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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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祈兒無奈地搖搖,只好等她念個夠了,情緒稍稍降下來後,才接口道:“那個男人,名喚北陵飛鷹,是西北邊陲飛鷹堡的堡主,他坐擁通往西北小柄的甬道,可以稱得上是一方的土皇帝。”
“那又怎樣?”只可惜,丁憐兒沒有被説服,尤其,那個西北邊陲的土皇帝,跟她這個身處於京都的歌姬本沒有
集可言。
“憐兒,北陵飛鷹最大的興趣是聽曲,這可能跟他的娘曾經是西北域名震一時的歌姬有關。”看了眼丁憐兒臉上的表情,但顯然,她一點都不樂衷於聽北陵飛鷹的身世,“我只能説,那男人能從一個身分低微的歌姬之子,躍身為雄踞一方的霸主,北陵飛鷹不好惹。”言下之意,就算見到了,也別去惹人家。
“那男人是白手興家的?”終於有一樣引起了丁憐兒對北陵飛鷹的興趣。
“嗯,因為是父不詳的原故,從小北陵飛鷹就受到不少的白眼,以及冷言冷語的對待。”
“瞧他那身的傲氣,我還以為他是什麼皇親國戚,又或者是首富二代。”居然將姿態擺得那麼高!丁憐兒更氣了,“居然這麼瞧不起人,他自己還不是一個父不詳的…”
“憐兒…”眼見妹子快要説出不經大腦的話,夏祈兒皺起眉,冷聲地打斷她:“不要被怒氣影響了你的判斷力,更不要因為怒氣,而説出教你往後會後悔的話,明白了嗎?”被這麼一訓,滿腔的怒火彷彿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似的,丁憐兒誰也不怕,但卻怕眼前這位似姐似母、似師似友的祈兒姐姐,誰的話丁憐兒都不聽,唯獨是夏祈兒,她幾乎是句句都聽進耳。
“我知道了。”腦袋畏縮似地縮了縮,再也不敢口出狂言。
“憐兒,年紀不小了,不能總是這麼任。”看着那失了採的水眸,夏祈兒輕嘆口氣,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算是安撫她。
“我也沒有辦法,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嘛。”軟着嗓,丁憐兒可憐兮兮地撒着嬌。
她的嗓,清脆時猶如黃鶯出谷、琴音琤琤;呢喃時卻猶如絲竹樂器、纏綿婉轉,這樣的嗓,一撒起嬌來時,可説得上是萬夫莫敵,即使是同樣身為女子的夏祈兒,也鮮少不是在這撒嬌聲下酥麻了耳。
“你…”看着眼前明明已經十七,是個大姑娘的丁憐兒,可在夏祈兒以及大夥兒心頭,這小妮子就像永遠都還沒有長大似的,但夏祈兒開始認為,不能再放任這小妮子再嬌縱下去,是時候,得受點教訓了!
“方才我已經跟嬤嬤説過了,五天後,你跟我一起到華興寺裏參佛一個月,好好地訓練一下你的耐,以及改改你那嬌縱得無法無天的
子。”夏祈兒快刀斬亂麻地説,以免自己會在她的軟語下放棄這個決定。
“什…麼?”丁憐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自己被着到寺裏參佛,她的腳跪得有多麻,她的手因為抄寫得太多太多的經文而有多酸,而距離上次還只不過是過了三個多月,現在這個酷刑又要再來一遍了!
“祈兒姐姐,憐兒答應你,接下來天天都去唱曲兒,白天乖乖的練新曲,你別要我跟着你去參佛好不?”祭出一千零一招的哀求姿態,這一招無往而不利,每次都能成功,“好啦,好啦,憐兒會乖乖的。”小手扯着夏祈兒的衣袖,撒嬌地搖了搖,企圖用可愛的表情跟嗓音,惑心軟的夏祈兒。
差一點,夏祈兒就會被她了去,可是,這一次她可是打定了主意,而且還跟月嬤嬤保證,這趟參佛之行,必定要讓這個小妮子開點兒竅,不可以成天都要別人遷就着她,不可以時時都要別人依着她的意而行,她要為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錯,也就是把這小妮子寵成這樣子而負點責任。
首先,她就要將丁憐兒帶往寺廟裏參佛,讓梵音好好洗滌她的心靈。
雖然這對丁憐兒而言是一場可怕的酷刑,比起參佛,丁憐兒情願天天練着一百支曲,可是,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放縱她。
於是,夏祈兒緩緩地,搖了搖頭。
“祈兒姐姐…”丁憐兒還在做垂死的掙扎,把嗓兒放得更軟,可是,她的嬌還沒有來得及撒,夏祈兒已經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對她説:“憐兒,如果你想在寺裏再待久一點,你知道,我絕不會介意的。”語氣很淡,並沒有多大的起伏,但丁憐兒卻悻悻然地閉上了嘴。
正如夏祈兒所言,她是絕不會介意在寺廟裏待久一點,或許,要她待上一輩子,她也不會介意。
可是,丁憐兒卻不願意,噘着,她知道,這一回她確實是逃不過了,唉,她的腳,她的手哪,這一次都不知道會麻上多久、酸上多久,真是的…
車廂中被人鋪上一層厚厚的毯子,儘管馬車在道上奔馳,但車廂中的人兒也絕對覺不到那可怕的顛簸。
丁憐兒生着悶氣,幼稚地背對夏祈兒以及夏荷、冬梅而坐。
她在生氣,還在生眾人着她來參佛的氣。
她都已經説了,她肯乖乖地練曲,她肯乖乖地上台唱曲,也不會因為一些無知的賓客壞了她的規距而拂袖而去,可是,她的“保證”一點都沒有打動閣內任何的人。
因為,只要夏祈兒打定了主意,再也沒有人可以勸她改變初衷,所以,丁憐兒就被着來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好些子,都要跪着抄經唸佛,她的頭就一陣陣的疼,她的手就一陣陣的酸,她的腿就一陣陣的麻。
思及此,她好哀好怨地往後,看向已經在悠然自得,拿起了一本佛經細閲的夏祈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