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群豪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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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凤笑道:“四叔!您忘了这是逆的点法,您从逆
上去想想,就知道是否可行了!”晏四想了一下,忽然笑道:“有意思,逆
两个字的意义是反其道而行之,这种手法对真正的练门并无威胁,作用乃在相反的部位上!”高人凤笑道:“对了!可是边僧并不知道,他们对逆
所指的部位以为绝无关系,以一般的观念去保护他的练门,大哥就有出手的机会了!”易四一拍桌子道:“妙!龙琦君果真了不起,才想出这个绝主意来对付那些边僧!”谢文龙道:“这倒不是她了不起,而是创思过
的人了不起,许多人就是不明就里,才栽在逆
手法之下!”说完又皱眉头:“虽然知道了方法,仍是没什么用,第一,我不会邀
手法,第二,照这些指式看,出手都在半丈以外,我的手要长出一倍多,才能够到那个部位!”高人凤笑道:“龙琦君画的是指式,您却不必用手指,所以龙琦君才指定这些招式合乎您所用,事实上除了您之外,恐怕再也没有旁人能用了!”谢支龙一怔道:“不用手指用什么?”高人凤反问道:“您除了手指,最拿手的是什么?”谢文龙道:“我的功夫全在一口刀上…对了,正是这口刀,她画的实在是刀式…”高人凤笑道:“您总算想明白了,手臂的长度,加上刀身的长度,正好是这些招式所需要的距离…”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谢玉茜道:“龙琦君也是作怪,为什么不干脆说明了,让人费了半天的脑筋!”高人凤道:“这是她谨慎之处,怕这些图片一个不小心落在别人手中,岂非
了天机,她故意画成指式,别人拿去也是莫名其妙,一无用处!”谢玉茜道:“难道她这样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连几张纸片都保管不住!”高人凤笑道:“这倒不能怪她,凡事总是小心一点的好,因为对方与侍卫营此刻正打成一片,那批人是刺探窥秘的行家,设若写得太明白,万一被对方听到点风声,岂不是前功尽弃!好在她说得很清楚,这些招式只合大哥一人使用,哑谜也不难破解!”谢文龙笑道:“幸亏你的心细,叫我自己来猜,一辈子都想不到那上面去!”高人凤摇头笑道:“不,您只是没功夫去仔细揣摩,稍微用心点,马上就会明白的,这些招式与您的刀法十分相似,即使您想不出来,用手一比划,也会明白的!”谢玉茜十分有劲地抓过纸片,一招招地用手比划,高人凤笑道:“茜妹,这次你可没法出风头了,这些招式除了大哥,别人都用不上!”谢玉茜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服气道:“我并不是想出风头,我也是练刀的,为什么使不上!”高人凤道:“你的刀不够长度!”谢玉茜道:“我可以加长!”高人凤笑道:“那也没有用,长度够了,份量不足还是不行,而且你使的是双刀,招式也不同路,即使你现在改练单刀也赶不大这场热闹了,因为大哥的单刀火候,还够你练上十来年的,火候不足,这些招式也施展不开的!”晏四点头道:“不错,谢老哥的家传刀法只有文龙一个人练过,玉茜的双刀是我
凑着教的,轻灵过之,沉隐不足,想使用这些招式,的确是不行的,那必须把握时机,一刀克敌,连我老头也办不到!”高人凤道:“还有一点,那些招式是配合逆
手法而施的,别人的刀只能一点着力即使用刀尖点住
道,也只能刺破一个所在,无法三点着力…”谢文龙道:“对了!我的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如何能三点着力呢?”高人凤笑道:“大哥!这些招式不是用刀锋,而是用刀背!”谢文龙一愕道:“刀背?”高人凤道:“不错,逆
手法重于点
道,刀锋太锐利,如果能砍中对方,已收杀敌之效,何必还要多费功夫去找
道呢?”谢文龙从
间
出祖传的宝刀,大家都明白了,原来他的宝刀与众不同者,在于刀背有三个小圆蒂,蒂上穿孔扣了三个小圆环,使时叮当作响,原为加强声势,此次却别有作用,那三个小圆蒂刚好如手指的距离,挥刀反击时,那三个圆蒂刚好可以符、逆
手法的要求。
由于这个发现,人家才了解龙琦君提出这六式图解的深意,也更佩服她心思的巧妙。
除了谢文龙之外,的确没有人能使用这六式招,即使是提出图解的龙琦君本人,因为她的手伸不到这么长。
除非是打造一柄同样的兵器,但也得经过很久一段时间的练习,因为那些招式很奇特,没有深的火候,仍是无法在动手在斗中施用出来。
晏四笑着把六张图片给谢文龙道:“你收起来好好练吧,有了这六式奇招,你足可脾睨天下了!”谢文龙还是有点茫然道:“我真不明白,龙琦君为什么要把这些
给我!
