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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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我以前練過負重越野,這不算什麼。”剛走出房門,阿命突然停下腳步,悄聲説:“客廳有人。”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端坐在鋼琴前,玉石一般的雙手放在琴鍵上,旁若無人地開始彈奏。
指尖如靈動的蝴蝶在黑白鍵上跳躍,情充沛的樂曲像有生命的河
,靜靜
淌。
男人的背影端正,看起來文質彬彬,令人心生好,旗袍女人並沒有太緊張,她輕聲問道:“這是npc嗎?”聽着這
悉的旋律,季思危的神經隨着音樂的高低起伏繃到了極致。
入住第一晚,時初出現前,季思危曾聽到過這首鋼琴曲,高個子也説過,在寸頭出事的那晚,他曾經聽到過鋼琴聲。
“他不是npc。”季思危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個背影,輕描淡寫地説出令人骨悚然的話:“他是被藏在三號房暗櫃裏的那個男人。”大概是聽到了季思危的話,男人的手停頓下來,緩緩側過頭……
男人的皮膚已經腐爛得不像話,眼睛只剩下兩團漆黑,和照片上的英俊模樣相差甚遠,只是眉目間的文雅還留存着一些。
男人像木偶人一樣,不太靈活地轉動着自己的腦袋,當他看到季思危捧着的那顆心臟時,那雙黑得嚇人的眼睛裏,忽然下了兩行血紅的眼淚。
他無言地坐在鋼琴聲,身上沒有一絲惡意,有的只是無盡的懊悔和悲愴。
他大概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與時初,與這短暫而荒唐的一世告別。
第16章鬼怪出沒男人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望着時初的心臟淚,軀體逐漸變得透明,不一會兒就消失無蹤,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沒有在二樓耽誤時間,季思危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三樓。
經過這幾次逃命的經驗,旗袍女人已經掌握了推輪椅上樓的技巧,狀態比之前輕鬆很多,甚至還能分心誇獎季思危的輪椅能不錯,這麼折騰也沒有散架。
對此季思危也只能報以一笑。
夜晚的瑰苑完全變了個模樣,不知道哪裏來的陰風在房子裏亂竄,天花上的燈忽明忽暗,季思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趁着黑暗的間隙在靠近他們。
他總結了規律,發現這房子裏面的燈就是危險來臨前的“信號燈”,每次只要不好使了,就是在提醒他們——鬼怪出沒,自求多福。
季思危一手捧着玻璃罐,一手握着球
,警惕地看着巡視四周。
他聞到一股腐爛的惡臭味,好像是從天花上飄散下來的。
他眯了眯眼睛,抬眼看向天花,藉着明明滅滅的燈光,他看見天花板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黑污漬,那些污漬上有凹凸不平的小顆粒,就像大規模螞蟻搬家一般,迅速遊走,聚攏,逐漸長成一個乾癟瘦長的人形半身,懸浮在半空中。
密集恐懼症患者看到這一幕,可能會心理極度不適導致當場暈厥。
季思危沒有密集恐懼症,他甚至沒有覺到恐懼,但是他的心跳卻開始自覺的加起速來,搞得他莫名有些緊張。
還沒來得及示警,那個凹凸不平的半身黑影就伸長脖子,腦袋上張開一個大口,像一匹狼那樣無聲地吼叫着,繼而以極快的速度徑直撲了過來!
深一口氣,季思危握緊
球
,對準黑影的腦袋掄了過去。
好在旗袍女人很鋭,在輪椅隨着季思危的動作晃動時,她就反應迅速地穩住了輪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球
上的紅
血霧好像越來越多,顏
也越來越鮮豔了,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像橫空出世的紅
星,直接把黑影的腦袋開了瓢。
大小不一的黑小顆粒猛地炸開,化作小團小團的黑
煙霧。
單手揮,力道並不算太重,卻把半身黑影的腦袋砸碎了。
這些東西只是看起來嚇人,很多都是一些怨氣聚攏起來的殘念罷了,真正有殺傷力的並不多。
越往上走,牆上的污漬越來越多,它們就像移動的磁石,在牆上聚集成人形,有的看起來小孩大小,有的則長手長腳,像畸形的大人。
這些污漬看起來瘮人,卻沒有攻擊他們,污漬越多的地方,温度越低,幾乎到了呵氣成霜的程度。
角落裏有什麼東西忽然伸出一隻漆黑細長的手,張開手指抓向阿命的腳。
阿命看起來毫無所察,邁開腳準確地踩在了那個手掌上,把它踩扁了。
“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滅,大家都小心一些。”阿命小心翼翼地顛了顛不斷向下滑的晨宇,緩緩吐了一口濁氣,低聲提醒。
揹着成年男子爬樓梯是一個體力活,阿命額前很快就佈滿了汗,背後被晨宇的鮮血浸濕,那種黏黏糊糊的覺很不好受。
晨宇的體温越來越低,這讓阿命有種錯覺——她背的好像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屍體。
這個想法剛在腦中成型,阿命就覺得有些不妙,越來越多可怕的想象從腦子裏冒出來,她心裏有些發慌。
走到平緩的樓梯轉折處時,她停了下來,靠着樓梯扶手,輕輕地伸手去探晨宇的鼻息。
就在這時,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道黑氣如小蛇般鑽進了晨宇的身體,侵入他的膛。
就在阿命的手抵在晨宇的鼻子下面時,晨宇靜靜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瞳孔渙散的眼睛裏,死氣沉沉。
他勾起角,
出一個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