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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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用數字代表,聰明機靈還很聽話的排名就越靠前,給的飯也就越多。”祈無病無意識的捏了捏小指,語氣還是淡淡的,“這是囚犯管理制度麼。”林陽點點頭,“差不多吧。當時我老公也在這裏住,他是唯一一個擁有名字的人,也是吃的最多最好的。”祈無病沉默了一會兒,“那聞觀呢。”林陽蒼白的臉上出一絲冰涼的笑意,“他是1號。”空蕩的走廊裏,只有一扇屬於廚房門的屋子亮着燈。
門上的鐵鏽像是噴上的栗塗鴉,形成了一朵畸形的雲。
“錄像帶在廚房?”祈無病盯着門。
林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後來我老公離開了孤兒院,考上了大學,成立了公司,娶了我。”她推開門,“可惜了,幸福的子並沒有過太久,他就死了。”屋子裏很整潔。
牆上掛着廚具,桌子上還放着晚餐要用的蔬菜瓜果。
佘禧堂走到牆角,把一個圓盤子轉了一圈,櫃子分成了兩半,出了裏面隱蔽的小空間,他説,“這裏是儲藏室。”祈無病:“為什麼要在廚房裏藏東西?”佘禧堂想了想,“因為沒人會進廚房,都不想刷碗,所以這裏很安全。”祈無病:“……原來如此。”儲藏室裏沒別的東西,全都是照片,掛了三面牆。
看照片裏男孩女孩的面孔和穿着,和那本相冊裏的相差無幾。
中間站着的面容有些模糊的女人應該就是前任院長周寒,也是現在坐在輪椅裏不人不鬼的周老太。
在遍佈光點泛着黃的舊膠片裏,祈無病一眼就看到了聞觀。
寥寥幾張,但每一張都差不多,戴着眼鏡,捧着本書,好像路人一樣坐在角落。
“錄像帶在紙箱裏,放映機在紙箱後面,你直接看吧。”林陽點了煙,衝祈無病揮揮手,“看完敲兩下牆面,門就自動開了。”佘禧堂表情有些複雜,“等你。”祈無病:“……你倆這態度為什麼讓我
覺好像會死這裏頭?”林陽“哈”了一聲,“別多想。”祈無病:“……”小投影整的還
時髦,白
的幕布在櫃門關上的一刻就垂了下來。
祈無病在紙箱裏翻了翻,看到了兩個錄像帶,各貼着張紙條。
“祈無病的情時刻2。”
“1號。”祈無病把“情時刻”扔遠了些,果斷把“1號”
進了放映機裏。
等了有十秒,屏幕上才出現畫面。
鏡頭很晃,也不太清晰。應該是用舊型相機拍的,透着時光的沉澱。
框裏只有一扇窗户,接着出現一個影子,拿着相機的人像是在偷拍,每個晃動都充滿了躲藏。
“老一!你又在看那本書?”鏡頭對準了窗户旁邊的黑暗,“坐那兒能看清?”黑糊糊的地方動了動,人影起身站到了光線下,“我在睡覺。”眉目散漫的少年拿出眼鏡擦了擦,“又偷拿郭興的錄像機?”聲音弱了一些,“你不説誰知道我拿了?”鏡頭突然晃動着轉了個圈,對上了一張大臉,有點眼,鼻樑周圍的雀斑十分明顯,“大家好,我是老九,我的夢想是當一名人民警察!為社會為祖國做大貢獻!”他又把鏡頭轉了回去,“老一!你呢!你想幹啥?”少年聞觀面無表情的開口,“你當不了警察的。”
“你瞧不起我?!”小雀斑很惱怒,鏡頭晃的越來越快。
聞觀戴上眼鏡,慢悠悠地分析,“院長不會同意的,除非……”
“除非什麼?”小雀斑靠近了些。
聞觀伸手過去,“咔”一聲,鏡頭突然就黑了,也沒了聲音。
祈無病:“……”這小雀斑看着怎麼這麼像上次去酒吧喝酒那人?叫什麼辛辛的?還喜歡聞觀?是他嗎?祈無病正要點個回放,發現畫面又重新出現了。
這次是一張狗臉。
光滑的黑,
神的大眼,頭頂一抹白,明顯就是福哥。
它的鼻子對着鏡頭不停的嗅,隨着吭哧吭哧的聲音,一聲怒喝響起,“九號!你還敢拿我相機!你找死是不是!”鏡頭晃動幾下,被另一個人拿在了手裏,“巴倫斯!咬他!”幾聲狗叫追着一個嗷嗷嚎的聲兒跑了。
鏡頭又擺正了,這次對準的還是聞觀,他事不關己的坐在窗邊的地上,手裏捧着一本黑的書看得入神。
“1號,你每天都坐在這兒,到底等誰呢?難道是來領養你的人?”聲音嗤笑了一下,“別妄想了,這裏止領養的,你難道不知道?”聞觀看了鏡頭一眼,“嗯,我知道。”聲音繼續説道,“那你在等誰?”聞觀繼續看書,“關你
事。”鏡頭越來越近,那人似乎是直接站到了聞觀面前,“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讓巴倫斯咬死你!”聞觀的嘴角揚起一絲不甚清晰的弧度,語氣挑釁,“來啊。”畫面忽地再次變黑,幾秒鐘後,鏡頭的角度是在桌子上,似乎開着自動錄像。
角落裏拴着一條黑的狗,它掙扎着想擺
脖子上的項圈,卻怎麼都掙不開。
距離不遠的地方,一個高個兒男生躺在地上,臉鐵青,嘴裏不停的咒罵着,在他肩膀位置還踩着一隻腳,穿着乾淨整潔的白
球鞋。
是聞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