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喜見親孃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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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大彪已大聲笑道:“小子;還不叫我一聲舅?”阮莫嘆看了李彪一眼,嚥了口唾沫,遂低聲叫道:“舅舅!”猛的一掌拍在阮莫嘆肩上,李彪大笑道:“可好,從今以後我不聽你的了,改成你聽我的!”阮莫嘆猛然大眼一瞪,怒道:“舅,你説什麼?”李彪道:“我是你親舅,往後你怎能不聽我的話?!”阮莫嘆冷冷道:“不成,我一向鐵面辦事,寧苦自己,往後你還得聽我的,這叫做公事公辦,公私分明,馬虎不得的!”邊暗示的指着他的瞎眼媽!

忙點點頭,李彪道:“好好好,聽你的,一切全聽你的,我!”阮莫嘆齒一笑,小心的扶着老母,道:“媽,我們連夜上路,我揹你,等到有市集地方,兒子先替你僱輛車,三兩天我們就到家了!”李素貞低泣的邊擦拭淚水,道:“跟你去可以,但是你得快帶我去找你妹子!”阮莫嘆笑道:“媽放心,便是媽不説,兒子也要把妹子找回來!”於是——冒着寒,阮莫嘆心中火辣的熱,他揹着老母,李彪就跟在他身後面——阮莫嘆邊往二狼溝外跑,邊低聲道:“兒子終於明白了,從我會説話那年,爹就叫我喊他師父,光景是爹在道上的仇家太多,怕有一天父債子還的有人找上門來殺我!”李素貞一嘆,道:“你爹也是用心良苦,他一直暗中照顧我們,他實在是個好人!”後面,李彪接道:“死了倒也乾淨,沒得我這小舅子準會同他拼命,的,他曹老六有了我大姐,還他媽的去同一個江湖惡的女人結婚,王八蛋…”李素貞叱道:“阿彪,胡説什麼?你大姐都不生他的氣,你還不能釋懷嗎?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一輛篷車,篷車很大,雙馬並拉着奔馳在官道上!

一馬棗紅馬,馬背上坐着阮莫嘆緊緊的跟在馬車後!

篷車內坐着姐弟二人,當然,他們是李素貞與李彪!

後面,阮莫嘆悲喜集的對篷車內李彪,道:“舅舅,跟我回去,馬上把你身上中的‘逆氣丹’毒除盡,你若願意同我一起去灞橋,我不反對,但一切全得聽我的,你能嗎?”車內,李彪聲大氣的道:“怎麼不能?只要我可憐的老姐往後有好子過,小子,你説什麼我便聽什麼,那個王八蛋再去——”他不敢再説下去,忙改口道:“哪個傻蛋再去打!”現在——馬上的阮莫嘆望着遠處的長嶺,他命篷車停下來,先摸出一錠銀子打發走趕車的,然後把老孃扶在馬背,三個一騎,緩緩往“孤雁山莊”走去…

李彪指着遠處山嶺,笑道:“小子,你也住在深山裏?還有那夏楚松他也同你一起住嗎?”回頭笑笑,阮莫嘆道:“跟我住的人可並不只我夏師伯,可多着呢!”李彪坦大步跟在後面走,沉聲道:“你那個家口有多少人?”阮莫嘆搬着指頭算了算,笑道:“總有個二十來個吧!”馬背上,李素貞問道:“孩子,二十口人是怎麼營生的呀!”哈哈一笑,阮莫嘆道:“媽,説了也叫媽高興,大夥的子過的可舒坦,一應開銷就由兒子一人支出,哈…”李彪在馬後讚道:“小子,你可真有辦法!”跨過一道木橋繞向一大片老松柏林,阮莫嘆已遙指着一座緻的小小山莊,道:“舅舅,快看,那面坡前的莊子就是了!”李彪舉頭望去,不由警嘆的叫道:“好傢伙,房舍全是琉璃瓦,紅磚大圍牆,我説小子呀,你我心裏全明白,你是怎的混得如此闊氣呀?小子!”回頭一笑,阮莫嘆道:“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道上的朋友口中有句話:一樣的米麪,各人的手段!哈…所以我堅持以後舅舅得聽我的,道理便在此!”一拍大腦袋,李彪嘿嘿笑起來了…