高人凤道:“那很容易明白,你帮了她父亲很多的忙,在处理罗继的案子上,更为她留了很多颜面,她很想报答一下,龙大人只能提高你的职位。或是在朝中给你谋一个出身,她知道你不会接受的,只有找这个法子来报答你了。”晏四慎重地道:“还有一个原因,这些招式对她本人毫无用处,只有你才能使用得上,他把这六式奇招
给你,也是为了实现那位著作拳经的前辈光大武学的愿望!”高人凤道:“四叔说得很对,龙琦君是个很有眼光的女孩子,她明白武功新技必须慎传的重要
,如果不慎传入
之手,反足为世之害,只有大哥这种光明磊落的君子,才是适当的传人…”谢玉茜冷笑一声道:“你们把她想得这么好,我倒不以为然!”谢文龙忙问道:“妹妹!你又想到那儿去了?”谢玉茜道:“她为了情势所
,不得而己才
得到拳经之事,却又怕我们找她麻烦,所以才玩出这一手,证明她对拳经有着正确的处理观念,我们就不会去追究了,甚至于还会竭力帮助她去对付那些甚图生取拳经的人!”谢文龙皱眉道:“妹妹!你未免太多心了!”谢玉茜道:“我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从第一次在她楼上设谋
捕飞贼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她太深沉…”晏四道:“玉茜的顾虑不能说没道理,可是一直到现在,她的做法并没有错,我们不能去怀疑她别有用心,拳经在她手中,总比落入秦守经或是林上燕手中好得多!何况她把这六式
招传给文龙,用心并不藏私,将己所不能的武功秘技传给别人,是很难的一件事!”谢文龙道:“秦守经与林上燕身上背着刘老伯的怨仇,即使不为了拳经,我们也要去对付他们,龙琦君对这一点知之甚详,所以她
出这六式图解,并不是为了示惠,这是可以确定的,至于报答或表明心迹,两者都说得过去,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理由把龙椅君看成一个坏人!”谢玉茜道:“我是说她的心术不正…”谢文龙沉下脸道:“妹妹!这种话不能轻易出口的,心术不正必须要有事实作为
据,不能妄加之罪!”谢文龙虽是小一辈的,由于他方正不阿的个
,这一认真说话,四个老一辈的人也相当寄重,所以晏四用眼
拦住了谢玉茜,
止她再说下去了。
这一段子似乎过得很平静,龙锦涛大概得到了女儿的暗示,让谢文龙静心去练功夫,很少去打扰他,连公务都不大
给他去办,一些不必要的酬酢也尽量替他推辞了!
布置比武场的事由高人凤一并担负了去,晏四则整天陪着四个老伙伴聚晤话旧,谢玉茜干脆住进了和亲王府邸,跟九格格聊天解闷去了!
三友山庄上几个人似乎安心养伤,没有任何动静,谢文龙变得十分清闲,每天除了练练功夫之外,只有一件事可做,便是去接王晓荫来给刘翩翩疗伤换药,顺便探听一下对方的动静。
那两个大国师似乎颇紧张,频频上娄家去会头,他们并没有谢谢文龙看在眼里,倒是对高人凤与晏四两人十分注意,而且他们还利用内家运气疗伤的秘技帮助娄老头儿康复,希望他能在比武那天能住高人凤,不让这小伙子有出场的机会!
