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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爵坐上车,知道儿子是跟自己的姓的,叫顾安。

一路上顾爵问了很多有关知秋和儿子这些年过的怎么样的话题,只是他的亲生儿子似乎对他很有意见,不肯多与他谈。

顾爵的家主脾气早已磨灭,知道是自己亏欠知秋父子的,也不再多问。

车被停在医院后面的铁门口时候,顾爵脸上的喜悦之意逐渐隐退。

纵使与外界相隔多年,他依然记得清楚这是为什么人准备的。

顾爵不解地看向顾安。

只见顾爵解开安全带,娴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自己点了,询问顾爵要不要。

顾爵问道,“你爸爸......”顾安吐了口烟,“他在里面。”

“他在这里工作?”顾爵不肯往那个地方去猜。

烟燃尽,顾安伏在方向盘上回道:“睡着了。”

“怎么会?”顾安平静说道:“他想见见你。”不管顾爵什么反应,顾安从车上拿了块磁卡下来走到铁门口将磁卡放入卡槽中,只听铁门的播报器发出一声安抚,“请节哀。”随后,铁门自动打开了。

磁卡上面有写房间号,顾安将顾爵带到一间安静的屋子前,让道给顾爵先进去。

屋子里只有一张铁,铁上面躺着一个被白布蒙脸的人。

在掀开那块白布的那一刻,顾爵脑子里一片空白。

躺着的人头发苍白,皱黄的脸与顾爵印象中的知秋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知秋会是现如今的模样,“怎么会这样......”父亲的这个问题,顾安在想该怎么把爸爸这些年的经历简短的说出来。

三言两语概括不了一个没有学历的omega是怎么养活三个人的。

顾安还记得爸爸年轻的时候有多好看,“一天打三份工,一份付房租一份用来养我维持开销,还要每个月给你打一笔钱供你开销,这几十年他就是这么活的。”

“一个礼拜前,他看到一条报道后突然变地很开心,我不知道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爸爸。我也看了那条报道,上面写着要特赦顾爵,我对这个残忍的杀人狂恶言相向,他打了我一巴掌。”说完顾爵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怀念那种觉,因为疼就代表他爸爸还活着。

那一巴掌让顾安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

顾安又道:“当晚他就说要去帮你买身衣服,亲自接你出来。他当时生着病我不同意他出门,他表面上答应我,趁我出门工作的时候一个人去给你买衣服,出了车祸。”

“听救治的医生说,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顾安撇头过去不敢去看睡在上的人。

顾安想,爸爸是想见父亲的,所以他带父亲来了。

同时顾安也把这个地方让给了顾爵和爸爸。

希望爸爸能够安息,下辈子别再遇到父亲。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顾爵和知秋。

顾爵握住知秋冰冷僵硬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暖冷冰冰的知秋。

在顾爵眼里,知秋一直是暖

不该被被困在一张小铁上。

三十年来,顾爵一直以为是苗苗在照顾自己,从没想过真正一心对自己好的人是这个被自己丢了的小傻子。

顾爵对着知秋布老茧的手吹了口暖气,“知秋,我来了。”似乎这么一句话诚意不够,顾爵继续说道:“我不娶钟驰,我娶你。”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顾爵渴望知秋能回应自己,渴望到自己的眼泪落在知秋深邃的眼窝处,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是知秋醒了。

因为知秋特别哭鼻子。

房间里不断传出笑声,连在外面烟的顾安都听的到。

顾安没有进去打扰顾爵和爸爸,他希望在爸爸入葬前,能多听一些顾爵的声音。

直到看守这里的守卫人员来催他们离开,顾安才进到房间里打算喊父亲一起回家,他带父亲去认领一些爸爸留下的遗物。

顾安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静的出奇。

只见窄小的铁上躺着两个人,一个血全无,一个脸通红没有了呼

他们,十指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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