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薔薇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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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侍應，拿着銀碟子走到桌前，低頭假裝望着賬單，口中念念有辭地算着數。

淑明看了他壹眼，與hiroko相望壹笑，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俯身靠前，淑明用手指壓着t恤領口左右地滑動，hiroko索解掉最頂的兩顆鈕釦，伸掌入襯衫內將球壹高壹低地晃盪，四個白白的大球，放肆地湧動翻騰着。

侍應低着頭，額角冒着汗，五分鐘都算不出結果來。

後來他終於把銀碟和賬單放下，説:「兩杯冰檸檬茶，承惠三十八元正。」兩人壹同望望賬單，卻見賬單金額早已用電腦清清楚楚地列印單上。

壹大清早，壹郎就和兒子太郎打掃影樓，準備接三個月來唯壹的顧客。壹郎吩咐兒子檢查各類器材，以防拍攝途中器材突然失靈。十六歲的太郎駕輕就地完成後，便對爸爸説:「都檢查過了，沒問題的。我要回家了。」

「幹嗎這樣急着回家?反正也無無聊聊沒事做，就留下來學點攝影吧。」壹郎建議着。

太郎本來就對攝影沒興趣，閒着時除了上網玩電玩外，就是看av，其他的本完全提不起勁。現在爸爸提議着，也就將就壹次留下來打個盹，好向他代。

自從知道姐姐hiroko投身av拍攝後，太郎也不時關注她的演出，這事連壹郎都知道，但在家中卻掀不起風波。父子兩都看過hiroko的av，但就是引不起興趣來，相反他們對別的女優，卻出奇地顯得興緻。

父子兩不約而同都喜歡看女片，這對於中年喪的壹郎來説，還可説過去，但連十六歲的太郎也對此十分戀，就顯得奇怪，可能是少年人的戀母情意結作怪吧。

這天上來影樓拍照的女子，是經hiroko介紹的。雖然hiroko沒説清楚來人是否同事，但在壹郎心中卻壹直有着這種希冀。他希望能如幻想般，可與av女優近距離接觸。他沒有告訴太郎顧客是姐姐介紹的，所以太郎老是壹臉提不起勁的模樣。

時間比約定的遲了半小時，太郎終於在拍照用的沙發上睡着了。

四這時門鈴響起，壹郎見太郎睡得壹動也不動，就把雜誌丟到太郎身旁，自己開門去。

門浦開啓壹線，壹張漂亮的女臉孔就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説:「是壹郎先生嗎?我是江小姐，hiroko介紹來拍照的。」

「歡啊。請進來，隨便坐，別理這小孩，坐沙發上就可以了。讓我泡壹壺茶來好嗎?」壹郎乍見淑明到來，心不自覺地噗咚噗咚亂跳，咀只懂胡亂地説着話，也記不起説過什麼。

眼前的淑明，成動人，眼神裏雖透着風霜，但仍帶着真摯熱誠。壹郎雖覺得有點臉，但壹時説不出在哪裏見過。

他偷偷地上下打量着她，見她今天穿了壹件無袖的米襯衫，下身壹條裙腳來到大腿中央的淺灰窄身半截裙，足着趾的米高跟涼鞋，襯着紫紅的彩及甲油，十分動人，壹眼看過去，儼然壹個温柔善良的人模樣。

壹郎極力在記憶中搜尋，看看眼前這臉的美婦，到底是哪個跟hiroko壹同演出過的女優。但想到縱使她確是女優，也不壹定與hiroko同演過壹部av，所以也不再多廢心力。

「妳在電話中説要拍寫真，我想妳都明白拍寫真是怎麼回事，對嗎?」壹郎戰戰兢兢地問。

「當然啦，不過妳才是專家，不妨對我多提點壹下，為了拍攝的效果，對妳的要求，我會絕對服從的。」淑明誠懇地説。

「其實只要下定決心，壹切都很容易辦，而且到了拍攝的時候，我自會提點妳的。不過，恕我冒昧，像妳這麼矜持含蓄的女人，也願意拍這類照片?

…

…其實，妳是av女優嗎?」壹郎終於忍不住，紅着臉開口問。

淑明聲音變得更小，微點着頭靦腆説:「讓壹郎先生見笑了……其實，人老了，就想抓緊時機，在條件還好的時候，下美好的回憶，所以就來了這裏。」壹郎有時真不明白，為何平斯文，含蓄而害羞的女人，面對鏡頭，反變得大膽放蕩。但他更不明白，為何面對這類女人，自已的血脈反更沸騰。他説:「既然已有面對鏡頭的經驗，壹切就易辦了，讓我們談壹下拍攝構想好嗎?」於是壹郎陪淑明坐在沙發旁的辦公椅上談着，談了近二十多分鐘，就順利地擬定好拍攝計劃，和溝通了相關的美朮概念。

這時卧在沙發上的太郎微微地轉了個身，淑明見他雙手着臂膀，知道空調冷，就從包包裏拿出透視披肩，温柔地蓋在太郎身上，陣陣幽香隨即飄滿壹郎身旁。

看着淑明婀娜的身段，温婉的氣質，壹郎心裏頭那堆早已冷卻的灰燼裏，忽然像生出青葱的愛苗壹樣，使他心房騷動難安。他心想太郎若有壹個這樣的媽媽也算是壹種福氣——自已的福氣。

五他當下有股不明的衝動，於是站起身來説:「妳今天好像也帶了些服裝來，對嗎?讓我們先熱壹下身，拍幾張照片，習壹下跟對方的合作吧。」

「就聽從攝影師的吩咐好了。」淑明拿起袋子，深鞠着躬，彎時雙和的罩，快要從緊緊的襯衫領躍然而出。

於是壹郎帶淑明繞到後面的化妝間來安坐，又取出她帶來的服裝端詳壹番，和指點她化妝上要配合之處，之後才到隔壁的影棚去作準備。

按照二人的溝通，整個拍攝分三個部分:影樓，酒店，沙灘。影樓部分，因為淑明早帶了服裝來，所以可馬上開始。

二十多分鐘後，淑明從化妝間徐徐步出，只見她現在身穿壹襲寬鬆的黑雪紡吊帶連身裙，腿穿九分油光黑絲襪，高跟鞋也是黑漆光面料，眼蓋擦了合調的眼影，只剩腮，和手腳甲仍是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