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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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常被對手攻擊為醜八怪,所以謝天師自謝虛轉過身來時,只被惑了一瞬,便開始心底燃起讓他咬牙切齒的妒意。
而如今,這個極美的惡鬼自稱謝家老祖宗?
謝虛倒也沒有誆騙這天師,他的確是謝家先祖……只可惜他所行之事逆轉陰陽人神共憤,早就被逐出謝家,乃至被囚在鬼神書中,受盡折磨。族譜上當然沒有他的名字,他“謝虛”便是謝家的
忌與恥辱。
但那又如何?知曉當年真相的人已經死了快一千年了,老對頭化灰,編造什麼還不是由謝虛開口。
劇情也是進展到後期,謝虛與主角受矛盾摩擦極大,謝虛主動現身找到了謝家家主,稱自己為謝家祖宗,並以失傳的謝家道法和指導“心劍”為籌碼,收攏了這一偌大世家為他的棋子,才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和主角受又鬥了一陣。
現在雖然是提前暴,卻也顧不得那麼多……都是那個藺老祖出現,才打亂了劇情。
謝虛面不改地將鍋推到了藺諶許身上。
收惡鬼收到自家老祖宗身上,這事的尷尬程度在場眾多天師都未遇見過,紛紛輕咳一聲,在心底暗祝謝老賊喜提老祖宗,同時惡意地猜測到——怪不得謝家皆是相貌無鹽,怕是這全氏族的毓秀都生在這美人惡鬼身上了。
謝天師還是不敢置信地問道:“可我謝氏天師世家,多行義事,怎麼會有先人魂體變為……”他話語未盡,但任誰也知曉那後面的話。
如若不是生前罪大惡極的人,怎麼會便為惡鬼,要知惡鬼無法轉生輪迴,唯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
大廳中的空氣驟然冷下來,黑髮惡鬼微側身。他身上看不出時期的古制長袍微微擺動,黑沉的眼睫垂下,莫名有一分蒼涼。美得好似入畫,讓人不忍心打破。魑魅真火的效用已經逐漸淡下來了,他修長瓷白的腳踝逐漸隱為透明。
謝虛沉默片刻才道:“我本也為天驕,卻因家主之位被骨血至親咒害,從天師變為惡鬼。屍身被鎮壓,魂體束縛千年,前些時間才僥倖逃出。”被骨血至親咒害……
謝天師身軀一僵,面容上有些震驚。這豈不是説明面前的惡鬼,竟也是被謝家人殺死才變成如今的樣子的?
而他既知心劍一事,也定然是謝家核心弟子。除了權力傾軋,還有什麼緣由會落魄成如今模樣。
確實鮮有人懷疑謝虛所言的真實,只因坐在這裏的皆是世家子弟。雖然近年來因藺老祖坐鎮,天師界再難出那種駭人聽聞的亂子,但之前為了權柄勾心鬥角、兄弟鬩牆的例子從未少過,換在千年之前,想必只會更加殘酷,天妒英才的惋惜下,不知有多少虛情假意。
何況現在藺老祖在上,若是有惡鬼敢在他面前撒謊,恐怕早就被真火燒灼的魂飛魄散了。
藺老祖神平靜,微垂首望着自己的雙腿,看上去像是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左手抵住了心口,寬袖垂落。
實則藺諶許本沒考慮謝虛所言的真實
,他看見惡鬼的側頰,那樣落寞的神情,心中沒由來的
痛起來,
得他不得不以指脈封住
膛附近血脈,那痛楚卻分毫未得到抑制。
他久無知覺的雙腿突然讓藺諶許到一絲拖累和厭煩——可如不是受這雙腿所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前將惡鬼擁入懷中。
難道有術未解?藺諶許皺着眉想到。
許湫明看着近在咫尺的謝虛,臉愈加難看起來。他微微攥緊雙拳,臉上彷彿被打了一掌般火辣辣。
他以惡意揣測謝虛時,竟不知真相竟是如此。
謝天師已是冷汗涔涔,他並不是年輕氣盛見不得腌臢事,但是將一個天師咒成惡鬼這種手段太下作了。看來這位老祖宗不要説幫他們,不將謝家視作血海仇深的對象都已經是寬容了。
身上壓着幾座大山,左右為難。不知何時,謝天師身上的無獄術已經解了,但他卻不敢起身,只恭敬地跪在地上道:“老祖宗若是願意,我這就回稟家主將您加入族譜,享族人供奉……”謝虛微一低眉,神情十分冷淡地道:“不敢當,只要你別在別人面前要讓我魂飛魄散便好。”謝天師:“……是晚輩不孝。”他又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藺諶許,十分誠懇道:“還請藺老祖留情!”若是看着自家先祖的魂體被打殺,傳出去謝家也無法在天師界立足了。
坐在上首的白袍天師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定定望着黑髮惡鬼道:“你叫什麼?”
“謝虛。”名字只在舌間一轉,謝虛便毫不猶豫地説出,想來也是那藺老祖的手段。身形漸漸透明的惡鬼有些許惱怒,只皺着眉不再答話了。
藺諶許好像真的只是簡單問個名字一般,得到了答案,他便閉着眼睛躺在椅背上,由身後的兩名傀儡侍者推他出去。
這下其他天師都站了起來,垂首不安地問道:“老祖,您……”
“我累了。”藺諶許低聲道。他這幅模樣看上去如同染了病氣,斯文又孱弱,但越是這樣的藺老祖,越讓人察覺出危險的心驚來。
頓時也不敢説話,眾人先恭敬地送走藺諶許,還有人回頭瞥了一眼謝天師,像是得意洋洋地嘲諷。
——“恐怕是得罪了藺老祖,你死定了”。
謝天師頓時也心緒亂成一團,暗道該如何彌補今的失誤。他瞥到在一旁似是微微出神的謝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