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五十三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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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不愧在上谷當了這麼多年的牆頭草,沮水盟誓剛緩過勁來了。在其後的酒會之上,去延彆彆扭扭地提出了一個請求,要求與張涵聯姻。當然了,難樓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他想將八女葉欽娜嫁給張涵作妾。人人皆知,葉欽娜眼下才十四歲,再過上一兩年,她便會長成一個大美女。而張涵雄踞河北,未來不可限量,兩人也算是郎財女貌了。

這個主意一出,眾頭人口稱讚。草原之上,依附強者,站在強者一邊,是生存常識。被併了,也是理所應當。只是被張涵併,覺有些怪怪的。如果張涵娶了葉欽娜,難樓一家的富貴事小,眾人未來的前程事大。

一時間,中軍大帳裏,只聽見眾人的呼聲。眾頭人新入麾下,不便開口,卻都眼巴巴地望着張涵。

説白了,聯姻不是目的,關鍵是張涵的態度問題。

張涵眉頭微蹙即平,他對聯姻沒什麼反,只是被難樓如此算計,未免心有不甘。更令張涵不快的是,難樓如此表現,難道他之前的恐懼,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可是,不應該呀!

張涵對自己的眼力還是有信心的。難樓的恐懼,不像是裝出來的。那時侯,稍有差池,張涵可就動手了。難樓若是能裝成這樣,他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莫非難樓地神頑強得像…雜草?

張涵漫不經心地瞥了難樓一眼。難樓坐在下首。低頭不語,張涵看不清楚他的臉…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是容不得張涵拒絕的。所以,張涵略一沉,很快便笑着應允了下來。一邊笑,張涵還一邊開玩笑似的,打探葉欽娜的容貌。

説到女人。男人便有了共同話語。很多頭人都親眼見過葉欽娜,不止一人拍着脯,擔保葉欽娜是個小美人。

難樓父子在此,張涵也不為己甚。説笑了兩句,便轉開了話題。大帳之中的氣氛,迅速融洽起來。不管難樓如何算計。聯姻的消息一經傳開,烏桓人的抗拒心理就消失了不少。在某種意義上説,張涵是難樓地女婿,他的勢力強大,從而繼承了整個部落,烏桓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將軍,都是小人教子無方…”難樓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只聽見張涵重重哼了一聲,似極為不滿。惶恐之下,難樓又把頭低下去一點。只能看到張涵腳下的皮靴了。

難樓敢於提出聯姻的要求,因為他能斷定。張涵不可能拒絕。張涵就算不高興,為了烏桓鐵騎。也只能安撫了事。為了家族的未來,適當地冒險,也是必要的。可是,難樓沒有想到,宴會之後,二子去延馬上給了他一個難題…滿刺海已經走了兩天了。本來,這也不算大事。雙方敵對,自然無所不用其極。可張涵完成了盟誓。去延卻沒有馬上告知這個消息。這事就可大可小,全看張涵地心情。然而,張涵此刻心情肯定不舒服,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張涵去控制烏桓部落的大軍昨天出發,而滿刺海提前走了大半天,他又是孤身一人。一旦烏桓部落的事出了岔子,事情就難以代了。

“哼,教子無方,我看,很像你嘛!”張涵快步走了幾步,難樓忽然問道:“去延呢?”

“稟將軍,犬子正在帳外等候。”

“來人啊!把去延帶進來!”

問明白滿刺海十八凌晨離開的,沒有帶馬匹。張涵盤算了一下,也覺得不好。草原之上,哪裏找不到馬,這兩一夜下來,滿刺海十有八九已經到了。事到如今,也唯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張涵連聲下令,親自手書一函,説明了情況,命令參軍即刻飛羽傳書給太史慈和高順。同時,又命張郃率領親軍中的輕騎,一人雙馬,帶着難樓同行,即刻趕往支援。説是支援,其實就要要他把難樓護送到太史慈手中。有了難樓,太史慈應該不難控制住形勢。當然,如果形勢實在無法控制,張涵也授予了太史慈全權,以處置上谷烏桓。傳書高順,是為了控制護烏桓大營的兩千烏桓騎兵。

處置完這一切,張涵才扶起難樓,沒有責怪他,反而温言撫了他幾句:“難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意外,誰也不想的,你也不必擔憂。滿刺海即便已經抵達,也不會有大礙。只要難樓你能適時到達,想來,形勢不難控制,快去準備上路吧!”難樓聽着這温言細語,不由得心中一悸,連忙作出涕零的模樣,大表了一番忠心…張涵若是怒聲喝罵,難樓恐怕還能接受一點。