莊門口鄰近的老柏樹下面已經堆放了上千斤重的劈柴“猛臂大漢”熊大開仍然在把一老樹幹齊中砍斷,就在他仰起身來大氣呢,阮莫嘆已高聲道:“熊叔!”熊大開見是阮莫嘆,拋下板斧便過去,邊吼叫道:“今早老主人還在叨唸着少主人,過午就回來了,這兩位…是…”阮莫嘆背靠着馬腹,把老母背在背上,笑道:“是我媽,那個是我舅,叫李彪!”熊大開忙笑道:“既是老夫人駕到,該由我來侍候!”阮莫嘆回頭笑道:“我媽雙目失明,為人子者第一次把媽接回家,進大門應該由兒子背,多少減輕點罪孽!”一進莊門,好大一片花園,正中間的亭子裏,兩個啞巴少女正在侍候“千手觀音”丁玲玲梳頭髮!

丁玲玲見阮莫嘆揹着個白髮婆婆走進來,後面又跟了個大高個子,心中已明白這夫人是誰了!

由兩個少女合伴着,丁玲玲已上前笑道:“孩子,你終於母子團圓了,伯母先賀你了!”遠處堂屋門口,夏楚松叫道:“大家都過來,莫嘆沒叫我失望,他終於把他媽找回孤雁山莊來了,哈…”廂房中,石逵、袁小七、甘小猴也全走出來,見阮莫嘆背了個老太婆進到正屋,也就匆匆圍過去!

阮莫嘆放下老母在夏楚松常坐的軟椅上,李素貞已對夏楚松施禮,道:“大哥,到現在你該認我這個弟媳了吧!”滿眶淚水未滴出,夏楚松暗啞的點頭,伸手握着李素貞雙手,道:“是大哥的錯,你果然堅強,甚至比一般江湖女兒還要堅強十倍,我早該認你這位弟媳的!”阮莫嘆替老母拭淚,邊向大師伯,道:“大師伯早知道我是師父的兒子了?”點點間,夏楚松道:“不錯,大師伯早已知道,沒有對你言明,是有兩個原因,一是你爹的仇家多,二是你尚未找到你娘,説給你聽,徒令你傷心!”指着李彪,阮莫嘆對一旁撫髯哈哈笑的“獨腳神醫”水悠悠道:“水大叔,快救救我這個舅舅,他被人暗中在酒裏放了‘逆氣丹’,水大叔一定有辦法救他!”李彪“呼”的走近水悠悠,道:“你若能解我身上“逆氣丹”毒,老小子,往後我李彪聽你的,如何?”水悠悠仰天一聲笑,道:“小子,何用水大叔效勞?你身上不是藏有‘軟筋縮散’解藥嗎?那玩意便能解他的毒!”阮莫嘆一怔,笑道:“不同之毒,怎能用同樣一種解藥?”笑笑,水悠悠道:“醫理上言,先逆氣,後血阻,再軟筋,於是人便消瘦,所謂消瘦,便是縮,解藥能解除‘軟筋縮散’之毒,當然更能解除‘逆氣丹’之毒,老實説,這還是牛刀殺雞,要少量的便夠了!”阮莫嘆一聽,茅頓開的忙傾了些解藥給李彪服下去,邊笑嘻嘻的道:“舅舅,我的話沒騙你吧,只你到了這兒,你的毒便馬上治好…”他話沒説完,李彪已怒吼道:“好小子,你整你舅舅冤枉,那天晚上你就該拿出這解藥給我服的,你卻…”一邊,李素貞叱道:“阿彪,這是什麼地方,容你在此吒唬的!”孤雁山莊上,一連數歡聚,李彪發現這裏住的大部份是殘廢之人,心中也大奇怪!

