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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大王领军追到何处去了?”楚兵又答:“应已至平原一带。”原来自那城外初次锋、齐军损失惨重起,终于清晰认识到二军实力存在天渊之别的田荣心中惧意愈浓。

楚兵强大而士气如虹,齐兵较弱而士气低,齐民更是心怀怨恨,田荣纵有地利之便,又哪里会是骁勇无双的项羽对手。

不出一,城已然告破,项羽身先士卒,率先杀入城中时,却愤怒地发现,田荣竟因见势不妙,已领数百心腹残部,向中原潜逃。

项羽遂令钟离眛留下镇守城,将俘虏投入狱中,其他却来不及吩咐,径直领兵追杀田荣去了。

田荣一路奔逃,却还未看清悄然倾覆的局势。

他刚逃到一处城中,刚口气,便迫不及待地要命人收拢游散残兵,再于城中强征粮草青壮,以对付马上就要追上门来的项羽。

他却彻底忽略了,自己已非坐拥数万军士的强横,如此颐指气使,当场惹得本就腹怨言、只一直被迫忍气声的中原百姓终于忍无可忍,索将心一横,率先反他了事!

横竖在田荣手里难活,等那威名赫赫的楚军一到,他们还是活不了,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将这只知一昧欺自己百姓的所谓齐王给杀了!

田荣哪里想到,从前只能任劳任怨、任他征索的百姓竟突然反目,竟比还在路上的那可怖楚王,更早要了他身家命。

——仅凭这区区数百残卒,又哪儿是万余百姓的对手?

田荣逃入中原还不足五,即被民众群起攻之,连他那残兵败将一起,于梦中赴了黄泉路。

项羽恰在此时领军杀到。

他一路或屠戮、或强俘散落的齐兵,方落后了数到此。

他不认为此时的田荣还能翻起什么风,是以行军时并称不上匆忙。

待他兵临城下时,一眼便能清晰看见被中原百姓以竹竿挑至城头、以示楚追兵的田荣的头颅。

随军的范增被急行军的战车颠了一路,此时面如菜吐不能。

当他受项羽召,浑身虚弱地来到前军,抬头望见那田荣头颅时,脸登时好转几分,喜道:“恭贺大王!那田荣民心尽失,竟死在家国父老手里,实是荒唐可笑。”项羽沉默地注视着那颗人头,并未答话,神无比漠然。

范增未闻反应,遂下意识地向他冰冷的侧脸望去,却轻易捕捉到那重瞳中的浓郁杀气,心里不由一惊。

莫非……

这一不祥的预,在项羽下令就地筑营、造饭整修,而非即可调转回头时,更加深了几分。

最后,是在项羽临时展开军议的主帐中,彻底得到了应验。

项羽漠然摩挲着冰冷的柄,幽深的眸底如淬寒冰。

他召了龙且与范增入帐,却半天一言不发。

直到范增心中愈发沉重,要忍不住开口时,项羽忽掀了眼帘,是冷冷吐出令人悚然而惊的六个字来:“明屠城,埋俘。”连城民带沿途俘虏,足有近三万人!

范增大惊失,不假思索地开口道:“田荣已死,其部亦溃,单凭其弟田横也难以成事,百姓不过听令行事,实属无辜,大王何必行事如此霸道?”项羽冷冷一笑,残忍道:“无齐人追随田荣反叛在先,何来无辜一说?如今见军势不敌,为贪生怕死,连其主亦可无情背弃,此等薄情重利、毫无气节之劣民,留之何用?昨可叛楚,今可叛那田贼,明便可复叛楚!”既是反复无常、朝齐暮楚之辈,何来颜面求他放一条生路?

而在世人眼中,他若连率先举旗叛楚的田荣之军民亦可轻易绕过,如此劳力远征,又何来严厉震慑之威?

惩不严,必有仿效者——唯有严厉镇,方可以儆效尤!

且常山国陈馀局势未定,梁地那处亦是状况不明。

奉先虽神机妙算、派了韩信前去镇彭越军势,韩信却不见得是个顶用的,保不准还要增派援军。

他需速战速决,方可腾出手来亲征尚在斗的那两地。

见项羽心意已决,对他的规劝充耳不闻,范增是既心急又无奈,隐约还混杂了些后悔。

纵古观今,那滥杀嗜杀之人,又何曾有过善终!

若是奉先在此便好了……是了,奉先!

范增脑海中骤然想起数前终公所言,道吕布已于拿下燕都当,即重新启程,发兵援大王征齐。

奉先本便是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脾,而那陷阵营皆为骑,算算时,哪怕路上许因常山战事而耽搁几天,应也快到了。

范增思及此处,陡然冒出个大胆想法来,心瞬间跳如擂鼓。

此事……或许尚有回转余地。

横竖再紧张,也不可能抵得过他当初于宴前单寻项庄去、成功说服其于项王与项伯眼皮底下刺杀刘邦那回,要来得更厉害了。

项羽宣布完这一决定后,龙且毫无意义地当场下拜听令,心事重重的范增则在行礼过后,慢慢踱回了自己帐中。

不等坐定,他便派出亲兵,令其赶紧回城寻吕布赶来,另一方面,则暗暗谋划着要如何拖延屠城的时

却不知那亲兵骑着快马,才往城方向驰骋了一个时辰,便与要找的吕将军碰了个正着。

正浓,心里总有种不好预的吕布难得未许将士们筑营休憩,而是着他们继续朝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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