据王晓荫的转述,这两个国师对高人凤的诡计多端,到颇为畏惧,大概是从许多人口中听到高人凤的刁钻古怪,戏
人的手法,惟恐在比武那天吃了暗亏。其次他们担心的是晏四。
无影神拳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响亮,一身小巧功夫其幻异莫测的拳术似乎是他们最头痛的克星,因为他们都是练外门功夫的硬家伙,拳沉力猛,就是无以持久,如果晏四用小巧身法战,并不一定要真正把他们击倒,趁他们气疏力遏之防,随便
点小手法,将他们推下了台,也等于是赢了他们一样!
娄老儿的内伤经过内外双重的疗法,康复得很快,他为了报一剑之。
口答应在比武那天为他们撑
,只要高人凤上台,就由他出面应付,而且他也把中原的武当长拳与绵拳手式提出来转授给两位国师!
这都是内家功式,讲究以静制动,大概是专为对付晏四而用的,双方都为了争取胜利而作最大的努力。
消息传到这边,晏四置之一笑道:“原来娄老儿是武当出身,怪不得剑术那样高明,可是武当也不过剑法了得而已,长拳与绵拳还算不得绝技,即使练到了家,我无影神拳又岂足惧哉!”他说得不在乎,谢文龙却未能释怀,私下跟高人凤商量,高人凤也不在乎,这小伙子说得更好:“稗宗是内外兼修的,本来以气功见长,这两个贼秃都怕后劲不继,分明是最近在女上过度损耗,四叔从未破
戒,内劲充沛,足堪对付的,我们实在不用替他老人家担心,何况比武的时候,还有另外三君子为后援,而且真正制他们的关键是
在大哥手中。”谢文龙对自己信心还不够,无可奈何下,打通了和亲王的关节,叫他去跟娄老儿作一次密谈、晓以厉害,使他退出这一次比武,然而娄老头的答复很玄妙,他说对两个国师的用心很清楚,对谢文龙等人的实力更清楚,如果靠谢文龙的力量,尚不足言敌,自己只要重振声威,自然有办法把这两个家伙遣离京师。
和亲王关心的是国家的政策,并不在乎胜负,觉得多了娄老儿这一着棋子,未始没有作用,所以对谢文龙的请求用巧妙的措辞搪了过去。
谢文龙对他的政客手腕虽然不意,却也只好闷在心里不作声,因为他的顾忌也有道理,事关国计,能多一分准备总是好的,何况自己这边,也没有把握能一定获胜,自然不能作更多的要求了。
令谢文龙担心的事还不止比武一项,那个秦守经神秘一现后,不知道隐身之处,始终未见踪迹,还有那个惹祸罗继
也不知躲到哪儿去。秦守经志在得到拳经,最多会到龙府或是三友山庄去窥探一番,罗继
那个坏家伙如果得知龙琦君没有死,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比武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这次因为不止人凤前往参观,立刻轰动全城,邻近各县的人也涌向了京师,尤以江湖人为多。
还好,晏四跟徐广梁打了个招呼,由这位老江湖出面,会同京师其他几家镖局,完全谢绝了业务,招待安那批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集中在镖局里,省了不少麻烦,因为这批江湖朋友都是自由惯了,王法在他们心目中并没有多大作用,闹出了事,不管有亏职守,管了又得罪人将使他的立场很困难。因此他对高人凤所提的从速举行之谈,深庆得计,只有五六天,京师已有人
之患,如果再拖备一些时
,更不知要增加多少麻烦了!
好容易熬到了比武的子,总算太太平平,没出什么
子,大清早,也由衙门里起身首途,准备出发时,才深吁了一口气,胜负困难测,他肩上的担子总算卸了一半!
晏四是另一批走的,高人凤早就到场子里去招呼了,他单人匹马,跨着家传的宝刀,由四海镖局的镖头尤三贵作伴,向比武场行去。
到了那儿,虽是晨光曦微,早已万头攒动。聚成了一片人海。至少他深深佩服高人凤的办事能力了。这一个官民混杂,很紊的场面,在这小伙子的指挥下,处理得井井有条。
比武台高踞正中,是一块宽有十几丈见方的土台,高出地面丈许,台上铺了一深红的
毯,十分显目。
比武台延伸出去,在正南面另架了一个看台,设为官方的宾席,用帷帐隔了许多小间,看台周围卫森严、御林军甲胄鲜明。紧密地保护着,那是为着怕皇上御驾万一有兴趣前来凑热闹而专备的!
