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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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優待,便是因為倆人同是老太傅的得意門生。現在他們也沒到翻臉鬧掰的地步。

“我並非怪你什麼,”祁垣站直,想了想,還是道:“只是這次事關重大,若以同門之誼相求,我怕擔不起。”方成和沒説話,過了會兒突然問:“你跟揚州齊府什麼關係?”祁垣反問:“你覺得呢?”方成和道:“我不知道。婉君説……讓我自己來問你。”祁垣一愣,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曾讓鄭冕打聽過揚州的事情,這次翻臉又是為了香户。方成和這麼聰明的人怎會猜不到和齊府有關?但他能找到婉君那裏,也是足夠鋭了。

而且婉君早上也有開口替方成和説情的意思……此次方成和的上書請旨,對齊府有害無益,婉君反而要為方成和説情。祁垣面微變,不知道這位名還能不能靠得住,但現在他沒有別的幫手,如今求方成和幫忙,也不可能把齊府摘乾淨。

“我所學的制香之法,都是揚州齊府的密方。”祁垣道,“當初我突然遭難,雖撿了一條命回來,但記憶全失,等於廢人一個。若我只是平常人也就罷了,偏偏那會兒還身負盛名和眾望,我自覺顏面無存,尋死過幾次,後來偶爾機緣……得了齊府的贈書。”祁垣道,“如此,我也算有了一技之長。齊府於我,乃是再生之恩”祁垣當醒來之後尋死覓活好幾天,這個不是什麼秘密。他既要解釋清自己和齊府的關係,又不可能將換魂之事和盤托出,只能九分真一分假的講故事了。

少年神童才學盡失,自尋短見,這才符合大家的猜測。

果然,方成和微微動容,神情軟了下來:“怪不得你會懂制香。香方乃他們商户立業之本,齊家如此慷慨仗義,倒是令人驚歎。”

“我怕家中禍事牽連齊府,所以一直想將此事瞞下。”祁垣知道方成和信了,適可而止,轉而道,“方兄此次請旨是為受災百姓,這無可厚非。但揚州知府與齊家家主早有嫌隙,只因齊家向來寬厚慈善,廣士紳,不好找藉口憤罷了。如今朝廷下旨要齊府納銀,你覺得齊府會如何?”方成和一怔,皺了皺眉:“這等緊要關頭,不太可能……”然而這話,他自己都説的十分勉強。朝廷只要銀子,揚州繳上來的自然越多越好。如果揚州知府以抗旨不捐的罪名把齊家抄了,既能多繳銀又能私憤,朝中還會有人幫一介商户翻案不成?

祁垣看他表情,淡淡一笑:“滅門知府,破家縣令方兄,這個可能,齊家老小可不敢賭。”方成和默然,半晌後嘆了口氣,“你是已經有主張了吧?”祁垣不再拐彎抹角,點了點頭:“齊府若把銀子捐給太子,或可免此一難。所以師弟有三求,一求方兄帶我進入斗香大會,二求方兄透,此次賑災銀最少要多少。三,祁垣想求方兄一幅畫。”祁垣肅衣再拜,懇切道:“如此,祁垣不盡。”方成和定定地看着他,這次沒有再扶。

“我答應你便是。”方成和轉開臉,低聲道,“逢舟,幸好……你不會入朝為官。”當夜,祁垣讓虎伏把買來的酒菜全送入方成和房中,又備好筆墨,熱水,換洗的衣物,以及兩個伺候的小廝。

他自己去了耳房,和衣卧下,虎伏又來送飯,祁垣仍是沒胃口,他還是硬吃了下去,不為別的,明天斗香盛會,自己也需要體力。

正房的燈火徹夜未滅。

一早,方成和將晾曬一宿的畫紙收起,給祁垣。倆人都換上了新的衣衫,下人們已經備好了兩輛車馬,祁垣登上前面那輛。

陳管家已經在裏面等着了。祁垣把畫過去,又細細囑咐了一遍。

開門鼓遠遠響起,車伕揚鞭,兩輛車齊齊朝披香宮而去。

作者有話要説:斗香大會寫的太慢,明天爭取一章發完第60章這是祁垣第二次進入披香宮。因太子會來,所以東園已經被兵卒層層護起,其餘人只能由錢府正門進入,先在後花園,即西園內賞花斗香,待傳旨時再進入東園。

這錢府卻比祁垣想象的大的多。單是府門之外的石獅便足夠氣派,府門正對面的卻也不是影壁,而是一排兵丁所住房屋。東西兩側也各有角門,女客們走西路,沿途曲廊亭榭,風景最美。

陳管家帶着齊府的文書,驗過之後經由東路進入,東路建築緻緊湊,不同房院放置着各種香料香器,供參加斗香之人取用。

方成和是文人士子,因此驗過木牌之後,帶着祁垣從中路入內。中路的各處房屋大殿都已被封,但走廊屋舍都是楠木相隔,一看便知是極盡富麗之處。

方成和走的很慢,目光一一巡過這大殿各處,神情有些複雜。祁垣也想到了原身的那句評價,只是他不清楚這位錢將軍是何人物,所以並沒多大慨,唯獨走過正殿,看到院中所植樹的幾株海棠後,微微“咦”了一聲。

方成和回頭看他。祁垣自覺失態,指了指那幾株海棠,“沒想到這裏還有海棠樹。”

“海棠又為蜀客,意指漂泊在外的遊子。”方成和道,“錢將軍客居京城,所以在府中遍植此樹,以思鄉之情。”果然,從正殿往後,神殿,佛堂……直到後花園,竟是到處可見各種海棠,這規模堪比揚州齊府了。祁垣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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