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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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那要看是誰説的。不同的人説話,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就象醫生給的葯,一般人都會去吃;但路上遇到個人給的葯,除非迫不得已,怎麼也不會有人去吃的。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回家説自己遇到神仙了,沒挨大耳光就算他運氣好,不相信是理所當然的。況且,這孩子還是個講故事高手,每天一個故事,都講了好幾年了。

從某種意義上説,如果張涵跳回大神,都比他直接説,更容易被採信。

張王氏見兒子這麼認真,這才有點相信了。當然,與其説她相信此事,不如説她相信兒子。

拿過卷天書略一打量,張王氏便心中一跳。原來,那天書上,書寫着“延熹七年啓廣壽子手錄”卻都是簡體字。與繁體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雖一脈相承,但終不一樣。她只識得一半,知道上面寫的是今年,其餘卻不認得。

而且,字體也非同尋常,有些象草書(指章草),卻更類似行書,不過與穎川劉德升(行書之祖)所書又大不相同,一改隸書質樸之風,極盡妍美之態,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雖火侯還可更進一步,卻已自成體系,卓然成家,單以此論,還在劉德升之上。

張涵的行書,臨的是王羲之的帖子,不過水平有限。王羲之是“飄若遊雲,矯若驚蛇”;他則是“飄若浮雲,矯若驚蟲。”整體而言,實不如劉德升,更別説是王羲之。

儘管這樣,卻也足以震動張王氏了。

她抬頭看了眼丈夫,見張何手中也拿了卷“天書”眼中滿是驚奇。便抱着兒子,細細詢問起來。

張涵見此,才轉怒為喜,仔細解釋起來“這上面寫的是,延熹七年啓廣壽子手錄…我怎麼認識的,反正我一覺醒來後,就認識了…為何當初不説,那老者不讓我説,我也就記不得了,最近才想起來…”總而言之,張涵把一切都推到了廣壽子身上。反正,誰也找不到這見鬼的廣壽子,話還不是隨便他開口。當然,他所説的話,都是他仔細推敲過,覺得沒有問題的,又小心謹慎不多開口,很多事幹脆就説不知道。

常言説得好,只要不開口,神仙難下手。

多説多錯,張涵可不是來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他只是想把一些兒有用的知識給張家,使之發展壯大,以便將來為他服務。

所以,他解釋的大部分是針對天書及其內容的。

“這三十卷天書之中,有五卷是今年可以開啓的。其餘的,則要等到天書上標明的時間,才能打開。否則的話,時機未到而輕啓,裏面的內容就會消失不見…”今年的這五卷天書包括的內容很多,其中一卷就包括了造紙術、綠礬油(濃硫酸)、肥皂、明月珠(玻璃)和蠟燭的製造方法,以及實驗方法。

不過,那些製造方法都很簡略,張涵是記住多少就寫多少。要不然,這一卷也不能記錄這麼些東西。比如説,明月珠配方:一百份沙子、三份煤粉、四十份白堊、四十份綠鹼。混而火融之…區區二十九個字。

沒辦法,張涵又不是專家學者,這還是偶然記住的。但配合詳細的實驗記錄,反覆實驗,應該不成問題…理論上,只要吃的次數足夠多,什麼都能造出來。張涵很不負責任的,決定相信古代人民的聰明才智。

這些東西並不是很重要,大多數不過是為了方便張涵自己。

在新生之中,方便始終是他最頭疼的事。沒有手紙,大解後使用的是廁籌…就是一個小竹片,廁籌本身是乾淨的,用過後就直接換新的了。但別想把股刮乾淨,要不怎麼稱方便為“更衣”就是因為方便容易髒衣服,故而方便後要換衣服的。

其它四卷書是關於農牧的。這方面的內容,主要包括畜牧、養殖和種植。張涵更為悉些兒,前生在家的時候,多少幹過一些,沒幹過的他也看過。

畜牧稍簡單,就是紫花苜蓿、麥草等高產牧草的種植,以及飼料青貯等。養殖則略為詳細些兒,如利用草葯清理家畜的寄生蟲;使用土炕孵化雞鴨,等等。這些寫了一卷。

種植就是農業了,張涵最悉這個,所以寫了三卷,還意尤未盡。共包括輪作、間作、套作、複種、綠肥種植、育秧移裁、耕細作、、育種、堆肥、水車,及先進農具和良種等一系列內容,並着重指出,依此耕作,不僅可以減少勞動力,還可以使畝產倍增。當然,水車那東東,張涵描繪的很略,畢竟早都淘汰了,他也只是聽説過。

張何呆坐在那兒,張王氏坐在他身邊,都神情恍惚。張涵講了半天,口乾舌燥,被送回去睡覺了。這夫婦二人卻坐在這裏良久,也反映不過來。

天書三十卷按開啓時間分成八堆,擺在面前,兩人已數了好幾遍,計有延熹七年的五卷(已打開),永康元年的五卷,建寧二年的五卷、建寧四年的五卷,熹平二年五卷,熹平五年二卷,光和元年二卷、中平六年一卷。

“啊~”過了許久,張王氏掐了張何一下。

“痛麼?”

“不痛…”

“還是在做夢啊~”張何被掐後,倒清醒了些兒,他順手抓過一卷天書,就要打開。

張王氏趕緊制止“做什麼?會變成空白的…”

“不看看,我心裏就不踏實…”天書只是用紙緊緊的裹在一起,張何三兩下就拆開了,他深了口氣,然後屏住呼,把天書慢慢展開,微黃的紙上一片空白,沒有一絲墨跡,空白,空白,還是空白,天書完全展開了,裏面一片空白,扔在一邊的封面半蜷着,出“中平六年啓”似乎在嘲笑什麼一樣。

“怎麼會這樣?”張何頹然地坐在那裏,腦海裏一片空白,他不死心,還要伸手去拿,卻被張王氏“啪”一巴掌,打了回來。

“現在踏實了?”張王氏輕輕掐了丈夫一下,然後安他説“沒事!這麼些呢?”

“還是不踏實”張何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心裏卻動搖了。

‘難道真的是天書?’想到這兒,張何不由得心痛起來,‘這可是天書啊!’那可未必,張王氏先是神飛天外,然後又被這天書震撼了一把,神狀態始終不佳,但到了此時,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她發現,這天書上的字跡與張涵的字跡有點兒相似。比如説,那豎鈎的陡起,她就曾看到過。

這些東西在她思緒中一閃而逝,她並沒有往心裏去,畢竟,張涵小小年紀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知識的。

天書的空白是一定的。

造天書,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張涵的身邊總有人伺候,要完全保密,不讓別人知道,不是一件容易事。他能造完五卷,就很不錯了,其餘的就封皮上有字,裏面的都是白紙,什麼時候打開,它都是空白。

有了這個底子,張涵才在構思他的“遇仙記”時,靈機一動,便把這個很俗的“空白”故事,加在了裏面。這東東多半隻能蒙人一時,可張涵有這一時就夠了,只要見到了天書的好處,假的也會變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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