“去延能力不錯,就先跟在我身邊吧!”難樓躊躇着不肯離去,張涵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隨口説了一句。把去延留在身邊,張涵是有兩重意思…如果事情圓滿解決,去延的事也就算了。而局勢真要是爛了,張涵自會殺去延,而謝罪天下。難樓看了眼兒子,這時也只能往好處想了。

難樓離開以後,去延就被安置在親軍之中軟起來。張涵處理完畢此事,也就不再多加考慮。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任何人能夠控制地了。張涵只能靜觀其變。説起來,張涵還是一箇中國人,不習慣奴隸制度。要知道,武裝訓練自己的國民,監督異族奴隸勞作,才是古羅馬民主制度地髓。

難樓返回了烏桓部落處理投降事宜,而去延則被張涵留在了身邊。張涵秘密動員了全軍,外鬆內緊,悄悄監視着烏桓人…這也是常理,被發現的話,烏桓人也能理解。同時,張涵派出了三百名口齒伶俐地親軍士兵,深入到烏桓大營中,配合眾多頭人,對烏桓人宣傳青州軍的福利待遇和權利義務…繳獲分配、醫療、薪俸、獎勵、晉級和撫卹什麼的。這些不是秘密,烏桓人多少了解一些,只是第一次系統的學習而青州軍在這方面,是首屈一指,天下無雙,對烏桓人是滿有引力的。每天都在學習這些,烏桓人一時間十分安分。至於兵器和馬匹,理須等待張涵控制住整個部族,方會發放。烏桓人很是識趣,沒有提出此類問題,雙方便默契的忽略掉了。

四月二十,太史慈那裏終於傳來了好消息。飛羽傳書在長途傳信時,所帶的消息尤其簡略。但有太史慈親書的“萬勝”張涵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又過了兩,才有戰報傳回來。太史慈收到了飛羽傳書時,距離烏桓已經不太遠了。他馬上率領騎軍,輕騎減從連夜趕往。到了烏桓的宿營地,烏桓果然已經拔營離開了。不過,據形跡,烏桓人離開不久,時間不超過半。太史慈馬不蹄,連下追趕…張涵在軍中普及了鐵掌。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騎軍就在潘縣北方的草原上,發現了遷中的烏桓人。烏桓人向西逃竄,是希望經代郡,越平城,由雁門逃出外…這自然成了畫餅。

話説回來,這也是偶然之中的必然。滿刺海順而下,避開了漢軍,順利逃走。但是,在接近零度的水裏泡了許久,又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着換了身衣服。滿刺海不負眾望,終於幸運地冒了。滿刺海初時未曾在意,毫不留情偷了匹馬,便不辭辛苦夜兼程。於是乎。病情來勢愈發兇猛,滿刺海高燒不退,好玄沒死在半路上,行進速度受到了很大影響。直到十九近晌午,滿刺海方才到達。而阿堅年齡尚小,在部落裏威望有限,爭論又耽擱了半下午。而男女老少一起行動,速度也快不起來。

待難樓趕到地時候。太史慈已擊破了烏桓人的抵抗,將烏桓人包圍在一座高地上。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勢直下。難樓宣佈這是個誤會,公開了張涵與葉沁娜的婚事,又宣佈上谷烏桓獲准遷入內地安居云云。反正,難樓是什麼。好聽説什麼。烏桓人不是沒有疑問,可眼前的情況如是,跑又跑不掉,只得順水推舟投降了。

坦率地説,烏桓牧人對漢民的生活,是頗為羨慕的。生活水平的差距不提,就是税賦徭役,烏桓人地負擔也更重。早期的烏桓人自己不收税,但那時要匈奴人收,後來。部族大人們權力越來越大,如今的烏桓人的賦税和徭役。一樣也不少。既然張涵承諾一視同仁,准許他們遷到內地。普通烏桓人並不大反對。而那些既得利益者,十有八九都在沮陽,輪不到他們反對。

