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卷第八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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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孔璋,戒備才是常理…”張涵看了看,沒有疑義,蓋好了印鑑,便命人八百里加急發了出去。
遍結底,能戰方能和。總不會是張涵王霸之氣四溢,孫策望風披靡就是。張涵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孫策這才會如此客氣。既然如此,孫策又有什麼可挑剔的。
張涵不是那種英明神武之人,也算不得名將智者。若他與孫策在同等條件下領軍對戰,十有八九會被打個落花水。但是,張涵並不會給孫策機會…勝敗在戰爭開始之前便已決定了。此時此刻,孫策地不過一隅,僅有會稽、吳郡和南丹陽兩郡半,人口不足八十萬眾,區區一個小諸侯罷了。只要張涵決心不變,堅持一直打下去,勝敗自然也就定了。十萬大軍不成,那便派譴二十萬;二十萬大軍不行,張涵還可以再派出二十萬。實在不行的話,張涵還可以徵召退役士兵。這些來,退役的士兵已有七八十萬之多。三個月內,張涵便可以將軍隊擴大到兩百萬眾。這種實力上的壓倒
優勢,不是一二個智勇之士能夠抵擋的。
再者説,張涵免役輕賦,又分田分地,治下井然民間殷富,百姓如何能夠不向往。江東戰亂一起,渡江逃難者絡繹不絕。民心如此,又會有多少人肯為孫策效死力。
張涵重視孫策,一來是羅貫中的功勞,二來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小心慣了,如此而已。
兩人正説着話,外面傳來一陣清亮亮的童音:“父親,父親,您有時間嘛?”張涵抬頭張望,卻是七女張芙。張芙是王眸唯一的女兒,在家中排行第七,生活潑,素與張涵親近。她提着長裙小步跑了過來,輕盈地像頭小鹿。見是張芙,明暗的守衞都視而不見,沒有人阻攔。
“是七囡呀,穩重一點,也沒個女孩子的樣子,又有什麼事情啦…”張涵口上大聲責備着女兒,臉上卻出了微笑,顯是十分寵溺這個女兒。
“父親…,難道我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張芙搖晃着小腦袋瓜,嬌嗔不已。
“陳叔好!”嬌嗔歸嬌嗔,一進房門之後,張芙先規規矩矩給陳琳見禮。
“七小姐好!”陳琳含着笑點點頭,受了半禮。他是個熱心仕途的人,見了張涵的寶貝女兒,自是熱情洋溢。張芙前來,定然是有事要説。適逢公事已談的差不多了,陳琳找了個藉口,就告退了。張涵叮囑了兩句,也不挽留。
“七囡,今天有什麼事呀?”隨手在女兒頭上拍了拍,張涵微笑着説。
“父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嘛?我怎麼看不出來!”眯着眼睛,張涵惡趣味地把女兒粉的小臉
成一團。
“父親…”好不容易擺了父親的大手,張芙抱着父親的手臂使勁地搖晃。
“好好好,七囡是大姑娘了,該找婆家了…”張涵笑的見眉不見眼。説起來,還真該準備給張芙找婆家了,總不能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先找幾個合適的觀察着,如果人爭氣,兩家又沒什麼意見,便先訂婚,然後,過上幾年也就該結婚了。眯着眼想了想,張涵什麼也沒有想出來。比起各家的子弟,他更悉孫策、周瑜等各路諸侯。
“哼!我才不嫁呢!嫁人有什麼好的…”張芙尚不滿十二歲,説起婚嫁來,似懂非懂的,也不害羞,大言不慚的説了起來。可愛的小模樣,看的張涵那叫一個喜歡,心比棉花還軟。
不過,這話説來卻是奇怪了,他也顧不得合適不合適,便好奇的問了起來:“怎麼?”
“結婚有什麼好的?
就拿咱家來説:大哥還好,與大嫂那樣恩愛,若非年初嫂子有了身孕,恐怕也要娶妾了;二哥那風的誰不知道;還有三姐,當初與姐夫百般恩愛,伍鵬還小妾;四姐更不用説…”張芙説的興起,歷數開了各家各户的不幸婚姻,最後總結道:“我將來的丈夫,一定要像大三叔那樣,至少也要和大哥一樣才行!”張芙口下留情,沒有説到父親。可張涵依然聽的訕訕然,只覺人生在世最尷尬的事莫過如此。他沒有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故而聽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自己先覺理虧,氣勢自然更是提不起來。
“哎…,真不該讓你跟着你三嬸讀書的…”説不過女兒,張涵倒也不很在意,可世事哪兒能盡如人意,思之將來,他忍不住一聲長嘆:“七囡,我是不拿《女誡》這些東西要求你,但是,你將來可怎麼辦呀?”
