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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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了他推了!我看見了!”又是昨天那一羣小男生,七嘴八舌地説:“胡哲跟他道歉,他不理胡哲。”
“是啊,胡哲昨天是不對,但是他都主動道歉了!”
“我也看見了,胡哲態度可好了!”
“就是就是,就算胡哲昨天不對,可陸明宵也打他了呀,嘴都血了,葉含錚都沒
血!”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老師喊了一聲安靜,還是沒擋住竊竊私語:“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陸明宵的小跟班嘛。”
“什麼跟班啊,我聽説是傭人,這麼小就當傭人,真沒出息。”
“哈哈,小傭人,小奴才。”這位同學話音剛落,就被同伴捂住了嘴拽到一旁,陸明宵不知什麼時候從教室裏走了出來,穿過旁觀人羣自動讓開的小路,走到中間。
胡哲的哭聲早就止住了,看到陸明宵竟然又嗚咽起來:“明,明宵,昨天是我不對,我跟葉同學道歉,你可以讓他原諒我嗎?”陸明宵還沒説話,“叮鈴鈴——”的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班主任把走廊上的人都趕進了教室,只留下了他們三個,葉含錚看着陸明宵,希望他能相信自己沒有推過胡哲,可剛喊了一聲:“少爺。”就聽陸明宵冷冷地説了一句:“不要在這裏叫我少爺。”葉含錚呆呆地怔在原地,嘴角乾澀的泛起了白,那一刻想説點什麼,可沉默了幾秒,又安靜地閉上了嘴。
這裏不是青川縣,沒有願意信任他的陳叔和王嬸。
可就算在青川縣,生活似乎也是這樣,原來一切都沒有變好,好像......還變得更糟糕了,葉芝蘭死了,魏國鋒把他賣了,他在青川縣沒有一個正經的家,到了祁安市連家都沒有了,葉含錚突然覺得有點難過,這一個多月以來積壓的恐懼和委屈,好像隨着身上莫名其妙的熱度,一起燒了起來。
“他怎麼還在哭啊?”
“發燒了。”
“很嚴重嗎?”
“三十九度半,少爺先睡吧,我把他抱出去,叫張醫生過來。”晚上十點左右,葉含錚昏昏沉沉地被吵醒,他躺在小木牀上,緊緊地抱着被子,耳邊嗡嗡隆隆的,好像聽到了陸明宵的聲音,“算了,讓他睡這裏吧,你把燈調亮一點,我看不清。”
“可是少爺明天還要上課。”好像是管家在説話:“總不能一直拉着他的手,還是讓我抱走吧。”
“都説算了。”陸明宵明顯不耐煩地説:“你先去給張醫生打電話。”
“那......好吧,我現在去打。”葉含錚隱隱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想要睜開眼睛,卻難受的動不了,他不想影響陸明宵,掙扎地要坐起來,涼風順着被子鑽入身體,又被人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風口,兇巴巴地説:“別亂動。”
“熱......”
“熱?不是冷嗎?”
“熱......”
“嘖,真是麻煩,你先鬆手。”葉含錚不知道自己攥着什麼,鬆開手上的力道,聽到有人漸漸走遠,過了一會兒,那人又走了回來,他費力地睜開眼,隱約看到陸明宵正站在牀邊,手上拿了一塊打濕的巾,放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第5章張醫生連夜趕過來為葉含錚掉了一瓶水,熱度直到後半夜才退下去,葉含錚始終半睡半醒,意識不是那麼清晰,好像知道張醫生來了,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徹底醒過來天已經亮了,身上黏黏的,睡衣還有些,葉含錚坐起來,發現他不在陸明宵的房間裏。
“醒了?”管家從門外走進來,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碗粥,一杯白水和幾片藥。
“覺怎麼樣?”管家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少爺去上學了嗎?”葉含錚的嗓子有點啞,像是哭了很久之後,沙沙的聲音,可他不記得自己哭過,或許是做夢的時候。
“嗯。”管家幫他蓋了蓋被子:“我幫你請假了,今天就在家裏好好休息。”葉含錚低下頭説:“我不是故意發燒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以前,很少生病……”管家笑着説:“着涼了,大人被潑一身冷水都會受不了,更別説你還是個孩子。”
“對不起。”葉含錚説:“給您添麻煩了。”
“倒是沒給我添什麼麻煩。”管家説:“主要是少爺,他陪了你一個晚上。”葉含錚模模糊糊地有一點印象,管家説他昨晚在睡夢中哭了很久,把陸明宵吵了起來,還一直拉着他的手説胡話,陸明宵如果離開,就又哭又鬧,直到張醫生撥了針走後,才漸漸安靜下來,但那個時候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葉含錚記不清了,他只記得陸明霄幫他降温,雖然嘴上兇巴巴的,但手上卻輕輕的。喝了粥又吃了藥,葉含錚拿着碗跑去餐廳,洗乾淨才給傭人阿姨。
今天客廳裏似乎來了一位客人,只有管家招待,並沒有看到陸家的主人。
來人是胡哲的爸爸胡勝傑,在陸氏的一家分公司裏做小管理,按道理來講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邁進陸家的大門,卻借了兒子的光,來了一趟。
管家幫他倒了一杯茶,站着跟他説話,胡勝傑開始有點侷促,想想又踏實了,他兒子可是被陸小少爺給打了,作為受害者應該理直氣壯,不説升職加薪吧,最少跟陸家攀上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