李素貞思女心切,知道那夜傷害她們母女的人是白鳳,又知白鳳現在灞橋,遂催着阮莫嘆去找包松與白鳳!

這是件大事“閻王舅”夏楚松思忖甚久,本想自己老倆口再走一趟灞橋,但阮莫嘆卻十分有把握的要陪着老母找上“上柳莊”

“大師伯,這次不是去報仇,更不是去拼命,‘上柳莊’再霸道,總不能對一個孤苦守寡二十多年的老婦人下手,再説,侄兒幹什麼吃的,他們應該清楚!”點頭,夏楚松道:“就叫熊大開也跟去吧!”阮莫嘆忙搖頭,笑道:“侄兒就同我媽跟舅舅三人去,以示決心與誠意!”那邊,石逵、袁小七與甘小猴三人已吼起來,石逵道:“大哥,你忍心拋下我哥三?”甘小猴面灰慘慘的也笑道:“沒得商量的,大哥,你們前面走,我三人股後面跟,説什麼也得一齊去!”袁小七也笑道:“傷也全好了,不出門活動動筋骨,那怎麼成?”阮莫嘆沉聲道:“你們敢不聽我的話?!”石逵一,道:“管你,想拋下我們三個,門都沒有!”點頭哈哈笑,夏楚松道:“這是你的好兄弟,道上能到這種夠義氣的人物,孩子,大師伯為你高興,就等找到你妹妹,大師伯就傳授他們幾手絕活!”石逵三人一怔,阮莫嘆已沉聲叱喝,道:“猴崽子!你們三個還不快謝我大師伯,這可是你們的造化到了!”石逵、袁小七、甘小猴三人忙併肩走到夏楚松面前一齊跪倒在地,夏楚松已哈哈大笑起來…

雙眼失明的人在覺上便特別靈,坐在車裏面的李素貞就是這樣,阮莫嘆這些天對她的孝順,使她覺得自己好像仍在做夢,做着一個甜甜的美夢!

現在——馬車是由甘小猴與袁小七二人合力駕駛,車後面緊緊跟隨的有阮莫嘆,李彪與石逵。

李彪對石逵相當欣賞,因為石逵比他還長的高大壯,二人湊在一起,猛地給人看見,活兩隻大猩猩!

三個人騎馬跟在車後面,阮莫嘆對石逵道:“水牛,你看包小小像不像我媽或者像…嗯!像我?”石逵直直的望了阮莫嘆一陣,笑道:“孃的,越看越像大哥,我看就是她!”阮莫嘆道:“可是包小小看來只不過十八九嘛!”石逵突然“嘿”的一聲,道:“敢情是包小小親口告訴你的?”搖搖頭,阮莫嘆道:“沒有!”石逵笑道:“這不就結了,説不定她今年二十三,那就差不離了!”是的,包小小人長的美,她那個模樣阮莫嘆印象深刻,曾記得三岔口那晚住店,篷車邊她深深的望了自己一眼,那種螓首蛾眉,嫣然一笑,儀態萬分的低頭自身邊走過,當時還真的令自己全身一怔,但那時候怎會知道她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妹?

於是——阮莫嘆半天未開口,他真的陷於了沉思中…

沉思的結果令他忽然一笑,笑是代表得意!

不錯,他是想到了一件令他十分愉快的事,如果一切順利,往後的子裏可就真的閤家團圓,一切便阿彌陀佛了!

此刻——篷車正“咚”的一聲上了石橋面,不過二十丈,又“咚”的一聲下了石橋!

