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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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身邊只有惟真和文池而已。”東宮之制,原有六傅,三師掌以道德輔導太子,三少掌奉太子以觀三公之道德而教諭,此外還有太子賓客,掌侍太子贊相禮儀,規誨過失。然而元昭帝即位之後,便效仿前朝,將太子六傅設為虛銜,為勳臣宿將加官之用。
而詹事府與左右坊、司經局,也都成為翰林官遷轉之階。如今東宮僅剩了陸惟真和文池這兩位清紀郎輔佐。王府侍衞也遠不如二皇子周顯。
太子自幼跟徐瑨親近,許多話也不瞞着。
徐瑨淡淡道:“你既是儲君,不管如何作為,都是要被忌憚的。”
“徐公子,”文池卻突然問,“如今朝中局勢,支持殿下的皆為文臣,勳戚武官可都是二皇子一派,你認為誰肯得罪百官,提出監國一事?倘若監國之後,大家偏偏從中作梗,忤旨不尊,又當如何?”
“那便要看殿下所圖為何了。”徐瑨笑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陛下對楚王甚是優厚,然而楚王恃寵縱橫,有無君之心,如今竟勾連夷賊,意圖反叛,傾覆朝廷。由此可見,優待之人未可信。陛下經此一難,或能想通?”太子聞言一震,雙目放光的看着徐瑨。
當夜,徐瑨歇下之後,太子跟文池和陸惟真商議了整夜。
隔,元昭帝罷朝,祁卓在家考驗祁垣的時候,太子便進宮“侍疾”去了。
當年他因宮中一幅畫像,被父皇所疑。如今以牙還牙,又何嘗不可用言讓父皇疑周顯?更何況徐瑨説的對,他在儲君之位上一
,便會被父皇猜忌一
。父皇只知偏寵周顯,若自己繼續隱忍下去,朝中
佞留而賢臣遠,以後哪還有出頭之
?
如今,卻是不得不博的時候了。
太子這些年低調隱忍,在宮中也有自己的暗線。只是蔡賢不好矇蔽,太子只得將這些悉數由文池和惟真暗中佈置,讓徐瑨代為出面。自己則整
作痛哭
涕狀,只在元昭帝身邊,寸步不離地侍奉。
兩之後,元昭帝命太子監國的旨意果然傳了下來。
賜書諭太子:“……中外庶務悉付爾處決……爾其悉心以求益,虛己以納言……”隔,百官上朝,太子果真着手處理庶務,待西南之事,更命祁卓為西南總兵,又言:“……待奏而行,恐誤事機,今後有急務,先行後奏……軍中諸將,爾必素知,有可用者,既先調用……雲貴二地衞官多庸才,然動盪之際,暫緩行事,等事成之後,再別選老成諳練軍務指揮掌印理事。”朝中自然眾議紛然。有人懷疑元昭帝口不能言,如何下旨?也有人認為祁卓之言不可信,萬一兵部尚書被誣賴,又當如何?
二皇子一派更是跟幾位文官大臣吵的不可開。
徐瑨此時已經旗幟鮮明地站了太子這邊,自然也加入其中,他知律令,諳練章程,又能言善論,往
只是儒雅之風,如今陡然凌厲起來,條條款款堵的旁人啞口無言。
其他人或忌憚或佩服的看着這位後起之秀,只有祁卓目光復雜的打量過去,半天不語。
徐瑨舌戰羣儒,又見祁卓暗中打量自己,心中大呼過癮。他這幾天都沒回國公府,這會兒事情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訴祁垣。
徐瑨一直忍到下朝,拔腿要走,卻又被太子留下,商議了一會兒政事。直到傍晚,徐瑨終於身出來,找人一問祁垣並未在鋪子裏,便直奔了忠遠伯府。
伯府的後門上卻是換了人。
徐瑨大步走進去,抬頭見祁垣在廊下搖頭晃腦的讀書,心中暗笑,故意放輕腳步,上前將人抱了起來。
祁垣被嚇地大叫一聲,回頭看是他,更是變:“你你你,你怎麼來了?”徐瑨目含笑意,低頭就要親下去:“想你了,自然要來。”祁垣一臉驚恐,正要擠眉
眼地搖頭制止,就聽屋內有人狠狠咳嗽了一聲。
徐瑨抱着祁垣,抬頭看去,隨後一張俊臉也“唰”的一下,全白了。
祁卓從屋裏踱步而出,黑着臉看着廊下的倆人,忍了半天:“徐公子!”
“在!”徐瑨腦門冒汗,嗓子發緊,早上舌戰羣臣的威風一點兒沒剩了。
祁卓深深地了一口氣,咬牙問:“怎麼,還沒抱夠嗎?”作者有話要説:太子監國相關的內容參考的是明史。
下次貼一下出處。
第73章徐瑨飛快地放下祁垣,倆人都束手束腳,老老實實站到一塊。
祁卓看着倆人的眼神已經變了,狠狠地打量着徐瑨,恨得把徐瑨扒下三層皮。
徐瑨自小到大從未經歷過這種事,身上早已嚇出薄汗,幸好多年養氣功夫了得,規規矩矩對祁卓行了禮,道:“下官見過其祁大人。”祁卓慢慢地踱步過來,半天之後從鼻子裏“嗯”了一聲,忍怒道:“本官可不敢當。”徐瑨梗住,並不敢起身。
然而他到底身份非同尋常,祁卓離家在即,又不知自己兒子跟着徐公子到底什麼關係,只得暫且忍住,“你跟我來。”徐瑨應聲,趕緊跟上。
祁垣瞅着擔心不已,巴巴地也跟在後面,才走了兩步,就見祁卓突然回頭,怒喝道:“成何體統!滾回去!”祁垣:“……”祁垣被嚇了一跳,卻也知道此時祁卓在氣頭上。只抬眼去看徐瑨,若徐瑨有一點遲疑,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