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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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便見牀上那人面通紅的躺在那裏,任憑大夫扎針,兀自不省人事。
“怎麼回事?”趙越突然出聲嚇了房裏眾人一跳,見人慾要下跪行禮,抬手便阻止了動作:“離開烎王府時不還好好的麼?何以病成這個樣子?”果殼兒眼睛通紅,顯然是已經哭過了:“少爺去了一趟茶館聽戲,出來便叨咕醉茶,奴才本以為他是玩笑打趣,不想路過大少爺院門前那口荷塘時,他卻突然一頭給栽了下去,連撲騰都沒有,就直接給沉了下去,下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給救起來,當時少爺人雖嗆了些水,吐過後倒是醒着,只是説了一句話,就暈了過去,隨即便起了高燒,大夫換了好幾個,連紀太醫都去請來了,可針灸灌藥來回折騰,就是不見退燒醒來。”第12章顧大人好手段醉茶?
若非人正昏不醒,不説果殼兒,便是趙越也會覺得是那人不正經的打趣兒笑鬧。但即便是醉茶,這醉到栽荷塘,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只是人都這樣了,哪裏還顧得上糾結這些?
趙越眼睫顫動,看着顧淮笙,不由攥緊了拳頭。
果殼兒卻還在噎着道:“少爺病成這樣,本是該通知大少爺的,可大少爺去了軍營,這大晚上城門早關了
本出不去……”興許是見到趙越覺得有了主心骨,果殼兒撲通就給跪下了:“王爺您來的正好,求您救救我家少爺,救救我家少爺啊!”趙越沒理果殼兒,見大夫已經扎完針起身,便走過去在牀沿坐了下來,蹙眉看着顧淮笙問:“他昏
前,説了句什麼?”果殼兒被問得一噎,低着頭沒敢説。
趙越一個冷眼過去:“説。”果殼兒便不敢隱瞞,哆嗦回道:“説,説王爺是騙子,早,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死了的好。”趙越:“……”他做什麼了,就騙子?
剛到門口的常朔嚴矩行兩人:“……”很顯然,這話讓三人都給想到了一處。
顧淮笙是因為什麼離開的烎王府?
外面烎王負心的言又是怎麼傳的?
眼下人躺在那,昏前更是留下那麼一段哀莫大於心死的話,想讓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一時間幾人面各異。
果殼兒小心看着趙越臉,下意識想要解釋:“少爺他就是……就是……”趙越抬手打斷果殼兒,目光復雜的看着顧淮笙:“大夫,顧大人情況如何?這燒可有辦法退下?”
“回王爺話,顧大人乃是舊傷未愈,落水以致傷口惡化,這才引發的高燒不退。”大夫不過一介草民,被趙越氣勢鎮的立即就跪下了:“草民已查看過傷口,腐爛化膿的地方已經被處理包紮過了,若是個身強體壯的,熬過這陣也就無礙,只是顧大人之前重傷大病,身體虧空尚未養回來……”
“本王問你,可有法子退熱,你只需説有還是沒有即可。”趙越冷臉打斷大夫的亂扯一通。
“草,草民醫術淺薄……”大夫肩膀瑟縮抖了抖:“顧大人這情況,針灸推拿,進藥都已試過,能否退熱醒來,但看造化,恕草民無能為力。”大夫的話,讓管家和果殼兒雙雙臉大變,趙越臉上雖沒有變化,卻也是下意識握緊了顧淮笙放在被面上的手,房裏丫鬟更是不扛事的嗚嗚哭了起來。
也是這時,常朔跟嚴矩行邁步跨進了房門。
顧淮笙此番發病着實兇險,便是堂堂太醫院院正出手,也煞費工夫,直忙活到後半夜,才總算把高熱給退下來。
確定沒有命之憂,嚴矩行才隨同常朔一起告辭離開,然而趙越卻留了下來,甚至揮退下人,獨自坐守牀前。
“便是散播言還不忘踩本王一腳,這樣不肯吃虧的顧大人,又豈會真為了誰尋死覓活?”趙越一把扣住顧淮笙手腕脈門:“人都走了,顧大人還不醒麼?”顧淮笙睫
抖顫,悠悠轉醒。
“顧大人好手段。”趙越鬆開顧淮笙的手:“差一點,本王就信了。”然而看到顧淮笙聞之微紅的眼睛,趙越嘲諷挑起的眉頭又平了下去,看着對方一時無語。
本以為顧淮笙又會裝模作樣説些輕佻不正經的話,不想對方卻隨即垂下眼瞼移開了視線。
趙越放在膝蓋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攥了攥:“你……”
“王爺之事,心中自有權衡,倒是臣僭越了,也罷……”顧淮笙説罷忽而一笑,只是那笑容説不出的落寞:“以後王爺之事,自行計較便可,臣,不多事了。”
“顧淮笙。”趙越皺眉看着顧淮笙:“自你重傷醒來,本王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是麼?”顧淮笙笑笑:“那王爺可能是……眼瘸?”趙越:“……”眼看趙越吃癟,顧淮笙面上快意,心中卻着實堵得慌。
沒辦法,這場病雖然是人為,但也是貨真價實的發燒,傷口也是貨真價實的腐爛化膿,他現在一點不比自然生病好受,相反,人為還要難受許多。
可是趙越這個白眼狼,他這麼難受都是為了誰?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諷刺他!
“臣現在已無大礙,王爺請回吧。”顧淮笙笑眯眯的趕人,眼底卻凝聚愠,果真如外人形容那般,是個笑面虎。
趙越面無表情的看着顧淮笙一臉假笑,忽然想起來,十年前,顧淮笙就頂着這麼一副慪死人不償命的表情,生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