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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家警民2020年12月31字數:31285第十九章石亞楠走下樓梯正好看見周麗萍,兩人都是第一次見面,也就互相細看了對方一下,石亞楠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女老師,個子比自己稍高一點,身材也保持得不錯,比例很勻稱,一頭大波
長髮挽成了髮髻盤在腦後,一張俏臉上微微化了層淡妝,顯得很清雅的樣子。
身上的衣着也很普通,整體上給人一種很端莊大氣的覺,和她的老師身份非常相稱。石亞楠對她的印像倒是不壞。
同樣的此時的周麗萍也在注視着石亞楠,和她今天這種特意低調的衣着不同,石亞楠的打扮倒是一如既住的緻,一頭長長的秀髮完全披散下來,隨意的飄灑在肩膀上,幾綹細碎的髮絲斜搭在額頭一側,襯搭着她那張潔白皎好的面龐。
兩條長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略顯細長的丹鳳眼,高的鼻樑上面駕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為她那副美豔的面容增添了幾份文雅氣質。
薄薄的嘴上塗着淡淡的
膏,讓雙
顯得濕潤潤的光澤
十足,飽滿的耳垂上裝飾着兩個吊墜,又帶出一層貴氣,長長的頸脖上戴着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鍊,閃爍着淡淡的金屬光澤,又彰顯出她那纖細的鎖骨是何等的
緻。
再往下看,她身上穿着一件低開領的淺黃家居服。正好和她那白皙的皮膚相得益彰,兩下搭配,更顯得她整個人都有種熠熠生輝的樣子。
周麗萍目睹着女市長的這番風采,心裏不經意的有了種驚訝,如果説下午吳宇在她面前提到石亞楠很漂亮的時候,周麗萍曾經
覺很不舒服。
可如今見到真人了,她才明白了吳宇説的一點不假,雖説周麗萍一向也對自己的容貌非常自負,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石亞楠的美貌遠在自已之上。
她突然又有了種嫉妒的覺,同樣是女人,為什麼老天會如此眷
石亞楠,讓她不僅擁有着驚人的美貌,而且還能身居高位大權在握,甚至能掌控着文山市所有人的命運與前途!
「哎,看來人與人還是不能相比的啊。」周麗萍在心裏嘆着氣,不容她再多想。石亞楠已經下了樓,周麗萍趕緊上去,恭敬的問候着:「石市長,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周麗萍。」石亞楠微微一笑,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周老師你好,不用太客氣,請坐吧。」説完話,她很禮貌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周麗萍又道了個謝,這才略帶不安的坐在沙發客座上。
石亞楠也走到沙發邊上,對老袁使個眼,老袁會意的先坐了下來,石亞楠這才落座。而袁維則沒敢坐着,只是站在父母身邊。聽着他們和老師談話。
老袁先開的口:「周老師,我們袁維轉學到了四中之後,我和他媽媽工作都太忙,也真不出時間和你溝通,一直以來袁維在學校也多虧你費心教導,今天又專門來做家訪,我和他媽媽對此非常
謝。」他説完了這番客套話,石亞楠也跟着對周麗萍微笑了一下,同樣在表示着致謝。
周麗萍趕緊回答:「袁總,您這話過了,做為老師來説,教書育人是我的職責,因此對袁維自然是有着一份應盡的義務,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太在意。」她邊對老袁説着話,邊對石亞楠微微低頭致敬。可石亞楠卻並不回話,仍然是由老袁和周麗萍一起聊着袁維的學習情況還有他在學校種種表現。
老袁對這些話題是興致,周麗萍卻越聊越心煩,因為她來此的目的
本不是僅僅如此的,她想的是怎麼能和石亞楠搭上關係,可現在聊了半天,卻和女市長連話都沒説上幾句,這讓她之前在心裏打了無數遍腹案的談話策略完全落了空。
周麗萍不焦躁起來,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心不在焉的繼續和老袁應付着。!
