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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这里就是通州吗？”

“嗯，这里是通州边缘的小县城。”鹤把车开到加油站，加完油，又买了点水和零食。

“那我们现在去找酒店？”尤涟扒着车窗往外看，“这里……会有五星级酒店吗？”眼前的景象和他印象里龙城某个未拆的老城区重合，都一样灰扑扑的，白的墙壁充斑驳锈迹，入眼皆是年代。

“没有大酒店，就住小酒店，没有小酒店，就住小旅馆。”尤涟也有些新奇:“我还没住过小旅馆。”

“那可以体验一把。”尤涟点点头:“好啊。”鹤笑出来:“‘好啊好啊’，什么都是‘好啊’，到时候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尤涟摇头晃脑地嘚瑟:“你才舍不得呢。”说住小旅馆，还真的住了个小旅馆。

整个旅馆一共两层，一楼是开放的餐厅，二楼是提供住宿的客房，一共十个小房间，楼梯有些窄，过道也不宽，但还算干净整洁。

拿了房卡，尤涟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非常简单，一张大，一个挂壁电视，没有椅子，只有两个头柜，上面放着热水壶和电话机。

一进去，尤涟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再走到边，弯下，他看到白的被角有两块浅黄的污渍，上面有刷过的痕迹，但似乎洗不掉，所以就任由污渍沾在上面了。

再掀开被子，单上也有黄的污迹，甚至角落还有一个烟烫的。

凑近一闻，尤涟:“……”他回过头沉默地看着鹤。

鹤双手环，靠在门口看他:“还住吗？”尤涟:“……换房间会不会好一点？”

“也许吧。”鹤说。

他们换了个房间，果然，这次比之前的情况好了许多，单和被子都洗得很干净，没什么味道。

“那就这儿吧。”定下房间，两人出门吃晚饭。

虽然这个片区看起来有些老，但住的人很多，对面就是一条美食街，里面各种小吃都有，臭豆腐、炸香蕉、烤榴莲、串串……什么都有。

尤涟一边嫌脏，一边真香。

离开小吃街的时候，他左手臭豆腐，右手羊串，吃得嘴巴上都是油，还嘶哈嘶哈地呼气——都是被辣椒粉辣的。

吃完还意犹未尽地木签，把味道嘬掉。

鹤一只手抓着尤涟的手腕，防止他走丢，另一只手上拎着数个塑料袋，里面全是小吃，有蛋灌饼、铁板鱿鱼、炸猪皮等等，全是尤涟要买的。

不买他还不高兴。

“区区四/五/六/七/八/块钱，你居然都不舍得给我买？”——这句话，尤涟在小吃街里说了不下十遍。

“你少吃点，大晚上的小心积食。”鹤看了眼尤涟微鼓的肚子，心想回去得喂他两粒健胃消食片才行。

“你吃吗？”尤涟了嘴巴，把手里的铁板鱿鱼送到鹤嘴巴前。

他觉得铁板鱿鱼简直是人间一绝。

鹤向后倾身，避开尤涟的手:“我吃了。”

“好吧。”尤涟一点也不觉得可惜，鹤不吃，正好全部他吃。

离开小吃街，鹤又拉着尤涟走了很远的路，等尤涟终于吃不下了，他才带尤涟往回走，他想着这样的话尤涟胃里的食物至少能消化掉一些，晚上睡觉不至于难受。

但谁能想到他们洗完澡，不过吹个头发的功夫，尤涟又端着一份凉皮吃了起来。

鹤站在浴室门口:“……”他觉得这个点更适合做点别的快乐的事情。

尤涟一边吃凉皮，一边看电视，只觉得惬意得很。

转头看到鹤一脸无奈的表情，他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每天到这个点，他们都会做一点和谐的运动:“你等我！我很快！要不然你自己先一下？”鹤:“……”他坐到上，“我等你。”尤涟一听，吃得更快。

他先吃凉皮，故意不吃料，等凉皮全部吃完，他才端起塑料盒仰起头，足地把最后一口混合着花生、黄瓜、火腿丝的料划进嘴里。

一口足！

尤涟放下塑料盒抹抹嘴，心情极好地跳下:“我去刷个牙，这里面有蒜泥，待会别臭到你。”鹤:“……”尤涟冲进浴室，刷了遍牙，刷完哈了口气，觉还是有蒜味。

他又去包里拿了漱口水，咕噜咕噜吐了好几遍，口气才总算清新了许多。

漱完口，尤涟从浴室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衣服，把睡衣随意地扔在行李箱上，然后赤、火急火燎地跳上:“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鹤:“……”他坐在鹤上，手环着他的脖颈，已经做好了准备姿势:“可以了，来吧。”鹤:“……”虽然有点无语，但最后还是……

干了个！

第二天，两人继续出发。

尤涟选了个方向，他们就一路朝前开。

今天没有昨天热，太掩在云层后面，风凉凉的，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他们聊了会天，然后尤涟有些眼馋地看着鹤的方向盘。

鹤瞄了他一眼:“想开车？”尤涟点点头:“想。”

“你没驾照。”尤涟叹了口气:“是的。”说完又贼心不死，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