看比武的民众隔得远远的,不会吵闹到这一边来,比武台两边是比武人的休息帐篷,谢文龙是主人,设在东边,后面是徐广梁镖行里招待江湖朋友的座位,一排排设了几张木椅,西边也是同样的设置,却被侍卫营与一些官次较低的衙门官员们坐了!
这情形好象是让人以为是官方与民间的比武,两边的座席与北方,才是一般民众的地方,别说是坐了,连站在那儿,都是摩肩接踵,没有一丝空隙,然而高人凤设想很周到,不管多挤,都留出了一尺多宽的空道。
这些空道由提督衙门的公人逻守着,也调用了别处衙门的人员,不准越出界线一步,那是怕观众万一身体支持不住时,可以迅速地抬出来送到空地上透透气休息施救!
十月的清晨,凉意浸人,然而人群中个个挤得头大汗,高人凤居然准备了大批的茶水,由公人们抬着大木桶,从空出的通道上递送供应,几万人的大场面,被那些预留的空道分成一块块的,十分整齐!
尤三贵在他身旁道:“高公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京师每次有盛会时,总要死几个人,不是被挤死,便是临时发了急病。拥在人中不得而出,活活拖死的,这次在高公子的安排下,那些意外不会发生了!”谢文龙由衷地道:“不错!他是比我强多了,以往发生那些意外死人的事件,虽然不要我负责,我总觉心里很难过,因为我的职责便是去防止那些意外的发生,可是我始终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尤三贵笑了一笑,然后问道:“听说这次比武是以谢大人主动向两位国师挑战?”谢文龙摇头道:“不!主动挑战的是他们,我是被动的,只是他们不便出面,才由我成了主动者!”尤三贵道:“这是为了什么呢!”谢文龙知道他不明内情,也不便说得太清楚,只是笑笑道:“还不是武夫论气,最近我太出名了!他们瞧着不顺眼就想挫折我一下!”龙三贵叹道:“这真是做人难,我们吃江湖饭的,免不了麻烦犹自可说,大人为的是公事,也会惹人眼红,就太没有道理了!”谢文龙苦笑一声道:“老弟!练武功的人,干哪一行都有麻烦的!”尤三贵道:“徐老爷子谈起这码子事儿,连替您叫不值,说过去那些轰动京师的事,不是您的份儿,却全推到您头上来了!”谢文龙微笑道:“在比武上折败侍卫营的是人凤兄弟与舍妹,我这个大哥只好替他们顶了!”尤三贵顿了一顿才道:“谢大人!据说今天比武的那两位国师都练有一身好气功,还加上藏边的一些
术,您是正统的武家功,跟他们争胜,实在犯不着!”谢文龙知道他言外之意是怕自己落了败、折却英名,乃笑了一笑道:“尤兄!我并不是喜
出风头,虽然表面上是由我主动出面,实际上是他们先起的头,我若能推掉,还舍自找麻烦吗?”尤三贵明白他多少有点难言之隐,默然片刻,低声道:“徐老爷子暗下跟几个江湖朋友接过头,这些人在武林中虽然不太出名,手底下功夫却有独到之处,尤其是对付这些番僧,另有克制之法,必要时大人只须打过招呼,自然会有人替大人出面帮场子的!”谢文龙不
微怔,尤三贵又低声道:“谢大人名
京都,已经公誉为北五省第一条好汉,如果您英名受点折损,全北京城的武林道面子上也不好看!”谢文龙忙问道:“徐世伯邀请了哪些朋友?”尤三贵笑道:“这个兄弟可不清楚,今儿是七龙八虎会京城,反正是够热闹的!”谢文龙沉
片刻才道:“尤老弟,今天这场比武可不单纯是武林中的聚会,里面还有很复杂的内情,回头请你转告徐世伯一声,对他老人家的盛情,谢某十分
,今天比武,四叔已有了准备,那些热心帮场的朋友,万万不敢惊动!”尤三贵略一沉
才道:“徐老爷子处事一向稳重,只要您能撑得住场面,他自然不会多事的!”谢文龙又嘱咐了几句,因为已经走近预备好的帐篷,他此刻不便分身出去应酬,只得向龙三贵告别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