她當然不會明白,自己今天和石亞楠見面可算是完全選錯了地點和時機。
因為按石亞楠的習慣,只要有老袁在場,她一向不會太搶話題,石亞楠明白,如果自己要是話一多,那別人都會只顧着附合自己,從而會把老袁晾在一邊,石亞楠可不願意見到那種讓老袁尷尬的場景。所以每次和老袁在一起接待客人的時候,石亞楠都會自覺的扮演出一個極其温柔賢良的小女人形像,萬事都聽老袁做主。她從不言。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周麗萍所期盼能和她多做溝通,甚至建立起良好關係的願望自然只能落空。
她又待了一會,眼見目的是沒機會實現了,不由得氣餒了,再和老袁扯下去也是無趣,就想着告辭,但想想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既然石亞楠始終不做聲,不如先和老袁拉近些關係吧,於是周麗萍説着:「袁總,我也知道您和石市長都比較忙,您看要不這樣,我建了個微信家長羣,您能不能也加入進來,這樣以後學校有什麼事,我可以及通知您!」老袁一聽,覺得老師建家長羣這種事,現在也很正常,沒加思索就同意了:「好的,那我加您,不過我愛人這邊,就不太方便了。她的身份特殊,請周老師理解。」周麗萍早就料到石亞楠不可能加自己,只得答應着:「我明白,我明白。」她和老袁先互相加了好友,接下來才把他拉到羣裏去。這事做完了。周麗萍就告辭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石市長和袁總了,我先回去了。」老袁和石亞楠同時起身:「也好吧,謝周老師今天的家訪,辛苦你了。我們送你出去。」周麗萍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石市長和袁總請留步,我自己走就行。」老袁見她不要自己送,回頭叫着兒子:「袁維,你送送周老師吧,否則大門口那門衞會檢查她的。」袁維聽了這話,求之不得,他剛才當然父母的面,不敢再多看周麗萍,可心裏還是癢癢的,聽説讓他送老師走,這又是能飽飽眼福了,當然很開心。周麗萍也沒再推辭,就這樣老袁和石亞楠送着周麗萍出了家門,然後再由袁維陪着周麗萍走向大門。
路上週麗萍想着要怎麼利用微信能先和老袁拉拉關係,本能上她覺着這人倒是隨合的,應該好相處。沒想到袁維突然説了一句:「周老師,下午你讓我加你微信,可又一直沒通過呢。」周麗萍這才想起來了,袁維加自己的時候,正趕上自己和吳宇在醫務室糾纏在一起呢,沒注意到這事,後來腦子裏又一直想着別的事,就更給忘了,她有些歉意,剛想答應袁維,可一看袁維的臉,紅撲撲的,好像有點不對勁,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和以前在學校不一樣。
經歷和吳宇的這一場師生糾葛,周麗萍大致能覺出袁維的意思。她心裏一動:管他呢,先加了他再説,畢竟他是石亞楠的兒子,説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有要他幫忙的時候。
這就樣周麗萍和袁家父子同時加了好友。袁維很開心,把周麗萍直送出市委大院的門口,這才戀戀不捨的又回了家。
再説老袁和石亞楠送走了周麗萍之後,石亞楠這才開口問老袁:「你對這老師印像如何?」老袁搖搖頭:「明顯是來拉關係的,剛才我和她説話的時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嘴上和我説話,眼睛直往你那瞄,就想能和你説上話,套套近乎。」石亞楠笑了:「不錯,有眼力的,一眼看出這人的心思來了。」老袁不覺自得:「那當然,好賴跑了這麼多年業務,要是不識人,我這業務也沒法做了。」石亞楠説着:「我看她應該是想辦什麼事,這次過來目的沒達到,不會甘心的,她加你微信,就是為了能繼續接近的機會,你得小心,這老師長得不錯,説不準可能會用
誘哦?」老袁見她説着説着就沒正經,不經笑罵道:「就我這模樣,那個女人能看得上的,要是主動接近,肯定有目的,你以為我這麼傻的,會讓她有機可趁。」石亞楠和他開玩笑:「明白是明白,就怕英雄難過美人關,你這
鬼,見到漂亮女人能不能把持得住,可真讓人不放心。」老袁這氣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什麼時候好
了!活了四十多年,除了你,我對那個女人動過心。」石亞楠更來勁了:「還不承認,當初高中的時候就不老實,沒畢業就把我給強姦了,
