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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不少,从前慕容冲盛宠几何,不也说放黜东便放黜东
,帝王之心,永远叫人不得揣测,何况,风马默和姬洛不合人尽皆知,他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有鬼。
“在理,现在只能盼泉将未死,回头亲自对质分说,否则便是死无对证,风马默那么个睚眦必报的人,总有手段歪曲些证据。”楼西嘉将手里的竹折扇伸进珠帘,用力一挥,翠珠漾,白少缺手下的
苏忽然散开,飞
往另一头。
“噢!我又想起来了。”刘右地代忽地打了个寒噤。
楼西嘉捏了捏他的脸,娇嗔道:“你的小孩,说话
什么大气,说来听听。”
“虽然陛下话没多说,但我偷听到阿爷和库里叔说,陛下发布了一道令,说不准……不准……哎哟,怎么着没记住,汉话汉字可真难学!”刘右地代憋红了小脸,缩在一角苦思良久,才一拍大腿,“就是那个什么庄子什么谶!”
“谶?谶纬?”
“对对对!楼姊姊,会不会和姬公子有干,听说他卜筮很厉害,覆更是一绝,长安城里敢言第一!”刘右地代紧张兮兮。
楼西嘉正两手提着扇骨左右不断开合,乍听他这么说,笑了,抄起了了新填的唱词,卷成子,在他头上敲打了几下,揶揄道:“小小年纪多读书!《周易》被奉为经书之首,向来为儒家尊崇,汉武帝独尊儒术,曾设五经博士,《易》便是其中一科,虽然易传易学也为老庄学派所重,但毕竟只是一部分。我想,定是谶纬之论惹来的祸,不过这也并非先例,就那个发明候风地动仪的张衡,就曾上疏称谶纬之语乃妖言惑众。”
“哟,看不出来,你还如此博学?”白少缺每不同她抬杠,也会寻着机会酸上一酸。楼西嘉习以为常,只笑道:“那当然,你当我在帝师阁白混的?若非我不
死读书,今朝才女之名,还不知花落谁家!”白少缺忙低头,在地上左看右看。
楼西嘉狐疑地问:“你找什么?”
“你脸掉了,帮你捡起来。”白少缺悠哉一笑,悍不畏死。
“你居然骂我不要脸!”楼西嘉果然翻脸,一脚将他踹开,再一转身,只见刘右地代捧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这才心头舒坦了几分。
有人捧场,楼西嘉不免生出些自得,顿时不再搭理那红衣郎,而是抬脚往那桌沿上一踩,朗声道:“其实也怪哉,听说我这便宜义兄背后也有个谶语,说他将来入主咸,如今一语成谶便急着过河拆桥,实在太不道义!”刘右地代伸手将她扶着坐下:“姊姊,你仔细些!陛下先为陛下,其次才是你义兄,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嘞!”
“不过谶学就
谶学,为什么要连带老庄之说呢?”楼西嘉冲他办了个鬼脸,果然放低声音,嘟囔着,“不光是鸳鸯冢,其实蜀郡亦有许多人信道,天师张道陵在鹤鸣山传五斗米道,风行一时,可以说南剑谷一半以上都修仙问道。这样说来,莫不是有所指示?”白少缺和刘右地代各自摊手,尽皆摇头。
此时长安外潼关官道上,一匹快马东来,往长安疾驰,马上骑士身着灰袍,披着宽大的斗篷,遮面难见容貌,而另一侧,一辆牛车,自长安向东去,不急不缓,除了个车夫,只余下个捧着书卷的跛足文士。
两人汇于成片的石榴花树前。
那文士突然喊了一声停车,艰难地跳下车辕,扶着栏杆,给了车夫两只水囊,指着前头三百余步外的山涧清泉,叮嘱道:“先用泉水濯一遍,再灌。”车夫是亲信,老实接过囊袋,躲一边儿去。他前脚刚走,那骑士勒马,倒了回来,居高临下打量文士。
“有的人死在泗水最好,如果他敢回长安,等他的,或许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风马默打着羽扇,话语刻毒。
骑士没有搭话,冷冷扫了一眼,挽着缰绳预备驾马而去。
风马默甫身向前,一把拽住骑士的鞭子,脚步有些趔趄,可声音却莫名稳当:“这么急作甚?陛下已经对他有所猜忌,你现下去长安又能如何?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作为你们打我娘主意的回礼。”他深一口气,明明恨不得啖
喝血,却仍挂这一副假笑在脸,一字一句道:“我风马默,从不吃亏!”骑士默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开口奚
挖苦:“你以为,他是我安排来长安与你夺权的?哈哈哈,风马默,其实你爹说得没错,你这样的人永远难堪大器!”
“是么?那最好不过。”风马默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想在这小子跟前了怯,失脸面,于是呵呵一笑,将眼珠瞥向眼角,不给正眼相瞧。
灰袍人敛了笑,又不再开口,似乎也在掂量风马默手中可能握有的筹码。
半晌后,风马默先绷不住了,垮塌的表情从嘴角的搐开始:“不用多想,其实在下什么也不知,但是姬洛能进入泗水雾汀,难道不奇怪吗?我破解《山川十卷》那么多年,仍被困于
雾,凭什么他一次便带着泉将乘舟而入?我不会承认他比我聪明,我只会觉得,他一定和楼中楼有关!能骗过霍定纯那个武夫,却骗不过我!也许霍定纯已经在泗水被他暗杀也不一定!”风马默狞笑,表情扭曲:“当年你们除了联络我爹,恐怕也笼络了其他人,我不是没怀疑过!一开始我以为姬洛也是你们的手下,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