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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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來,朱放對李冶始終心存愧疚,這次出差特地坦白求原諒。

聽了李冶的講述,牛二百集。

「他是隱士,躋身仕途非本意,卻也因此收穫了心愛之人,幸與不幸,難説得緊。「説完朱放的事,李冶聲調低落,聽得出寂寥。

隱士?呵呵,不過是官位給的不夠高罷了。」他隱居多年,未必對官場規矩瞭如指掌,終不如寄情山水。「看李冶難過,牛二還是換了種説法。

「小隱隱陵藪,大隱隱朝市,」李冶悠悠説,「他不過是小隱,如何抗拒得了功名的誘惑?你就不同。」

「那是,我這凡夫俗子豈敢跟隱士並論。」聽她弦外之音應該是已經放下了,最後一句牛二不想接,含糊其辭。

李冶雲淡風輕道,「你不願説,那就不問了。」

「説來話長……」再裝下去就和那些渣男無異了,牛二老實代,「我來自河南汴州,自幼家境貧寒,長大後做潑皮橫行鄉里,因與人結仇險些喪命,多虧偶遇奇人相救。一年前為避戰火,落至此……」他把釀酒、品茗、圍棋這些,統統歸結為「奇人相授」。

李冶沒再追問,忽然笑得不懷好意,「朱放説你灑不羈,可惜不好男風,非同道中人。」我尼瑪!牛二最煩的就是被兔兒爺相中,「他該慶幸才是,我傢伙大,若真與他共枕,你能透過他的後庭望到月亮。」李冶大笑,半晌方止。

「你人偉岸,多智近妖,」她的「偉岸」似有所指,「或許你是個半人半妖的人妖。」人妖?!牛二口而出,「shit!」

「你説什麼?」

「哦哦,致謝之謝,特地之特。謝特,家鄉土語,多謝誇獎之意。」牛二拼命往回圓。

「莫漫戀浮名,應須薄宦情。百年齊旦暮,前事盡虛盈。」李冶沒繼續調侃,從後面伸手環抱上他的,臉貼着後背,「人也好妖也罷,真也好徦也罷,此時此刻,你陪着我,便是好的。」牛二減緩車速,停車路邊,回身抱過李冶,俯首吻上了她的

良久,牛二抬起頭,她的粉腮秀眸令他捨不得挪開目光,「季蘭,你好美。」

「謝特!」李冶的美式發音意外標準。

回到烏程,太陽剛落山。

「休要再抓,我怕撐不到上樓,」牛二告饒,「月事還在麼?」

「昨就沒了,」李冶的手隔着衣服在他間亂動,「天已晚,不如在車裏……」

「不可,不可。」

「那就趕得再快些,快!」

「駕!駕!」慾火焚身的兩人到了玉真觀門口。

拴上馬車,整整衣服,拍門前牛二突然想起那個夢,「那夢裏你到底夢到了誰?」李冶斜靠着他,「後、再説。」家丁開門,兩人裝作正經的樣子進了觀。

剛到前院中間,李冶遠遠就喊:「幽蟬!幽蟬!」叫了幾聲,素馨出來,「啓稟大小姐,幽蟬午後回家了,尚未歸來。」

「哦,那你去把牀鋪收拾了,快去!」李冶説的急促。

沒走幾步,幻煙也出來了,「大小姐,兩前詩僧來過,説有要緊事,請大小姐回來後即刻派人找他。」

「嗯,明吧。」李冶翻着白眼。

總算進了後院,後面傳來徐師傅的喊聲:「觀主,柳四娘帶着小女求見,説是急事。」李冶看看牛二,快要哭了。

「還是見見吧。」四娘輕易不來,牛二剋制住下半身,對徐師傅喊:「觀主有請。」幽蟬失蹤了。

她下午去了家裏,把多年積攢的金銀首飾都給了四娘,臨別時再三囑託小翠照顧好母親。她走後四娘越想越不踏實,乾脆拉着小翠找回觀裏。

「這孩子究竟哪裏去了?」四娘帶着哭腔,小翠緊緊摟着她。

李冶叫來素馨幻煙,「幽蟬這幾可有什麼異常?」素馨搖搖頭,幻煙想想説:「幽蟬姐昨晚特地來和我致歉,説那次不該罵我。

她平裏心高氣傲,幾時説過軟話?她走之後,我發呆好久。」

「她還説了什麼?」牛二想起出發前那晚幽蟬説的話,確實有別離之意。

「還有……她説明之後,她便大不同了……她能自己掌控甚麼的,」幻煙苦苦回憶,「她那些話我不懂。」

「她説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不能被男人主導成為他者。」小翠接話説,「今她對我也説過,我不懂,但我記下了。」他者?第二?德古拉你個王八蛋!除了德古拉,還有誰能灌輸波伏娃的觀點?

「我去找找。」牛二起身,李冶四娘要跟着,「也好,咱們分頭行動,你們在城內找。」騎着馬,牛二很快到了太平客棧。

都不在,德古拉、袁晁、馮掌櫃、一起劫道的那些人都不在,據奉壹説,有人離開前説過即將「大不同」,好子還在後面吶。

一隻蝙蝠半空盤旋飛過,倒掛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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