輕放回到榻上。

少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伸開雙臂,眷戀地抱住太子,仍是想滾回他懷裏。

太子撫了撫他的後背,仍是很有耐心地哄着,為他裹好錦被。

少年竟真的聽話地鬆了手,把自己縮進被子裏,猶如一隻包子,繼續安穩地睡下去。

“別告訴他。”太子向嫣然投去警告的一瞥。

嫣然連連點頭,主子是燒糊塗了,太子殿下都是為了讓主子喝藥才……這種事她哪敢亂説!

太子又對章嬤嬤道:“照顧好他,及時給孤傳信。”章嬤嬤記下了,目送太子離開。

齊鈺清晨時就已徹底不燒了,醒過來只是嗓子略幹了些,身上好了許多。

段太醫過來了一趟,為他診脈,看過章嬤嬤開的藥方之後,又據齊鈺如今的病情,調整了幾味藥。道是熱度雖退了,藥汁還得再接着喝幾

齊鈺苦哈哈地道謝,他最討厭喝藥了,別提還是中藥,隱約想起自己發燒時又哭又鬧還很黏人,也不肯乖乖喝藥,一定讓嫣然與章嬤嬤很為難。

齊鈺把人叫過來,當着她們兩個的面歉然道:“對不起,一生病我就有些失控……”章嬤嬤笑着説了些體諒的話,嫣然回想起來臉就發燒,心想主子您對不起的可不是我們。

但是既已答應了太子,嫣然真成了據嘴的葫蘆,齊鈺發燒時的經過一點都沒提。

齊鈺自從醒過來就見到牀頭案几上擺了燒雞滷雞還有白斬雞,散發着濃郁的食物香。

齊鈺:???

齊鈺問:“這麼多雞是怎麼回事?”嫣然道:“這是主子您説想吃飛雞餐,太……奴婢與章嬤嬤尋思來尋思去,也不知飛雞是什麼雞,便自作主張請御膳房做了這些雞過來。”飛機餐??

齊鈺有些頭疼,在現世他沒什麼機會坐飛機,有次中了免費出遊的大獎坐飛機旅行,吃過一次飛機餐意外覺得不錯,潛意識竟念念不忘上了,可是要如何解釋此機非彼雞呢?

這好歹是章嬤嬤和嫣然他們的心血,都做好了,總不能費吧?

齊鈺含混道:“就是這些雞沒錯……”他決定,這就把這些雞全部吃掉!

太子收到齊鈺已退燒的消息,也在喝着藥。

段太醫已按太子之命入宮給齊貴人診脈,這邊江禾唯恐太子會染了病氣,跪求太子也喝一碗預防的湯藥。

慕容駿知他是好意,勉為其難應了。

他身體康健,成年之後極少生病,偶爾喝一回藥汁,嘴上雖未説什麼,也覺得有些苦。

想想幾個時辰前因喂藥停留在上的觸,最後一次他是故意使壞,喂完了藥,便趁機引着神智不清的少年與他親吻。

算起來他是乘人之危了,可是喜歡之人與他耳.鬢廝.磨,又有幾人能忍得住?

少年嘴的滋味猶如甘,沾過之後,就再也不想放開了。

藥雖是苦的,慕容駿似乎還能覺出當時留下的一點甜。

太子噙着笑,眉頭也不皺地將一大碗藥喝淨。

他幾乎一夜未眠,正要閉一閉眼,稍作休息,一襲黑衣的子修從窗外越了進來,單膝跪下。

太子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齊銘回皇城之後,他便讓子修將暗衞手頭已查得的證據,暗中轉給齊銘,若有需要,助齊銘一臂之力。

子修既已回來,應是彙報齊銘之事。

太子瞭然於心:“可是齊銘已動手了?”子修點頭:“唐國公府眼下正熱鬧。”太子冷笑:“孤算着他也該動手了,你與孤詳細説一説罷。”齊銘這兩年在外征戰,未回過唐國公府,一回來便是滿臉肅殺。

徐氏之子齊錦外出與一幫子酒朋友相聚,並不在家,徐氏之女齊燕前一陣剛與懷王三公子定親,這會兒闔府正給小姐道賀,齊燕沉浸在喜悦之中,得知齊銘歸來,竟還向齊銘討要賀禮。

齊銘毫不給面子地道:“要什麼禮,是慶賀你終於把鈺兒趕走了?”

“好容易回府一趟,你這是何意?”女兒定親,長子從邊關歸來,唐國公本來風得意,冷不丁就被長子氣得夠嗆。

齊銘瞥他一眼,冷淡又不失禮數地拱了拱手:“爹,我這一趟回來,是要給弟弟討回公道。”齊燕面一僵,惴惴不安地扯了扯徐氏的衣角,徐氏拍拍她的手,鎮定地道:“大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二公子是被皇上看中,自願入宮,與燕兒何干?”齊銘道:“若真無關,在那之前你遞牌入宮求見皇后所為何事?皇上以前從未見過鈺兒,怎會突然就想起要召他了?”徐氏的手忍不住發抖,她入宮送畫像只有幾個心腹和女兒齊燕知道,齊銘怎會清楚,那會不會連別的也一併得知了?

徐氏心裏怕歸怕,面上絕不能先了怯,用這些年使慣了手段,轉過臉去,朝着丈夫委屈訴説:“老爺,大公子這是何意,帝王之心,我一個內宅婦人如何得知?”唐國公一直被她哄得好好的,聞言亦怒瞪齊銘:“孽子,你想忤逆不成!”齊銘也不管唐國公,面沉沉直對着徐氏:“你既不説,那就請你身邊知情的人替你來説。”齊銘揮了揮手,此番回府他帶了幾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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