順便説一句,烏桓勇士滿刺矮依然高燒不退,昏不醒中。

五月初三,難樓一家人來到了沮陽,張涵見到了葉沁娜。

葉沁娜果然是個美人,張涵從沒想過。北方苦寒之地會有如此水靈的少女的皮膚,葉沁娜細膩嬌得似要滴出了水來。一雙烏溜溜,水靈靈地大眼睛,長長密密的眼睫卷卷的,就象一洋娃娃似的。笑起來時,臉上竟然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葉沁娜的小籠包不大,但她年紀尚小,張涵可以寄希望於未來。再説,政治婚姻,有美女就不錯了,哪裏還能挑三撿四的。拉着葉沁娜的小手,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張涵也算滿意了。

在這段時間裏,不斷有烏桓青壯,騎着馬,帶着兵器,一小鄙一小鄙地匯聚到了沮陽。張涵一律按照慣例處置,先洗腦,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加入漢軍會得到什麼樣地好處,再整編訓練。從騎軍裏挑細選出來的大批軍官…都會烏桓話,迅速控制住了形勢。烏桓人崇拜強者,騎軍在武力和騎術上均是首屈一指,又飽經戰陣,對付普通烏桓人,那是小菜一碟。

到了五月中旬,沮陽已經匯聚了三萬名烏桓青壯年,還有三四千人沒能經過考核,被遣散回家了。剩下地事情,就毋須張涵再心了。烏桓部族裏的青壯年,幾乎被張涵收刮一空,即便有烏桓人想鬧事,也掀不起大來。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烏桓人十有八九都已成為軍屬,遷移地事宜自然就轉到了軍屯系統負責,地方官員協辦。

將零散的小塊軍屯田地拿出來,安置烏桓人。張涵預計用一到兩年的時間,教會烏桓人耕種和漢語,使其悉而融入當地的生活。此後,這些軍屯就會解散,土地盡數分配給烏桓人…土地法也將適用於他們,但他們在短期內不會被分到北方。而居住在軍屯地裏的人員,則會遷移到上谷定居,也會有少數擅長放牧的烏桓人,教會這些人飼養牛馬。

總而言之,漢人北下,烏桓人南上,以民族融合為目的。…“我不贊同出進攻遼西鮮卑。兵法有云:出奇不意,攻其不備。大軍在沮陽盤棧了這麼久,軻比能早知道了。從上個月底,鮮卑人就開始收縮,主動將老弱向北撤離…”

“俊乂,你也太過謹慎了。軻比能集合族之兵,不過五萬之數,破之不難。再説,大軍雲集,豈能無功而返?”在張涵部下,將軍更類似於尊號,張律繼張奐之後,也被張涵召回,安排到了軍校之中帶課。年初,張奐被派往泰山主持大局,張律還依然留在軍校中。是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于在平定幽州一戰中,巧獻計策,大破三郡烏桓,由屬吏一舉超拔為軍司馬。張律被調回了青州,于可留下來了。為了在張涵面前臉,于使出了渾身解數。

聞得此言,張郃直搖頭:“文則,破軻比能不難。不過,那要軻比能配合才是。假如軻比能一撤數千裏,把部族撤到克魯倫河和狼居胥山一帶,我軍空有大軍,又能如何?”這話説的實在,張涵軍戰力強,人所共知。可是,人家不於你打,戰力再強,也沒有用。長途跋涉幾千裏,大軍地補給是個大問題。張郃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是牛羊長膘的時候,軻比能他除非不想過冬了,否則的話,他是拖不了多久的。

“…。俊乂,即使軻比能一直退下去又能如何?他退到哪裏,我們就打到哪裏!草原雖大,但豐美的草場是有數的,遼西鮮卑數十萬族民,藏不住的!”上谷烏桓離開外百多年,但也有同族人生活在外,難樓一不做二不休,獻上了外的地圖。有了這東東,加上麻雀提供的簡略地圖,于有把握。能找到遼西鮮卑。

“不,文則,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與其冒險進攻遼西鮮卑,不如選擇三郡烏桓好了。自前年一戰,三郡烏桓元氣大傷,至今未復,還是進攻烏桓為上策!”臂看了一會兒殺盤,張昌提出了新的看法。

“那可未必”不待于説話,趙武傑就先開口了“進攻遼西,需要海軍支持。每逢夏秋季節都有大風,轉眼就是六月份了。到時候,海若是風高急,海軍無法保證後勤補給,那可就麻煩大了…”

“嗯,也許會有一點麻煩,”張昌有成竹,見人反駁,更是打點起了神“但是,濱海平原的雨季尚早。每年地七八月份,才會有大雨降臨。難道兩個月時間,還不能拿下柳城嘛?

