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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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颜嘟着嘴,但是很快又眉开眼笑“可是,你来啦!”袁德芳摸摸鼻子,打算对她的笑容视若无睹“伤口会不会痛?这几天没再伤了吧?”
“怎么可能,连吃饭几乎都不用我自己动手。”朱颜抱怨。
“那很好呀!”他心不在焉的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银的锋芒在朱颜的面前闪了一下,害她忽然一愣,想到什么似的。袁德芳一刀下去,割破她左边的袖子。
“你干么割破我的衣服?”朱颜又恢复正常的神志。
“难不成你比较想要我掉你的衣服?”朱颜下意识的以右手护住
口,想起那时在野外的情景,不
羞红了脸。
袁德芳轻轻一撇嘴角,接着松开布条。因为没点灯,借着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得用手指去觉。嘿,伤口平整,并无红肿。
“会不会痛?”她嘴
道:“不痛。”看见她这模样,他喉咙倏地一紧。
“不痛就好。”他想了想,还是去把何新叫醒,差点就掀起一阵惊涛骇。
他走到外间来何新身边,轻轻摇醒他。
睁开眼一见是他,何新眼睛大睁的就想起身跪下。
“袁…”袁德芳一手捣住何新的嘴,一手扶起他跪下的身势。真累,幸亏他身手矫健。
“别惊动那两个丫环。”他一提那两个丫环,何新便又腹心酸泪。
“唉!”袁德芳观察了一天,当然看见何新如何的被欺陵,揽着他的肩,拍拍他安道:“我都看见了,别难过,以后见到她们就端起架子来,相信我,她们会怕你的。”
“真的吗?”何新抱住他的,仰着脸看他的神情,好像是亲哥哥一样。
“听我的没错,凶一点,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何新点点头,只是不太能确定该怎么做。
“我要帮公主的伤拆线,你去点一盏灯过来,小声点,别吵醒那两个丫环。”袁德芳回里间,朱颜背靠着栏—纱帐已勾起,看他愈走愈近,她脸上就愈笑愈灿烂。
本来一股坐到
沿并没什么,但他不知怎地却迟疑了,竟端了张椅子坐在
边。
实在很尴尬,袁德芳只好问:“你干么一直笑?”
“开心呀!”他故意拉拉纱帐上的宝石“锦衣玉食,确实很让人开心。”
“才不是,人家只是看到你来,所以才这么开心。”袁德芳益发觉得尴尬,好不容易等到何新点了盏灯来,叫她坐到桌边,伸直手臂,他解下护腕,里头排细细的刀子,本来是暗器,但是他很少将它们当成是暗器,倒是用来切
削指甲比较多。
朱颜很少去想甚至看看那个伤口,因为太丑了,活像一条蜈蚣贴在身上。她想了想后,忍不住抱怨“当初为何不干脆把我给杀了,留下这么难看的疤,教我以后怎么见人?”袁德芳笑说:“你准备以后见人都不穿衣服啊?”
“你当我是谁啊!”
“别动!”幸好他拿刀的手收得快,才没伤到她,抬眸看一眼她娇嗔亦喜的模样,定了定神道:“我的意思是,难道你出门都不穿衣服?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人家看见这道疤,我看就连你丈夫都看不到。”他故意这么说。
本来他是要说得让她到害羞,未料她却道:“可是都被你看去了。”袁德芳听若罔闻的又开口“再说,依我的经验,过些时候会慢慢愈合,虽然没办法完好如初,但至少不会那么明显。”
“需要多少时间?”
“最少也要一年吧。”
“那就是说,一年后才能嫁人喽?”袁德芳终于完成拆线的工作,藕臂上只剩下一道粉红的伤痕,还好当时的他有难得的耐心,不然随便
一
,只怕到时那丑疤会令朱颜真的宁愿把手臂给砍了。
“好了,你看,少了线头,伤口就没那么难看了吧。但现在看看,却觉得真的好像一只大蜈蚣,何新还说他算过了,正好一百对脚。”他打趣的说。
朱颜低头看着那道伤口,深粉红的
芽横在上臂,袁德芳又为她抹上一种芳香而
白的葯膏,她脑子里忽然涌着白
、粉
、紫
、红
的花海,和飘着的脚上的牡丹花、莲花…
一道银的闪光倏地在她脑际斜砍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