馬上面,阮莫嘆已哈哈大笑的指着一里外的“上柳莊”對着舅舅李彪,道:“舅舅,那面便是‘上柳莊’,打從現在起我這個外甥打燈籠給你照路,一切開始公事公辦,你可別再亂殺人!”李彪忽的咬牙,吼道:“小子,你難道不想想你媽?二十多年受苦受難,我這個做舅舅的就是心中不平才染上個殺人習慣,這次跟你來,老舅就是要搏殺那個爛女人白鳳,替你媽討回公道,這件事我是非幹不成!”阮莫嘆面一緊,道:“舅,你若不聽指揮,只怕真的有大麻煩了!”李彪仰天暴笑起來,道:“小子,真要動上手,我他老親爹,你看舅舅是怎麼個殺人法吧,我要把這‘上柳莊’從莊前殺到莊後,殺他孃的一個雞犬不留,然後一把火再燒他媽的一個鳥蛋光,然後我們把你妹妹拉上車走人…”一聲怒叱起自篷車上,李素貞已尖聲叫道:“阿彪!你説你要殺人?阿彪,好子才過幾天你就忘了自己是打獵的了?你…你…你怎會有這種想法?阿彪,如果你不聽大成的話,你就回二狼溝吧!”李彪得意忘形的大吼,知道被大姐聽到,一驚之下,忙陪笑道:“大姐,我是一時氣話,到時候我自然還是要聽大成這孩子指揮的,放心吧,老姐!”大成,自然是曹大成,曹大成也是阮莫嘆!

大師伯已給他解釋過,起個名字叫阮莫嘆,為的就是自己的身世悲慘,但悲慘的身世不重要,要緊的是千萬別自暴自棄,更莫悲嘆,於是,自己便叫阮莫嘆!

現在——篷車已到了“上柳莊”的莊外場子上,阮莫嘆還在哈哈笑着要開口呢,不料莊門開處走出一行人物,為首的敢情正是二莊主沙青嶽!

沙青嶽的身後面,沙長與包小小也在其中!

阮莫嘆直視着包小小,笑道:“包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冷冷的,包小小道:“你是個最不受歡的人物,你——”沙青嶽已狂烈的罵道:“阮莫嘆,你這個王八蛋,你又來幹什麼?”阮莫嘆無奈的正要開口,一邊,沙長怒道:“姓阮的,彼此究竟有什麼解不了化不間的糾葛,為什麼你三番兩次的找到此地來殺人?我爹已重傷在牀,包老夫婦二位也在養傷,難道你真的要趕盡殺絕不成?”阮莫嘆忙搖手,道:“誤會,真是天大的誤會,各位且莫把我阮莫嘆看成了個嗜殺的老屠,成嗎?”沙青嶽手握長短刀,怒罵道:“去你媽的那條腿,人都被你們砍的走了樣,還他媽的叫誤會?王八蛋,這次叫你來得去不得!”邊把手一舉,只見又自圍牆上面冒出兩三百莊丁,一個個怒目直視,神情忿慨,大有找人噬的樣子!

篷車簾子猛的掀起,李素貞已探出頭來,頭底下她那兩隻沒有眼珠子的眼眶,咋一看嚇人一跳!

她雙手左右摸,邊口中叫道:“大成兒,大成兒,快扶媽一把,媽要下車!”前面,甘小猴已雙手扶着老太太往車下面走,邊叫道“老太太,你小心下車,小猴攙你也一樣!”老太太仰面已高聲道:“對面的爺們,千萬別動刀子,大家有話好説嘛!”對面莊門下,沙青嶽等一怔,叱道:“阮莫嘆,你在搗他媽的什麼鬼,這是幹什麼的?”包小小見是個老太婆,而且瞎了雙眼,她本能的一驚,低聲道:“這位老太太會是誰?”一邊,沙長沉沉的冷笑道:“姓阮的又不知在什麼詭計,我們千萬小心,可別再上這小子的當!”點點頭,包小小道:“他這次休想!”於是,沙長嘴角一牽,連聲的冷笑起來…

沙青嶽也在嘿嘿的笑…

而阮莫嘆已扶住他的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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