得我沒辦法,只好拴在你棵歪脖樹上一吊這麼多年。」老袁急了:「誰強姦你的,明明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就提了一下,你看你當時那求之不得的樣子,一個勁的要試試做那種事的
覺。最後還怪起我來了。」夫
倆正在鬥口,突然看見袁維奔了回來,趕緊自覺的不説了,老袁問兒子:「老師走了?」
「嗯。」袁維回答着「那回家吧,有作業寫作業,沒作業自己複習去。」老袁吩咐了一下,一家三口回屋了。
其實石亞楠今天回來應付老師家訪心情倒是很不錯,因為她已經把自己去香港後的文山具體事務安排妥當了,她決定重新恢復方溢的工作。這個決定做出後,將會給現在的文山官場上的某些人和勢力帶來多大沖擊是可想而知的,但石亞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一切要從一個多月前説起了。
就在文山市東郊庇鄰文鋼老廠區不遠的一個村莊裏,一大片被拆倒的廢墟中,僅剩下最後一棟完好的房子,一輛挖掘機就停在房子對面,但卻不敢開過去,因為房子外邊站着一個老頭,大約六十多歲年齡,滿身酒氣,衣襟敞開着,出了瘦骨嶙峋的
膛,手裏揮着把菜刀,滿口狂呼亂叫着。
挖掘機還有後面的一堆工人都被他擋在那,只能幹瞪着眼,誰也不敢靠近他,一個為首的負責人正在試圖和老頭溝通,但老頭本不聽任何解釋,就是一刻不停的揮刀亂喊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個負責人又急又氣但也無可奈何。就在這時,順着村外的大道駛來輛商務車。
開到被拆掉的房子外面停住了,車門打開鑽出來幾個人,領頭的是市規劃局的孫局長和土地徵收辦公室的楊主任,他們分開人羣,擠到了最前面,看見老頭還在那亂叫亂喊,不讓人靠近。兩人都是一皺眉,問原先那個負責人:「這是怎麼回事,全村都拆了,怎麼就一家鬧啊。是那裏工作沒做到位嗎?」那負責的回答道:「我們早就和全村所有人都談好條件了,包括這家,當時談條件的時候是這老頭的兒子媳婦全部都認可的。這老頭也沒説什麼不滿意的,後來拆到了一半,他才開始鬧,我們也奇怪!他家的拆遷補償款全被他兒子媳婦領走了!還鬧什麼呢?也找他兒子談過話,據他兒子説,這老頭子平時愛賭博,賭輸了很多錢,所以他兒子就沒肯把錢分給他,他從兒子那要不到錢,就跑這來撤潑打滾,非要我們再給他一筆錢。我們不答應,他就擋在這不讓拆。」孫局長和楊主任一聽,明白這就是無理取鬧,又問他:「那你們就由着他鬧,沒去找他兒子商量一下?」負責的説:「找過了,他兒子説管不了,隨我們處置。我們讓他過來把老頭領走,他也不聽,到後來乾脆躲起來不見人了,這老頭見沒人管,越鬧越兇,天天喝得醉熏熏的,不是拿刀就是拿汽油的,我們還聽他村裏人説他有顛嫺和間竭神經病,更沒法接近他,就這麼僵在這了。」兩個局長和主任聽了這番介紹,互相對視一眼,心知這真是個麻煩,早知道徵地難辦,可沒想到這還沒敢動老廠區家屬樓和老街呢,剛開始拆第一個村子就這麼麻煩。
但麻煩歸麻煩總也得解決啊。楊主任情知自已做為主管領導,這種時候必須要出面,他走近幾步,問老頭:「哎,哎,你把刀放下,聽我説,這拆遷合同當初是徵得你們家同意的,也是你們家裏人籤的字,你現在這麼鬧算怎麼回事?」老頭見他這樣子,知道他是當官的,扯着嗓門喊叫:「那字不是我籤的,誰籤的你找誰去,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楊主任只得耐心解釋:「可這安置費你們家已經領走了,而且還是按最高標準給你們算的,時間又給你延長了這麼久,我只能説這次徵地對你們是做到仁至義盡了,至於你們家庭內部有什麼矛盾,可以自已去協商,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那就只能強行拆遷了。」老頭聽他説話中帶出威脅語氣來了,更是火大了:「我看你們誰敢。」他一邊嘶喊着,一邊更加賣力的亂舞着菜刀。本來已經圍攏上來的拆遷人員看他這樣子,都有些害怕,本能地又往後縮。孫局長拉了拉楊主任的衣服,意思別和他較勁,先避一下再説。
可楊主任知道自已要是一退,只能助長對方的氣焰,這事更沒法收場,他只能強自穩住情緒,寸步不讓和老頭對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