再者説,我們進攻遼西鮮卑有什麼意義?即使戰而勝之,我們也不可能佔領外的,徒然便宜了遼東素利,或者灘汗山的步度。而且,鮮卑人分成了幾大部族。可終究是同氣連枝,一旦我軍大舉進攻,孤軍深入,而被鮮卑人抄了後路,只怕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子龍,你有什麼看法。怎麼不説話?”本來,張涵是準備進攻三郡烏桓的,遼西鮮卑只是個幌子。但是,併了上谷烏桓,有三萬鐵騎卻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不動用烏桓騎兵不合適,但使用他們又害怕整合時間太短,容易出問題。長途跋涉進攻三郡烏桓,遼西走廊的雨季和渤海的風,也是個問題。加之,幽州雲集了三萬烏桓騎兵。十五萬職業兵,兩萬五千義務兵。都去進攻三郡烏桓,有些小題大作了。張涵私下裏與劉文標、戲志才、田豐和郭嘉討論後。決定分兵。

主意定了,張涵忽然起了別樣的心思,想看看軍中後起之秀地表現,也想與爾等一番。於是,便組織了于、張郃、趙武傑八人,就此展開討論。與會者都是人中之,見此情形,紛紛發表自己的見解。力圖給張涵留下一個深刻印象。君不見,從親軍出去的。都會在短時間內青雲直上。這就是接近領導的妙處,領導心裏有你,比你幹好千百件事更加有效。不過,這其中卻唯有一人一言不發,那就是趙雲趙子龍。

張涵看着有趣,便詢問了趙雲一句。他的話,馬上把趙雲推到了台前。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羨慕者有之,恍然大悟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趙雲微詫異,躬身行禮:“主公,我本不贊同,興兵於北地,近方知主公心。”這話説地,張涵捻鬚微笑,趙雲的眼光果然非同尋常。下坐眾校則無不暗恨,這趙雲也太會拍馬了。

“不過,今時今,我覺得時機未至,恐仍還不是解決鮮卑的時候,當以三郡烏桓為主…”趙雲年過三旬,依然面冠如玉,風倜儻。只見他從容不迫,不卑不亢,侃侃而談,眾校見了,嫉妒之心卻是去了幾分。沒本事,只會拍馬者,眾人自是瞧不起。而那有本事又會拍馬的,如趙子龍者,誰也不敢有半點輕視。

趙子龍這一番話講完,張涵與戲志才相視而笑。果然不出所料,還是這趙雲的眼光勝出一籌。張涵可不認為,趙雲是在拍馬。雖然,趙雲確實會説話,可人家説的都是事實…説趙雲拍馬,純屬眾校嫉妒所致。

趙雲説完,張涵滿面風,眾人都知,今事趙雲拔了頭籌,雖重新振作竭力表現,終不免去了三分神,反覆論説了一陣兒,漸漸便都是老調重彈。

耐心地聽了片刻,張涵見沒了新的見解,便有些無趣。劉文標隨身伺候張涵多年,張涵一眨眼睛,他都能猜出了七七八八,見勢至此,便點評了幾句,趁勢結束了討論。

幾位高官中,只有劉文彪説了幾句,別人都沒有評論,可眾人哪兒個不知,這回是趙雲得了彩頭,出了軍帳,便一哄而上,要求趙雲請客。

三十而立,趙雲都三十多了,還只是個軍侯。整圍在將軍跟前,官雖不小,也學了不少東西,可趙雲依然盼望着能立功沙場。今問答,趙雲對自己今的表現,也很滿意。想來,外放出去,統領一軍的子也不遠了。提醒自己不要出得意的神,趙雲口中謙遜着,卻一口應了請客。

幾人邊説邊走,各懷心思,外表卻談笑風生一團和氣。正説笑間,忽見遠方有一騎奔騰而來,從幾人身邊一掠而過,捲起了一地地煙塵,幾人見那騎士風塵僕僕,跨下一匹駿馬疲態盡,少説也是趕了百十里路,頭上斜着一支赤羽…這是八百里加急,都知發生了大事,不由駐足觀看。

那騎士在軍營之中也不下馬,一直馳騁到了大帳之外,才從懷中取出一物給了守帳的親衞,隨即便進入了軍帳之中。

“報!青冀發現大量蝗蟲,張治中八百里加急,請將軍定奪!”

“什麼?”張涵聞言大驚,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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