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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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專。

顧隨這段時間寫歌上癮一般,他是有才華的,多年古典樂的沉澱並非全無用處。隔天他拿了一段demo給李逾白聽,問他要不要填詞。

“我?”李逾白指自己。

“嗯,這個歌是寫給你的,當然要你來填詞。”顧隨認真地説,從ipad裏調出自己寫了好幾段的小樣,一二三四五,正好,“新專我和周老師商量過了,咱們這次主打故鄉概念,五個人來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氣質,五首歌。”李逾白被他堵得説不出話。

顧隨還在繼續:“牛路和喜歡你要放進來的,cynics做第二主打,還有一首主打歌,你覺得誰寫比較合適?”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甩鍋:“這事兒你應該找隊長商量。”

“隊長喊我找你。”顧隨開始撒嬌,“白哥你先聽嘛,那幾首小樣。要給你的那一首,按着蘇城的覺來的。”這倒是實話,李逾白住在上海,父母也在上海,他卻不是本地人。有時候他會忘記,粉絲也忘了,但顧隨居然記得。

蘇城柔和,渝城江湖,錦城慵懶,港城離,最後那首來自賀濂生長的北京,夾雜着大鼓和京胡的前奏後,空出了一段很彩的rap。

“還真是五種風格?”李逾白驚喜地問,“你寫的?”

“逐哥有幫忙,他畢竟學過作曲……還有一部分周老師的,顧旻前輩也指導了我一些,説想不通再去找他,但我不敢打擾哈哈哈哈我好慫。”顧隨撓頭,半晌沒聽見李逾白的回答,抬起頭看。

李逾白認真地戴着耳機聽歌,最後點了點顧隨的ipad屏幕:“發我。”顧隨:“你決定填啦?”李逾白:“嗯,給你面子。”顧隨笑着罵他怎麼老喜歡裝的,一頓作後,李逾白掏出手機看微信已經收到文件,意猶未盡地又聽了兩遍。

他對音樂的品味着實跟偶像男團搭不上邊,煩的時候聽重金屬,甚至噪音,或響亮或沉悶地在耳邊砸,平靜了就聽點後搖。但顧隨寫的歌很能落進他心裏,李逾白想,這是他們一起生活,現在又一起努力的證明。

歌裏的生活總比歌更打動人,那點水叮咚的小調,令他久違地想起中學池畔的紅梅,黑瓦白牆的街道,騎着單車碾過石子路時車鈴響動的聲音。

那時老爸老媽週末才從上海回到蘇城,一家人團聚,李山青還沒學會用鼻孔看他,叫着哥哥,兩個人去街口買海棠糕或者鮮月餅。他們住的地方有一個院子,爺爺喜歡在裏頭種各種草藥——他猛然驚覺,原來自己的生活有過温暖的親情,只是隨着年歲漸大,叛逆漸重,他不再想去和親人撒嬌了。

無所謂地笑一笑,李逾白摘下耳機,那邊有人在喊:“過來拍新造型了!”牛路的mv拍攝完畢,即將與之一同釋出的是他們的新專輯預告。久違地染成了五顏六,上鏡好看,只是想到要保持一整個打歌期,李逾白鬱卒。

漂了三遍,頭髮都成了一把枯草,禿了找誰彌補?

他染的銀灰,賀濂亞麻金,江逐跟顧隨是不同偏的藍。惟獨裴勉,要跟他們的調對着幹,頂着一腦袋燦爛的橘粉招搖撞騙,他又站c位,眾星拱月一般。

這時留長了點的頭髮戳着後頸,被造型了個半丸子頭,李逾白沒怎麼扎過小辮兒,覺得頭皮疼。

新專輯的海報和封面都由老闆娘掌鏡拍攝。

“哎,帥的帥的!”莊杏子往回調了幾張給陳戈看,“一水兒的小帥哥,還以為是新推的呢……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上次那個要解約的團?”

“姑,您快別説了。”陳戈哭笑不得,每次提起fall瀕臨解散,他都要汗顏。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能成為雲淡風輕的趣事。

李逾白和幾個成員圍在電腦前看剛拍好的樣片,攝影棚內打光充足,温度有點兒高,他扯了扯領口,餘光瞥見莊杏子打了個手勢。

“小濂,你來一下。”

“啊?好。”賀濂沒什麼戒備心,跟着她走了。

李逾白悄無聲息地往邊緣挪幾步,隨時觀察動向。老闆娘和賀濂站在攝影棚的角落,好像説了點什麼,他只能糊地聽見一些零碎字句。

“你爸爸……下次在北京……放心……”最後賀濂説:“謝謝杏子姐。”莊杏子半笑半怒地説:“叫什麼姐,叫姨!回頭秦屹要敢怠慢你們團,記得跟我告狀,別不好意思,我説他!”

“沒事兒,姨。”賀濂笑着,他們往這邊走,話語也清晰多了,“是我自己不要秦總和別人幫忙的,老爸那邊也同意了。”

“我看好,這不是就出成果了嗎?”莊杏子拍拍賀濂的肩膀。

“嗯。”賀濂説完,轉頭重新投入了隊友們的選片大業,探着頭,下巴枕在了李逾白的肩膀,“選的怎麼樣了啊白哥?”李逾白心不在焉,只説一句隨便:“你剛和老闆娘説什麼呢?”賀濂笑,抱着他的:“秘密。”還秘密呢,李逾白把他推開,佯裝生氣,剛好裴勉問他對選出來的幾張有什麼想法,李逾白順勢就去看了。

最近fall許多大小事裴勉的答覆都是“問阿白”,饒是李逾白再遲鈍,結合之前的猜測也有了大概的結論,何況他又不是榆木腦袋。他和裴勉默契地一個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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