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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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问题?”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男人比神更难打发。”尤其是上了火的男人。
道貌岸然又如何,平时不近女又如何,
动了**神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宛若野兽上身、
火焚身地想往女人馨香的身上扑去。
袁采。她叫袁采
,没错吧?
此刻他想热吻的女人,他要以恶虎之势扑上去的女人,就是她袁采。
“别的男人好不好打发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你雷昶毅并不好打发。”
“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凭她敢邀他入门,她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又,一个身经百战的夜店玩咖,没有两把刷子,战绩从何而来?
男女的事,他相信她绝对是个中好手。
他更相信,他不会是第一个进她香闺的男人。
不过,他不在乎。毕竟,能挑动他望的人,不多;而说不出理由的,他有预
能在她身上找到、并得到自己想要的
愉。
“是吗?”她不是省油的灯?他好像太抬举她了。
她气虚一笑,有被戴高帽之。
情路上,她虽没经历过惊涛骇
,也称不上有多坎坷凄凉,却也从来没有顺利甜美过。她想要的,至今还没出现过半个。
穿上幸运高跟鞋,貌似优秀的男人她确实遇见过几个,但在彼此不起火花,不相契的
觉又随着话题深入而愈见疏离之下,想要更进一步
往或接触,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少了心动的觉,看不见
情轮廓,男人再好,于她又有何用?
连南部老家那一个——史威平,年轻有为钱又多,人品相貌见过的都说赞的,已苦苦为她守候多年,至今不曾放弃过;这样的男人够痴心,也够义气了吧,但不来电就是不来电,撼动不了她的心,她总不能强迫自己去喜他或接受他。
她不想要的,即使每天出现一百个也是枉然。
雷昶毅说她不是省油的灯…她是盏还没被点亮过的灯,哪知省不省油?
“袁采。”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而且是柔柔的语气,暖热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野蛮与不耐烦。
“嗯?你要试点我这盏灯吗?”她的心已经到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要。”清楚明白,这就点了!
嘎有力的嗓音刚传至耳际,袁采
的双颊已被他牢牢捧在手心里,而他的吻也如急雨般的落下,贪婪、既深且热,教她浑身虚软,几乎招架不住。
任他在她舌之间予取予求,她才发现自己
本生涩得连怎么响应他的吻都不知道…
衣衫被他以极为暴的力道褪了去,躺在被褥上的炽热身躯虽不是他打心底欣赏的梦幻逸品,但不可否认的,却是他新入荷的玩具。
任随他占有蹂躏,他是难一的主宰,她只有乖乖接受的分。
陌生的官刺
,强烈得像是要致她于死地,却又矛盾地活化了她的思绪,她眼里翻转的只有更多的
求,完全不觉羞
也无倦意。
沉溺在彼此不吝惜的给予和无度需索里,很疯狂且无可自拔地,直到天明都还紧紧相拥着不肯分开或各自背过身去。
连睡着了,她殷红的热脸都还贴在他健硕灼烫的膛上,不听话的发丝在他脸旁
惹
飞:她不管,他也不管。
他那只成了她最佳枕头的右手臂,一整夜尽职地待在原处,没有离开过岗位。
两人亲密得像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你醒了?”袁采身上套了件棉质大t恤,边刷牙边走到
边俯探着雷昶毅是否还在睡,却不料被他忽然睁开的眼给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牙刷险些
进喉咙里。
“你?”显然他也被她那居高临下的姿势、短发散、嘴里还咬着牙刷
口泡沫的丑样子给吓到。
美女的私生活,原来是这般随。
不过,现下她这般清新的模样比起昨夜的浓妆抹,是怡人多了。
“你…你要刷牙吗?我有新牙刷说…”冷不防与他四目相,袁采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随便找句话来说,尴尬得不得了。
真是见鬼了,她一整夜身子光溜溜随他翻来覆去都不怕他看了,怎么在有穿衣服的情况下被他撞见,她竟羞窘得想赶快躲起来?
是美女也要上厕所,何况是刷牙这么清洁卫生的事,她本不必
到别扭,想不通怎会被他初醒的沈眸一瞧,她就什么都不对劲了,真诡异。
“好,谢谢,麻烦你了。”乍然以此怪异形态与昨夜绵的可人儿四眼相对,雷昶毅也觉得尴尬极了,态度变得十分客气。
两眼盯着她那双罩在长t恤下若隐若现的白美腿,粉红
斑迹累累,他不
到神智有些恍惚,到底…他是怎么把人家
成那样的?
昨夜的他,真有那么饥渴、那么兽大发?
莫非是因为他寡鲜求太久了,一发不可收拾…
“喂,你不要看!我去拿牙刷,你等着。”被他低垂的视线瞧得浑身不自在,袁采
两只脚缩了缩,转过身,脚步有些拐拐地跑走了。
望着她曼妙的身材,雷昶毅怔了一怔,失笑。
她身上处处留有他的杰作,足见昨夜的他真的很疯狂啊!
他下,惯
地顺手将被子甩了甩,然后,在被子高高扬起又落下的那一刹那,他看见
单上染有一两处鲜明的血渍。
怪了,昨夜一进门,他立即令她取出药箱来,在他帮她的脚伤上药包扎时,为避免伤口渗血,他特别仔细地多裹了好几圈绷带,怎么她还是让血染上单了?
“你的脚还好吗?”基于礼貌,他关切了下她的伤口。
“喔,不碍事,只剩一点点痛,等晚点我再自己换一次药,没关系的。”袁采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组新牙刷和
巾。
“真的没关系?”他低头往她脚下看去,赫然发现裹在她脚上的绷带竟在经过了一夜“战”之后依然洁白无瑕,并未有渗血的情况产生,那么也就是说…
单上的血渍并不是来自于她的脚伤?
惊抬起眼帘,雷昶毅望住袁采,在她黑亮的眸中,他陷入言语困境。
“怎么了?”袁采眼狐疑,他见鬼的表情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脸没洗干净或嘴角留有牙膏泡沫。
“那个,是什么?”雷昶毅微怔地指着单上的痕迹。
“喔,没什么。”袁采瞟了
单一眼,明明面带羞愧,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怎么可能没什么。”雷昶毅一脸凝重。
“呃,那个来了…不行哦?”面对他的质疑,袁采理直气壮回话,却在暗地咬
,心虚至极。