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縱劍之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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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嵐風在盤旋在“陣中山”之中,木下真人立於風匯之處對柳逸軒淡淡的説道:“老夫現在給你展示一下這疾風五式的劍招,你在一旁看其形、會其意,然後你再做一遍同樣的招數。”柳逸軒嚴肅的點了點頭。這時木下真人屏息匯氣,仗而舞,疾風五式在頃刻之間已然揮灑出去。只見天際之中的風之氣息無比剛猛,虛實同在,其形似有似無,劍氣所過之處只聽見一聲聲清脆的劍削之聲。此時身在一旁的柳逸軒仔細的觀察着木下真人的每個動作,深深的受着他那無比鋭利的劍氣,再一次被這無比強勁的劍道所震撼。一套簡簡單單的疾風五式到了木下真人的手上竟然變得如此的強勁,柳逸軒頓時內心一陣動。

劍招舞完,木下真人隨即瞬形到柳逸軒身邊然後説道:“好了!你就把剛才的疾風五式演示一遍吧!”其語氣之中自有一股威嚴。

柳逸軒點了點頭,學着木下真人的動手先手使出一招“烈風閃”風聚之氣如大一般撲散出去,再出第二招“迴風劍舞”鋭利的風之劍氣盤旋四周劇烈迴旋,隨後再想接其下一招,忽然氣息像停滯了一般,竟不能隨心所動,不由得一呆。

見柳逸軒如此態勢的木下真人當即喝道:“唉!蠢才!實在是蠢才!這縱劍之道可不比行氣之道,你只學其形,卻不會其意,仍然拘泥於氣道,冥完不化,不知變通。縱劍之道,尤其是‘御劍門’的‘承風之氣’,講究的是行雲水、身隨劍動、劍隨神動,任意所至。你剛才使完那招‘烈風閃’,已然是身形衝前,難道不會順勢拖再接‘蒼龍擎天’嗎?劍招中雖然是疾風一式到疾風五式,但隨其難度而形成的先後順序,難道你不會別出心裁,隨手配合麼?”這一言登時將柳逸軒提醒,隨即他長劍一指,再次使出疾風二式“烈風閃”不等劍招完全展開,便又已轉到“蒼龍擎天”隨之又一“卧龍滅世”然後再接“迴風劍舞”只見天際之間劍先湧而出,還未怠盡已然化為騰昇的龍捲劍氣,隨後又如萬般劍雨落天而下,最後“迴風劍舞”的劍氣範圍相比以往竟然擴大了一倍之廣。這一套連招下來,如行雲水一般,劍中帶氣、氣中帶劍、似虛勝實,風聲肅起,柳逸軒突然之間,只到有着一種説不出的歡喜。

那木下真人臉間卻無嘉許之意,説道:“對是對了,可惜斧鑿痕跡太重。雖然和真正的高手過招不成,但是在這夢之大陸之上已然是顯有對手了。”隨即迴轉身去似乎正離去,但似乎又想到點什麼,回過頭來對柳逸軒説道:“後你便把剛才的那種覺深究下去,老夫若有時間自然會再來指點你一二。”柳逸軒雖然受得這木下真人的指教,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這木下真人為什麼要指點他武學了。雖然十分納悶,但是目前還是功力的提升作為第一目的,心想:『這木下真人功力如此之高,想必那玄心‘修仙’人可能都不是其對手,也許他能知道點關於他們的情況。』於是忙出聲喊道:“木下前輩請留步,在下有一事請問?”木下真人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説道:“什麼事!”柳逸軒隨即説道:“在下想請問木下前輩知道那玄心‘修仙’人的事情嗎?他們的武學修為和前輩你比是怎樣的?”木下真人聽得柳逸軒竟然説出玄心‘修仙’人這事,霎時一楞,隨即問道:“玄心‘修仙’人?怎麼你得罪他們了?”柳逸軒一喜,心想:『聽前輩的口氣似乎是知道那玄心‘修仙’人的事情。』於是回答道:“也不能説是得罪,只是其中有些事情不好説清楚。”然後又説道:“前輩可知他們的事情?”這時木下真人嘆了一口氣隨即説道:“玄心‘修仙’人和我還是有些淵源的。要説起他們的武學修為和我想比的話,其中有一些還是在老夫之下的,不過其中有幾個倒是十分強勁。以你現在的功力想要和他們對戰,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柳逸軒原本還心存些須僥倖,但是聽到木下真人如此一説頓時皮一顫、心中難安。

木下真人見柳逸軒面有難,心中一想,然後又説道:“也罷!這段時間老夫就盡全力來把你的武學修為調教成可以撐的住局面,對付一個普通‘修仙’人不足以敗下陣來。”柳逸軒連連拜謝,然後疑問道:“為何木下前輩要如此照顧於我?”這時木下真人也不言語,只見他拿起落在一旁的木在地上的泥土上寫了些什麼。良久,風木下真人説道:“招數是死的,發招之人卻是活的!死招數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數,免不了縛手縛腳,只有任人屠戮。這個‘活’字,你要牢牢記住了。學招時要活學,使招時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便練了幾千萬手絕招,遇上了真正高手,終究還是給人家殺得體無完膚。”柳逸軒見這木下真人也不回答剛才的問題,便沒有追問下去,於是認真的聽起了木下真人的話來。木下人真又道:“這四華四門之中各有無數蠢才,以為將師父傳下來的劍招學得,自然而然便成高手,哼哼,讀古今名詩,不會作詩也會讀了人家詩句,做幾首打油詩是可以的,但若不能自出機抒,能成大詩人麼?”雖然這話也把自己的師傅、師孃、太師叔都罵進去了,但是柳逸軒還是覺得這話十分有理。

木下真人又説道:“活學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劍氣和一才算是入道了。”説罷,便簡單的演示了一下劍氣雙行的招法,然後説道:一切須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倘若串不成一起,也就罷了,總之不可有半點勉強。”然後又指着方才在泥土之上畫的劍招對柳逸軒説道:“你先且照着這上面所畫試試。”柳逸軒應了,只須順乎自然,那便容易得緊,串得巧妙也罷,笨拙也罷,他心中暗記泥土之上所畫的圖案,提起風鳴便揮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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