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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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聽罷,我心情已然平和,再無剛才離開別墅時的悵惘和沮喪。是啊,正如我以前所説,現實的社會,複雜地人際關係。每一個人,實際上都帶着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面具。有些人用它保護自己,而有些人用它去傷害別人。沒一個人會一輩子都心單純,正直可靠。我們大家其實都在這世上掙扎,誰能倖免?也只有那些經歷過成功、失敗;大起大落、酸甜苦辣一一品味過的人,才能聽出那歌中的一縷飄然出塵的味道吧?
但我現在還不是那種雅人。充其量,是一個雖只活了二十年,卻已越來越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青年。和大多數人一樣,我有想得到財富權位的慾望和野心。平庸而安逸地子不再讓我向往。
有錢有權,玩遍天下美女。這句曾經對趙無炎説過的話,其實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只是他不信罷了。
“呵呵。”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海建,不住地笑了笑。那傢伙,對未來充滿了恐慌。可我不會,因為,我已經找到了通向成功的鑰匙。只要----“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手握方向盤的我喃喃低語。不遠處,五光十
的霓虹燈璀璨眩目,彷彿如妖嬈的夜午女郎一般,讓我一時間忘記了煩惱、憂愁以及那個似真似幻的殺人惡魔。它們在向我招手,我,怎能拒絕?
“來,大家幹!”學校附近地一家小飯店內人聲鼎沸。此時正是我見過理查德的第三天傍晚,吃晚餐的時間段。服務員們或端着一盆盆新鮮出爐的菜餚,或提着一瓶瓶的飲料酒水;來往穿梭於不同的餐桌。而我們寢室四人,現就在這家小飯店裏喝酒吃飯。
此店雖陋,但老闆烹飪出來的菜餚極為可口;再加上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的原因,生意一直都很不錯。不光我們學生,就連附近的一些居民也會時常來光顧。
仰脖喝光杯中的啤酒後,我嘖了嘖嘴,放下酒杯,看着已兩個月沒見的“黃蜂”和“秀才”兩人都沒什麼大變化。
“黃蜂”還是愛説愛笑“秀才”一如既往地木訥低調。
二個小時前,他倆幾乎前後腳的到了寢室。四人一通寒暄後,兩人拿出了很多他們那兒的特小吃給我和趙無炎品嚐。無炎他稍微吃了一些就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看書。我則東品西嘗,囫圇
棗般得混了個半飽。隨後,大家就結伴來到了這家常常光顧的飯店。
“老鬼,吃完去那裏happy啊?”酒至半酣,只見已喝的臉紅耳熱,斜靠椅背,嘴裏正叼着煙興雲吐霧的“黃蜂”出言問我。
“去『熱』吧。那裏我還有存酒。”我想都沒想,一口答道。
“ok!”
“黃蜂”一邊説一邊扔掉了手裏的煙蒂。然後轉首問着一旁的“秀才”:“你去不?”臉同樣通紅的“秀才”搖搖頭:“聲
犬馬,有礙身心健康。大家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休息個!”他的話音剛落,我與“黃蜂”便異口同聲地對其鄙視道。
“斯文!斯文點!此乃公共場所。”
“斯文你大爺!”
“唉!世風下啊!子曾曰--”
“曰你個大頭鬼!酸儒一個--”
“你們--”一時間,我和“黃蜂”聯合在一塊兒,跟“秀才”槍舌箭了起來。只餘下無炎一人
着淡淡地笑容,看着我們仨這別有趣味的“吵架”數分鐘後,三人結束罵戰。最後決定我和“黃蜂”兩人去“熱
”酒吧。無炎跟“秀才”回寢室睡覺。
臨出發時,趁“黃蜂”與“秀才”不注意,我拉住了無炎:“你又不去?不是説好了他們回來我們一起去放鬆放鬆嗎?”
