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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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這火其實是皇太子殿下故意叫人放的?
温瀛叫了自己的侍衞進來,讓之去將城門守正喊來問話。
一刻鐘後,滿頭大汗的城門守正連滾帶爬而來,進門就跪到了地上請罪。
好好的上元節燈會,從沒出過岔子的燈輪突然被焰火燒了,分明是天公不作美,但他不能説,只能認下是自個失職,隱患排查沒做到位,才會發生這等事情。
温瀛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冷聲問:“外頭如何了?可有人傷亡?”
“沒人傷亡!”那城守正趕忙道,“那些百姓確實嚇到了,但離得那燈輪遠,很快被驅散,並未有傷亡,就、就只是火勢已經蔓延到城樓上,正在撲救,還需要一些時候。”城守正話説完,抹了一把汗,暗歎倒黴,哪想到這麼不湊巧,皇太子微服私訪,偏也來了這裏看花燈。
又慶幸幸好之前京衞軍副統領過來巡查,説這燈輪太大點的燈太多,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讓他設置了路障,十丈內不許人靠近,他那會兒還道這位上峯過於多事,如今只覺慶幸。
凌祈宴又望了一眼窗外,火焰已沖天而起,比先前的煙花更亮。
城樓上果然也燒了起來,兵丁前赴後繼拎着水桶上去撲火,但只怕短時間內都難以撲滅。
温瀛沒再多問,叮囑了幾句,讓了人下去。
凌祈宴的嘴角重新噙上笑:“我可真沒想到,殿下這心眼可真夠多的。”温瀛已站起身:“走吧,回去了。”
“不等火撲滅嗎?”
“天亮之前興許都撲滅不了,回去吧。”凌祈宴看一眼那火勢,深覺他説的沒錯,還是走吧。
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花燈會提前結束,西街上已經戒嚴,人逐漸散去。
那城門守正又過來,顛
顛地恭送皇太子殿下起駕,温瀛沒搭理他,凌祈宴十分嫌棄地扔出一句“趕緊去滅火吧你,現在來拍馬
晚了”,上車帶上車門。
車駕緩緩駛出西街,凌祈宴的醉意又上了頭,趴到温瀛腿上去,眯着眼小聲嘟噥:“臭秀才,我本來還想買盞花燈再走的,都怨你,整這麼一出,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想買花燈?”
“嗯。”糊糊間,他聽到温瀛與人説了什麼,但聽得不甚清楚,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在東宮的榻上,温瀛坐在他身側,拿了熱帕子正幫他擦臉。
凌祈宴怔了怔,抬頭,看到窗邊金燦燦的巨型龍燈,頓時樂了。
他攥住温瀛的手:“窮秀才,你怎麼這麼實誠啊,我説要花燈,你就給我個這麼大的龍燈來,俗不俗啊?”温瀛欺下身,親了親他眉心:“金
,你喜歡的。”凌祈宴抬手勾下温瀛脖子,貼着他一陣悶笑。
第90章本如此上元節那場火,一直燒到第二
傍晚才被徹底撲滅。
雖只燒傷了幾個滅火的兵丁,但城樓幾乎整個被毀,二十多丈高的燈輪轟然倒地,一地狼藉。
這燈輪自大成朝開國起,就佇立在這西城城門處,每年年節時點燃,歷經一百多年,民間百姓都篤信,燈燃得越旺,代表這一年的國運將會越好,如今被一把天火付之一炬,一時間街頭巷尾,免不得生出許多言蜚語來。
事情發生的三後,一道聖旨自別宮發下,非但是西城門的城門守正被撤職,京衞軍中一干人等吃了瓜落,連帶着京衞軍統領都受了牽連,被調職去了地方上,京衞軍由那位未雨綢繆、先前特地命人在燈輪旁設了路障的副統領暫代。
再之後,刑部也將沈興曜那個案子的查案結果報到了東宮,因時已久,找不到丁點線索和證據,最後刑部和上京府衙只能那幾人以遇上山匪打劫、被劫財殺人拋屍結案,哪怕衞國公府和另幾府上有再多不甘不滿,但東宮太子首肯了這個結論,這事便到此為止了。
二月中時,温瀛又去了一趟別宮,這回凌祈宴隨了他一塊過去。
温瀛進去皇帝的寢殿請安,凌祈宴就在外頭的園子裏等着,卻碰到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那位虞昭媛,剛從皇帝寢殿出來,遠遠瞧見他,主動過來與他説話。
虞昭媛是當年凌祈宴設計送入宮的,也在宮裏幫過他一兩回,除此之外,他倆私下幾無往來。
“伯爺,好久不見。”虞昭媛落落大方,這般模樣,已與當初那個嬌軟倚着他,説着“奴喜歡殿下”、“奴願伺候殿下”的美嬌娘判若兩人。
凌祈宴淡淡點頭:“昭媛娘娘每都要來給陛下侍疾嗎?辛苦了。”虞昭媛輕勾起
角:“不辛苦,比起淑妃姐姐,這算不得什麼。”
“我聽太子説了,你做的不比她少。”
“都是應當的,不敢居功。”隨意説了幾句,凌祈宴沒再多言,莫名覺得他那個便宜娘也好,面前這位虞昭媛也好,都叫他有種説不出的怪異之,但他懶得深究。
那虞昭媛卻問他:“方才出來時,正碰見太子殿下進去與陛下請安,伯爺是陪太子殿下一塊過來的麼?”
“嗯。”凌祈宴隨口應了一聲。
對方笑了笑:“那就難怪了,當年在會同館,伯爺喝醉了,是太子殿下來將伯爺抱走,那會兒太子殿下還只是伯爺府上的一個門客,這麼些年過去,沒曾想伯爺與太子殿下還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