“三嬸有什麼不好?總比班昭強百倍!
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哼…,班昭真是瘋了…”蔡><。+便不顧父親蔡反對,獨自回了孃家。張芙對蔡>了她的思想,對《女誡》也呲之以鼻。
張涵原來也覺《女誡》是胡扯,可此一時彼一時,家中妾成羣的他,深刻體會到了《女誡》的偉大意義。班昭講的夫婦相處之道,是很有現實意義的。張涵覺得,《女誡》是一本好書。當然,在對待要他的寶貝女兒時,張涵又不贊同《女誡》的標準了。
“這個嘛,此一時彼一時。《女誡》當初是班昭講給宮中的后妃們聽的,要求的標準自然就會高一些…不過,班昭所言,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爆中女子數以千計,就皇帝一個男人,若不嚴格管理,皇帝的子也就沒法過了。摸摸鼻子,張涵耐心地給女兒解釋。
張涵前面所説,張芙卻不入耳了,她不顧今事,嘟着小嘴,先與父親討論起《女誡》來:“父親,這是什麼話,我哪裏卑弱啦,憑什麼要
瓦?”
“呵呵,七囡自然不會卑弱啦,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會卑弱呢?”見張芙氣呼呼的模樣,張涵不由得心疼了。
“不過,就整體而言,女子卻是卑弱的。男子可以出仕、從軍、做工、行商、墾田,做諸如此類的事來養活自己和家人,女子做什麼,古往今來,能夠養活自己的女子又有幾稀?既然只能依附別人生存,不能獨立存活,女子卑弱也就順理成章了…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這話説來很不公平。不過,未嫁父養,既嫁夫養,夫死子養,這難道不是大多數女子的生活嗎?
你看,入敖的女婿在家中沒有地位,誰都覺得理所當然!
…
誰在家中管錢,誰的地位就會高些兒。這些年來,青州的紡織作坊盛行,很多婦人都到作坊裏去做工,她們在家中的地位相對就要高一些…”卑弱這是《女誡》開篇的第一條,提綱領。這一條定下來,那下面要求婦人忍讓也就理當如此了。張涵覺得自己這話鞭辟入裏,入木三分,闢已極,不
甚是得意。
張芙還是個孩子,是讀了幾年書,若是説聖賢之道,未必不能説上幾句,可張涵這樣一説,她卻糊塗了:“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別人都怕母親,唯有若姨不怕…”張涵大汗,趕緊轉移話題:“七囡,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呀?”
“父親,也沒什麼事…對了,三嬸要您題幾個字,嗯,就題‘自強不息’好了…”張芙説到半截,才想起來今天的正事。
原來,管寧廣為興學。雖然小學只生是讀書識字會算數幾何而已,中學生僅僅是小學生的十分之一,大學生又僅是中學生的十分之一。但是,張涵治下學風之盛,前所未有。如今,識字的男子約佔到總數的四分之一,而在青少年中,更接近一半。連帶着,女子讀書識字的,也有不少。
蔡>=。起學校來,便起了別樣的心思…想辦一所女子書院,特請張涵給題幾個字。
張芙説的不清不楚,張涵卻一聽就明白了。無非是“扯大旗,作虎皮”罷了。説起來,張涵的字很不錯。但他題字的機會,還真是沒有。不其學鄉就不説了,大儒們罕有字不好的,張涵沒那麼厚的臉皮;牛山學鄉更不用提,祭酒岑晊是張涵的老師,沒有學生給老師題字的道理;其它的學校也有這樣那樣的情況。總之,題字不是風尚,張涵尚是頭一回。
不管怎麼説,此事張涵無可推。不説張芙不肯善罷甘休,那張恆‘畏’
如虎,肯定也會找上門來。於是乎,張涵題字“德言容功”張芙嗔而毀之;張涵遂題字“清閒貞靜”張芙再輝;張涵乃題字“持家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