“你知道我的。”他那動漫十足的細長眸子裏泛着一如既往地笑意“那地方實在太鬧,我不喜歡。”聽他説完,苦笑不已的我只得與其話別,然後跟“黃蜂”出發了。
“熱”酒吧位於東州市中心繁華地段。與全國其它地方的酒吧一樣,只要你有錢,那裏就能讓你享受到可以享受的東西。甘醇清冽地美酒、妖媚風騷地小姐,這些物品或人都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我倆在酒吧一樓找了個最低消費八百八十八元的卡座坐下。沒過一會兒,服務生就將我的存酒端來了。與之而來的還有兩位衣着暴,模樣還説的過去的小姐。
我跟小姐們聊了幾句後就讓她們坐了下來。見我一副門
路的樣子“黃蜂”很是驚訝“『老鬼』,兩個月沒見,你的變化可真大啊!”我呵呵一笑,一面輕撫身旁小姐的髮梢,一面答道:“這有什麼,現在不是提倡『與時俱進』嗎?咱們別變成那種一心只讀聖賢書的蠢蛋,多接觸接觸。等將來畢業,走上現實社會時一旦碰上這種場面,也就不會
怯了。”
“黃蜂”不是那種矯情地人,一聽我這麼説。他便也大大方方地摟住另外一位小姐的小蠻,開始和她探討起有關“人生”的話題----一個半小時後。
彩斑斕、忽明忽暗地燈光;震耳
聾地舞曲聲、dj那煽情而又嘶啞地喊聲;舞池上下跳躍舞動地身影。這一切都像我預示了此時此刻酒吧的氣氛已經漸入高
。但我沒有隨着人
一起舞動,而是守着已橫卧在卡座沙發上人事不醒的“黃蜂”兩位把“黃蜂”灌醉的小姐接下我給的小費後已飄然離去。往自己嘴裏扔了塊果片的我,邊嚼邊看着睡着“黃蜂”心裏更是笑道:“你小子敢跟小姐拼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想到此,我揮手招來了服務生。讓其拿兩瓶酸梅汁,方便待會“黃蜂”醒來時解酒。這之後,我便繼續靠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其他在酒吧裏瘋狂玩鬧的人們。
打發掉幾撥試圖坐下來的小姐和兜售k粉、搖頭丸等“違品”的混混後,時間走到了夜午十分。這時候“黃蜂”也終於是晃晃悠悠地起身了。見他臉
轉為正常,並無大礙。我就讓他喝了幾口酸梅汁,接着便扶着他向酒吧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只見臨近的一間包廂門被人打開,從裏面出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三十歲上下,衣着光鮮,邁着大步,神采飛揚;女的則面容柔媚,身材,着一襲吊帶低
套裙,娉嫋偎依地跟在那男人的身畔。
“嗬!是她!”暗驚訝地我正瞥眼望向那對男女之時,他們的目光也剛好落在我的身上。
男的只是隨意地掃了我一眼。而那女的在看清我的面容後,則是莞爾一笑,接着便隨着男人一同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縷彼此身而過時所殘存的暗香,縈繞在我的四周,久久沒有散盡。
“這小妞可真靚啊!哎,我剛才沒眼花吧?她好象在衝我倆笑誒!”被我攙着的“黃蜂”此刻一臉“豬哥”樣,濛恍惚地醉眼裏盡顯貪婪地光澤。
“別傻看了,那妞是坐枱的。等你賺了大錢。那種女人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和他相反,我並沒有被那女子的美貌所傾倒。因為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她便是我前女友諸葛珊珊的閨密-紀曉梅。
對於她,我沒什麼可以講的。雖然長了副俏臉跟好身材,但她卻擁有所有女子格作風上的缺點:喜歡炫耀、貪慕虛榮、自甘墮落。
據我以前從諸葛珊珊那兒得知,紀曉梅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她一直是跟着她的父親生活的。其父再婚以後,由於和繼母關係處理的不好,她從考上中專之後,就不怎麼回家了。除了跟諸葛珊珊好外,再就是和一批她們學校外面的社會青年,以及陳凱、大東、光鋒這幾個傢伙瞎混。
至於她為什麼會來東州,為什麼會幹這見不得人的活計。這我就不怎麼清楚了。上次見到她還是近二個月前的另一家酒吧裏。我和她雖算認識,可也談不上有情。有限地幾次閒談那還是在我跟諸葛珊珊
往的時候。
其實以上這些也不應該是我不喜這女人的主要原因。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遇見過我跟蹤偷窺我媽的事。那次高中時在學校附近所發生的,她就是目擊者之一。雖然她最後沒親眼目睹我媽被陳凱凌辱的場面,但事後呢?
我一邊這麼想,一邊攙扶着“黃蜂”出了酒吧。室外,陣陣輕風拂過我倆的面龐。我沒什麼“黃蜂”卻被這風得酒意上湧,再也無力忍控,將我推開後便彎
俯身,大吐特吐了。
等他好不容易吐完,我拿出隨身攜帶地面巾紙遞到他手中。嘴裏並道:“已經十二點半了,回寢室的話容易把那兩傢伙吵醒。依我看咱還是去酒店開間房吧!”
“隨便,隨便啦!”吐完之後的“黃蜂”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地答道。
二十分鐘後,我跟他下了出租車,來到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家三星級酒店。開好房間,把“黃蜂”扶上牀並掉他的衣褲後。我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了。想想也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酒喝的並不多,在酒吧裏大多數酒又都灌進了“黃蜂”的肚子裏。不然此時此刻我和他肯定還躺在酒吧裏,可能連錢包被小偷順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